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正和小九商量着要不要去珈蓝那里刷一下存在感,门外便有侍从敲门禀报:“公子可有歇下?城主来访。”
左哲翻了个白眼,心想虽然现在天黑了,不过最多也就八点多的样子,要在现代,夜生活都还没有开始好么?谁会这么早睡啊口胡!好吧,这里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可言。不过腹诽归腹诽,左哲还是极其‘懂事’地亲自上前开门。
门外,珈蓝依旧一袭浅蓝衣袍,象征身份的玉冠早已取下,之余一根白玉簪子束发,却也是松松散散,欲落不落的。视线下移,左哲险些一口心头血喷珈蓝脸上——这货里面什么都没穿!这货居然里面什么都不穿!!你丫怎么不直接裸奔算了!!!小生很想用感叹号戳死你有木有!!!!
左哲面部肌肉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他惨不忍睹地收回视线,面上表情冷冷淡淡,极其装十三道:“城主何事?”
珈蓝笑吟吟地错开一步,将身后手持托盘的侍从暴露在左哲视野中。漆红的托盘上放着一把足以晃瞎人眼睛的纯金小剪子,紧挨着小剪子的是一卷白色纱布,再来便是专放药物的白玉瓷瓶。
小九坐在左哲肩头,纯白的爪子搓了搓下巴故作深沉道:“看来这货打算借给你换药的名义来色-诱你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小九的猜测,珈蓝接过托盘挥退侍从对左哲道:“前辈伤势可有好转?珈蓝来为前辈换药。”
左哲下意识想拒绝,转念一想他所剩时间并不算多,也就侧开身为珈蓝让出了门。
珈蓝面带喜色地持着托盘进入房中,听得身后门阖上的声响,他脸上的欣喜更甚。
同珈蓝的寝居不同,左哲所在的厢房是二进室,外间可做用膳会客用,里间便是真正的卧室了。
珈蓝将托盘置于塌中的矮几上,然后又转身引着左哲坐上矮榻,自己则半蹲在左哲身前柔声道:“珈蓝为前辈宽衣吧。”
“不必,”左哲挡住珈蓝的手目不斜视道,“城主来此应当不是换药如此简单吧?有话不妨直说。”
珈蓝顺势将手搭在左哲膝上倾身向前,正好露出结实的胸膛,若视线往下,还能看见平坦的小腹下应该打上马赛克的某个部位。狭长的双眼上挑,珈蓝用着魅惑的嗓音道:“珈蓝的的确确是来为前辈换药,并无他意,前辈此话真是让珈蓝心伤。”
左在珈蓝的脸上面无表情道:“那便多谢城主挂心了,我的伤势已无大碍,无需换药。”
珈蓝眉头微蹙,似是不满,“如此重伤,岂有不换药之说?前辈不顾惜身体也便罢了,珈蓝却是要为前辈惜上几分的。”
“……”尼玛狗血剧看多了吧?这种深情的角色不适合你啊喂!
小九耷拉下脑袋恹恹道:“能让这货住口么?再这么恶心下去小爷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左哲冷着脸挥开不断在自己大腿上撩拨的手道:“我的身体如何我自有推断,无需城主费心,”
言毕左哲矮榻的另一侧扬了扬下巴,“坐过去。”
珈蓝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又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另一侧坐下黯然道:“看来前辈仍是不喜珈蓝碰触,也罢,伤药珈蓝便留于此处,前辈当是以身体为重才好。”
左哲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与其担心这些无用之事,城主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别的地方,以免某天被人夺了城主之位,届时城主再做悔恨却是为时已晚。”
珈蓝闻言一喜,道:“前辈可是在担忧珈蓝?”
“……”你怎么不去死。
左哲老神在在道:“今日有人来此处找我,意图让我扳倒城主取而代之呢。”
“什么!”珈蓝脸色微变,怒道,“一群废物!竟让人混进此中!”
左哲微微偏过头,斜眼看向珈蓝,一副‘身为一城之主,连别人混进老窝都不知道’的讽刺样。
左哲相信今日方长老来找他一事珈蓝必定早已知晓,不然他也不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不过他没想到珈蓝会给他来这一出。呵,比演技么?谁不会?
珈蓝见左哲如此,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当下喝道:“来人!”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左哲凉凉道,“要丢人便出去吧,恕不奉陪。”
珈蓝挥退推门而入的守卫面对左哲讪笑道:“前辈莫恼,稍后珈蓝定会细查此时,还前辈一个清静。”
左哲淡淡地嗯了一声不予置评。
小九抽了抽嘴角道:“没想到你不仅会忽悠人,还会踢皮球,再也不动担心被人找麻烦了有木有。”
左哲掀开眼皮在心里道:“信珈蓝,早超生,认真你就输了。”
“……”
珈蓝倾过身凑近左哲期期艾艾道:“前辈为何没有答应那人?以前辈的能力,要想取代珈蓝易如反掌。”
左哲淡漠地瞥向珈蓝,过了半响,才吐出两个字:“无趣。”
珈蓝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也亏得他脸皮厚,很快就恢复成淡笑,“珈蓝似乎越来越倾慕前辈了。”
左哲收回目光,继续装十三。
珈蓝直起身越过矮几,修长的指尖沿着左哲的衣襟缓缓滑动。珈蓝朝左哲的耳中轻轻吐出一口气哑声道:“既如此,今晚不如……”
左哲霍地站起身背对珈蓝道:“今晚夜色不错,出去赏月吧。”
虽是再一次被拒绝,但瞧见左哲泛红的耳根,珈蓝不由得笑眯了眼:“此意甚好。”
左哲一甩袖,率先向外走去。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