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有知,我企盼他多爱护我父,莫叫他败。”吕娴道。
“此亦顺所愿!”高顺道“温侯之勇,不敢用尽,唯恐天亦妒之!”
既叫她来,便不能叫吕布死。
吕娴笑道“若上苍给我父一条生路,娴定会敦促他爱民如子,不负苍生!”
高顺与她相视一笑,眼眸之中再无冰冷,也没那么淡定了,有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吕娴出了帐,将睡成死猪一样的亲爹吕布与高顺合力驮上了马,这才与高顺道别,带着亲爹回府了。
吕布在马上呼声如雷。
吕娴哭笑不得的道“爹啊,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啊,你可千万别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不不,说你是阿斗还高估你了,阿斗顶多是扶不起,你呢,破坏力是本事的ax乘以二。”
一路牵着赤兔,带他回府去了。赤兔走的很稳当,驮着吕布的时候,它是很甘心的,就是不大瞧得上吕娴,一副不耐她牵自己的模样。
吕娴道“你也是,等我空出手来,迟早要驯服你这头野马。”
“哧!”赤兔打了个响鼻,斜了她一眼。
吕娴哭笑不得。好在她虽喜欢赤兔,便也不至于非要抢过来。
这样的宝马,一骑难求。
吕娴虽心慕之,然而因为身量小,在马上战的需求也不是很大,因而普通马匹,足够应用了。
第二天军营之中就喧腾很是热闹。
早早的将士们一醒,便要在校场上相互缠斗,意欲分个高下,定个排名。
榜首勿庸置疑,自是吕布,这是无人质疑的,只是第二三名,是张辽还是高顺,却是争议不休。
许多将士非要张辽和高顺来争个高下,正在起哄着。
张辽来寻高顺,却发现他正在处理军务,看着细则,便笑道“外面的轰闹声,你没听见?!真无心与我分个高下!?”
高顺道“榜二自是张将军。”
张辽无语了,道“你让我,我还能真的敢以第二自居不成?!”
高顺正想说话,突的听见外面喧闹起来。
张辽面色也是一凛,忙出了帐,道“怎么回事?!”
“禀将军,有人闯入军营意欲挑战英雄榜!”兵士道。
“这么快?!”张辽忙让人拿兵器,上前看着马上人道“来者何人?!”
“臧霸!”来人不正是臧霸是谁?!
张辽一凛,细细一观,见他立于马上,威风凛凛,竟丝毫不亚于自己,只身一人,却浑身上下充满了匹敌四方而不惧的气势,相貌更是堂堂,一双怒目虎虎生威。张辽心中哪敢轻视,只道“原是宣高?不知来意为何?!”
“来挑英雄榜!”臧霸往英雄榜上首位一指,道“来挑匹夫吕布!”
军中大哗,嘲笑道“就凭你这匹夫,也想挑我们主公?!”
“就是吕布!”臧霸半丝不惧,冷笑道“吕布何人,竟敢恃己之勇力,而轻视天下英雄?莫以为天下无敌他之人乎?!吕布匹夫小卒,竟敢如此妄自尊大,我臧霸今日便是要打掉他的大牙,竟如此不惭!我来羞死于他!”奢宠三千:腹黑战神顽皮妻
臧霸道“都依你!”
“换兵器来,击鼓!”张辽笑道“还请宣高挑一兵器来,皆无刃。”
臧霸思忖了一回,寻思着无刃之刀,倒是不好施展,既是决高下,便用重兵,便道“铁锤!”
高顺轻轻弯了嘴角,眼眸之中略有些欣赏。
这臧宣高,倒是精明。
张辽仿佛不懂似的,笑道“取锤来。先下此擂台者,输!”
臧霸取了铁锤,一眼不眨的朝着张辽砸了过来,其劲并不亚于虎,道“且叫你知,霸必要挫挫吕布匹夫的锐气,竟如此大言不惭而轻天下豪杰。”
张辽大笑避让而以大刀挡之,道“想搓主公之锐,须过辽这一关!”
“好!”底下战将一时兴奋的热血上头,拍着手,昂着脑袋看着,时不时的拍手助兴,或是骂上几句,到最后也都服这臧霸之勇力了……
只因,他与张辽竟是不分高下,战有三十回合,都未败落下擂台来。
一时便有上进之心,皆有惜英雄之志。
但凡为将者,何人不想建功立业,名传后世?!身上哪个没有热血?!
一时之间,这军营仿佛沸腾了一般,把昨夜喝的酒都给沸腾的挥发了……
且说吕娴一大早便去寻许汜了,许汜见吕娴亲自来府上见自己,吃了一惊,忙迎出来,道“女公子怎么竟亲迎汜府上,汜不胜惶恐。”
吕娴笑道“惶恐什么?!”
许汜愣了一下,竟是哈哈大笑,道“请入府就坐。女公子真是快人快语。”
吕娴道“在吃早饭?我出来的急,也没吃呢,同吃啊,再来一副碗筷。”
“这,粗茶淡饭,怎好招待女公子?!”许汜道。
“无妨。我真没许先生想的那般娇贵,脍不厌细,食不厌精。那都是士大夫的毛病,”吕娴道“也就只有陈登那厮才这么穷讲究了……”
许汜大笑,他与陈登有隙,一听人同不喜陈登,他就高兴,“既是如此,便恕汜慢待了,忙让妻与仆从送来碗筷。”
许府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一时其妻与众仆从都略有点惶惑。
吕娴却自在,端了碗,自盛了豆粥吃将起来,十分豁达而随性的样子,一面吃一面还笑,道“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今日许先生可不许笑我粗俗。”
“若女公子都粗俗,天下何人不粗俗?!”许汜笑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