武玄月在鬼社门外来回踱步,心乱如麻,握拳砸掌,皱眉紧锁——
武玄月试图跳窗掀瓦都无果,倾赤子相当狡猾,这结界设下的无坚不摧,若是曾经有武气傍身的武玄月,尚且还是有能力可以博上一把,而现下的武玄月除了在门外干着急,别无他法。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邪风起来,屋社大门“嘭”地一声弹开,只看倾赤子一脸狰狞笑意,一手揪着武朝阳的领口,大步流星向霍连城大营敌门口走去。
只见,武朝阳一脸静谧昏睡之态,任由倾赤子拖拽,无所反应。
倾赤子走到大漠之上,祭出鬼骨,沙鹰幻形而出,倾赤子一手使劲,将武朝阳甩到沙鹰后背之上,飞鹰扑翅而起,武玄月见状,赶忙祭出神仙索,凌空攀爬而上,再次躲在了沙鹰的爪牙之上。
到了勒尔曼和霍连城的中心地段,倾赤子一手推下了武朝阳,驾鹰西去……
武玄月见准时间,蹿跳而下,三步并两步冲到了武朝阳身边,一手抱起来武朝阳的头,看着这丫头现下这副模样,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说自己是不喜欢武朝阳不假,可是自己也不希望别人欺负了她去,到底是自己家的长姐,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着血缘关系,到底是割舍不下。
况且武玄月娘亲身前一直劝慰开导自己——
这老一辈的恩怨不要祸及小一辈的感情,虽说上官金阳没少给自在武门给自己的母亲苦头吃,可是说来这个长姐,却未曾真正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亦或许是她一直身处高位,锦衣玉食惯了,根本不用她出手,就有人把自己给料理了。
不管怎样,武玄月再如何讨厌武家的人,至少自己这个家姐手上没有沾染自己亲人的鲜血。自然,武玄月分得清楚,谁人害了自己的父母,谁人早晚是有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至少,在关乎自己父尊的尊严问题上,自己长姐的表现虽然有些蠢笨有些疯狂更是有些可笑,但是武玄月在此给了武朝阳的满分的评价。
就在武玄月心头千头万绪之际,忽然之间,一簇簇的绿色的悠然的鬼光上下窜动,武玄月心中惊慌,定睛一看,惊然却也处事不惊。缘定妖孽:天才宝宝凭天降
武玄月片刻不到的功夫,就把沙狼给解决干净,方才歇了口气,利落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支信号弹,冲天而上,阴虎光影闪闪。
武玄月扬天弥望,不由得小声嘀咕道:“从这里到勒尔曼的车马行程大概需要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曹云飞他们能够看得到这信号弹不?”
话毕,武玄月转身回头,眼神不自觉地和已经醒来惊叱表情的武朝阳对上了。
武朝阳一脸尴尬,恍然不知所措,突然间仰头闭眼,平躺装死在地。
看到这里,武玄月噗嗤一笑,竟不知道自己长姐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原来武家那些作恶面孔也不过是大小姐脾气使然。
哎~也对!明明自己最讨厌的人,却不得不领下对方救命之恩,这一份恩情自己欠的大发,更是纠结烦躁。
武玄月嗤声一呵,所想自己脸上总归是由一层红纱遮蔽,所想武朝阳又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看似情景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只是死爱面子这个特性让她无法面对自己。
武玄月索性这次就好人做到底,她不愿面对自己这个讨厌鬼的救了自己的实事,那自己就配合她演戏到底。
总归这一天一夜在这荒漠大地之上,就剩下自己和她,总不至于纵使她装死下去,自己干站在这里如此尴尬吧。
想到这里,武玄月无奈地叹了一口,一手挠头而上,直步走到了,一脚踢了踢武朝阳,故装姿态道:“喂!别装死了~刚才你是睁着眼睛看我的不是?起来,我有话问你!”
武朝阳皱眉努嘴,即便心中慌乱,却还是执意装死下去。
武玄月太过了解自己这位大小姐个性,便也懒得拐弯抹角,轻咳一声道:“曹夫人!我是秋菊,作为一个常年生长在西疆的汉人经验来讲,你若是这样躺着,这沙地之上不知道有多少恶虫毒蛇藏在暗处,若是咬到你就不好了。”
果然,此话一出,武朝阳霍然弹了起来,近乎是以秒速站直了身子,双手慌乱怕打自己身上砂砾,惊慌失措之态,当真是胆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