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英武在主公之下,然,胆色却更胜主公一筹!”陈宫笑道。
二人皆笑,道“我等不信。”
陈宫哈哈大笑,道“莫说我吹嘘,眼见为实!”
“此战,是定生死之战,”陈宫眼眸灼亮,道“主公也已立志,当上奉天子,下安黎庶,誓杀曹贼,与曹操誓不两立!”
“而我等谋臣虽区区之躯,便是身死族灭,也宁死不降曹!”陈宫道“两位若愿助主公,主公如虎添翼,若不愿助,主公必也不怨!”
两人对视一眼,道“主公果真已立下志向?!”
他们皆知吕布是无志无计之人。
“若无此志,何以宴请刘使君,与刘使君共盟誓诛曹?!”陈宫道。
“若主公当真不怯,我等二人又何怯之有?!”两人抱拳道“只敢尽力为之!”
陈宫哈哈大笑,扶起二人道“若此,主公无忧!”
这边相谈甚好,温侯府上却没那么欢快了。
严氏听闻女儿大战张飞,胜了张飞,差一点晕过去,与貂婵狂喜完全不同,严氏表现的如丧考妣一般。
严氏自知与吕娴是讲不出个道理来的。因此,一听闻吕布回来便来找他哭了。
“女儿家如此,实在不像个样,这般的名声于外,可怎么嫁得出去?!现在外面都在传她是夜叉了,将军啊,你且约束约束娴儿吧,再这般下去,世人皆要笑娴儿是个不男不女之人,嘤嘤嘤……”严氏哭诉道。
吕布忙道“女儿出息,有父之勇,是喜事,吾妻怎一味的哭?!谁敢说吾女是个夜叉,布定不饶他!”
貂婵听了尴尬,忙道“女公子另有他志,非我等后院女子可知,夫人,且随女公子之意吧。”
虽说现在貂婵将温侯府上下管理的如铁桶一般了。
然而,只有一个严氏,是需要哄着的。
她又不是那等十分开明之人,因此,貂婵哄她,与她说那些大志向,其实也怪累的。
果然,严氏却不识好意,骂道“你只一味讨好她,是害了她。貂婵,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娴儿的吗?!那日因你,父女二人差点打起来,外头人都说娴儿不男不女,是个好女子的阴阳人,此事,你敢说不是因你而起?!”
貂婵呆滞,无语至极。
“外人所说,夫人怎的尽信?!”吕布哄道。
“怎么不尽信?!”严氏红了眼眶,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宠着她,依着她,不知约束她,将军是,貂婵也是,还有高顺也是。”
吕布听的头皮发麻,道“高顺又怎么了?!”
“将军是个睁眼瞎了,这么大的事,还没人告知于将军吗?!上下人皆知了,只瞒着将军……”严氏痛哭道“那高顺不知怎么?意欲赚了娴儿的嫁妆去,他意欲何为?!他本就有妻,年纪又与娴儿相差极大,将军且说,这到底是……且管一管貂婵,高顺,还有娴儿吧,叫她少胡闹,尽被人看了笑话!呜呜呜……”
吕布不听则已,一听大怒,火起道“竟有此事!我且去问高顺,敢赚吾女!”
“将军!”貂婵大急,她又插不上话,一时忙拉住吕布道“将军听的没头没尾的,此事必有原故。将军何不先问问女公子,或是叫高顺进府再问,这般火气冲冲的去了军营,倒乱了人心,又叫人笑话!”仙侠酒肉神
“高顺,你竟然敢赚我女,骗我女儿嫁妆?!”吕布猛如虎,怒如狂龙,席卷着朝着高顺披头盖脸的刺杀过来,高顺只堪堪抵挡,竟连喘息之隙也不能,连解释都无从解释。
“主公,这从何说起?!”高顺哪里招架得住,再加上是吕布极猛,又是主公,他也不太敢回手,只能堪堪应付!
“主公,此是误会!”高顺急欲解释道。
“少给辩解,且看我今日不打杀你……”吕布瞪圆了目光道。
两人在军营中缠斗起来,引的军中兵士都出来观看,便有些副将等人也都出来看。
吕娴急速来的时候,校场上正围的水泄不通呢。远远一看,不正是吕布追着高顺在打?!
吕娴大怒,拍马道“都让开!”
兵士们回首看是她,忙让出一条道来。
吕娴到了兵架之上,挑了一根长矛,道“借此兵器一用!”
守兵架的兵士喃喃道“请,请便!”
然而吕娴早已经飞马直冲着两人去了。长矛一刺,直指画戟,方天画戟便是一歪,直插入地。
吕布虎口发麻,一见是吕娴前来,心中先是一虚,再是一怒,道“我儿竟还来护他?!”
“吕布匹夫!”吕娴怒骂道“你还不快下马来!”
吕布又气又委屈,道“今日不打杀了高顺,如何解气?!”
“行,你且打杀了高将军去!”吕娴气极反笑道“高将军死了,我也出家去,爹也早早的向曹操献上美人与宝马,也许能换取一条命,苟延残喘!”
“我儿为何如此说?!”吕布一滞,不得已只好停下了马。
“曹操还未杀来,自己倒先杀起得力部下来了,我看你不败,天都不容!”吕娴怒骂道“我早早出家,也许能图个清静好命!总好过扶持你这无用的匹夫,一无所谋!”
吕布瞪视着高顺。
高顺低首不语,竟然无从解释,只是长长的,闷闷的叹了一口气。
吕布有点委屈的道“女儿啊,莫非看上了高顺?!不然嫁妆一事,为何又与他?!他是怎么骗你的?!不是爹生气,而是高顺,能做你父亲了,爹真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