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也相互不熟吧?!才第一回见面,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话吗?!便是关系好,要相互打趣,也绝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所以这个庞统,只一句话,二人心中都明白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自来熟,有才能,没分寸。
这个性格,与不顾人面子的样子,多招人恨?!
这两人,还不算是为点小事能弄死别人的人,但是心下也是不舒服。
他们心里不舒服,也只是暗暗不喜这人,警惕些,以后少来往,少交谈,避开他便是。但是这样的性格,若是遇到老谋深算,口蜜腹剑,暗恨在心一定要弄死他的人,也就到头了。
他这性格,真的是得罪死了人都不自知。与他一般见识的吵,显得自己水准也很低,也不值当,反而也露了心中的怯。
可若是大度,谁也不是圣人,听了这话,谁能高兴?!
这样的打趣是非常失礼的。尤其还是在这个时代。
就算是在现代社会,哪个有志气的,又出身好的,愿意去当上门的女婿?!
齐大非偶的道理,谁都知道。更何况还是这两个出身不低的士家公子了。
而且你就算打趣,打趣哪一个都行,但两个都打趣,这不是更添一层怨恨吗?!弄的他们,像上门为奴一样,任人挑捡,不能主宰自己命运与婚配了的感觉。
两人又不是呆子,傻了才会追问何喜之有。能不扇他,就算有修养。
司马徽与诸葛看了一眼庞统,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爱拉仇恨,一个刚死了爹,一个来避难,这个话说的多难听?!再落魄,惨败,以这二人的出身,谁愿意被人这样打趣?!跟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要攀附权贵一样,这本身就特别的无礼的话了。
袁耀道“耀在丧中,喜亦有忧,又有何喜?!”
刘琦亦道“虽有家,也有业,然也无处容身之辈,更谈之何喜?!先生言重了。琦不过是寄人篱下耳。无忧便已是喜。”
这是不软不硬的给怼回来了。
庞统便笑道“两位公子风度翩翩,不愧是名门之后。然,悲喜交加,亦是喜。”
二人都不忍直视这个人的性格,真的太烈了,特别不好相处,不是说别的,而是他特别想要赢的那种说话方式。
诸葛可不想看他们之间的眉眼与气场,忙出言请二人坐要品茗说话。
书院中弟子们都已经站了起来,道“先生,弟子等先退下了。”
“好。”司马徽点首,微笑,师者重重。他在弟子们眼中是德高望重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名声与才能。
而是在做这件事之前,司马徽与他们商议过,他们一致都同意并且参与了这件事的运作。编纂书,排版,揪错字,印刻,都是他们一起合作办的。说句实话,他们这些人,无论将来志向何方,其它大多数,都是吕氏的备用之才。
他们深信老师,敬爱老师,是因为知道,师者,虽是传道授业解惑之本行,然而,大师者却远不止如此,他会引领一个行业去前进。
司马徽当然是后者,他是经世济用派,虽非儒家,却是孔子派,当然没孔子那么理想化,也没多少教条,只要对天下有益处,他都跟随。
司马徽告诉他们,这件事不在于赚钱币本身,而在于规范了书的行业,引领了开头,以后书藉一项,因有利可寻,自有无数的商贾愿意去印书授刻,向天下传授,而也会有无数的才子,若不能为衙门所用,也可专心于教学,或是出书,这是一个好的事情,所以,并不能因为怕被人说赚了钱币而不收钱币,这不是妥当的行为,反而有点虚伪。
印刻书的确赚钱了,但司马徽都集中起来,让书院管理,基本供应书院中的衣食,给与贫困学子一些贴补,其它的都用于书院开支了。
而这循环本身,就是一种有始有终的好的开始。很多事都是要这样成就的。
好的老板从不避讳利益,好的师者也从不避讳利益。反倒是天天谈理想画饼的老板,以及只顾清高,古板刻画的师者,更显教条。皇妃倾城:夫君,哪里逃
当然了,对庞统是另外的印象了。
“先生,耀可否常来与先生论道?”袁耀因在孝中,倒不好拜师的,况且,他本身师承也很强,若另再拜,便是对师承不尊,因此便只是如此。
虽都是士族公子,可是二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袁术的嫡公子,自小受袁术看重,潜心培养,所供与的资源,绝非刘琦可比。刘琦虽是刘表长子,然而几乎是半放养状态,一直忐忑小心,不敢太显才,更不敢太露怯,他的性格与所得到的看重,与袁耀区别很大,纵然出身相似,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司马徽笑道“若公子来,徽不胜荣幸。定分席而迎。”
袁耀听了也高兴起来,“久慕先生之名,今日一见,也荣幸不已。若有夫子,当如先生这样的春风拂面。当年孔夫子之雅儒,想来,也不过与先生如今这一样了吧。”
二人是真的仰慕司马徽的品行,学识的。因此说的当然激动了一些。
庞统笑道“不料两位公子无半丝骄气,倒与统想象的不同。”
袁耀听的心中都是一抽。这个人,可真是……
他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真的。因为他所接触到的人,无不都是客气与恭敬的。所以他甚至有点难以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的……
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