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动,你也别哭……”不过,安静下来后,郁初北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现在顾君之虽然伤心,但反应不过激,相比与好几次想把人扔下楼,一脚踹到别人住院,没有带着手铐背后跟着一堆警察的来看她,是不是反应太平淡了?
她自然不喜欢出现想像的一幕,与顾君之的生命安全比,给不给自己报仇并不重要,她只是因为他的平静和单纯的伤心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是意识自动抹除了对他伤害过大的记忆,避免他精神崩溃?
郁初北没有直接问她怎么来的医院,这个问题不适合问顾君之:“你……再睡一会……”
顾君之摇头,脸贴着她的手心,更乖巧的坐在床下的小凳子上,仰着狭长专注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郁初北伸出拇指将他一只眼睛合上:“睡觉。”
顾君之没有动,就睁着一只眼睛看她,一只眼睛也能一直看着她,她那么好,有光,眼睛都瞎了也能感受到她,她是金黄色的麦田的阳光暖色。
……
第二天的早餐是顾叔送来的。
顾君之没有请护工,也不准别人请,他已经帮郁初北翻了身,为她擦了脸,捏了手脚,做了按摩,伺候了一圈,让郁初北清清爽爽的准备吃饭。
郁初北抬抬自己的腿,发现一个重点:“我能动!”而且头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不是碰到伤口需要照顾着脑袋,她不是脑神经压迫了脊椎神经好不好,她甚至还能下地呢!
顾叔笑盈盈的看着懂事的顾先生,带着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郁初北看眼顾叔。
顾叔笑容恭敬的回视。
郁初北觉得更不对了,如果顾君之被隐瞒了真像,顾叔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怎么回事?
郁初北想问顾叔,但顾君之在场:“君之,我想吃咸菜,你帮我买一包去。”
顾叔立即道:“夫人,我去。”他们先生还小,不能出去买东西,说完殷切的消失了。
郁初北将目光颤颤巍巍的回来,什么也没说,继续安安静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