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长袖t恤,加长裤,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郁初北看到他,立即拿起一旁放着的花束砸向他,嗔怪不悦,眼中隐隐有泪光,又不是不能哄的让男人望而却步。
顾君之拿着手里的花,走过去。
郁初北垂着头,撇开不说话,小女孩与男孩子的吵架把握的很到位,而不是老妈子一般的老夫老妻,浪漫却不见刁蛮。
“怎么了?怪我回来晚了?”顾君之将花送回她手中:“发这么大脾气。”
郁初北睁着一双水亮的眼睛看着他:“你也知道你回来晚了。”
顾君之无奈,果然是因为这个:“今天同学生日,喊了我我也不能不去。”
“我是怪你去了吗?你哪次有事我不让你走了。”郁初北说完又转过头,白净修长的脖颈上,还有昨晚的隐隐痕迹。
顾君之又有那么点冲动了,便也更有耐心了几分,此刻身旁的人一扫前几天的呆板、无趣,楚楚动人的仿若需要人呵护的女孩:“那好,你说,我下次改。”顾君之突然抬起手撩起她肩侧的头发。
郁初北惊了一下,瑟缩,但依旧梗着脖子跟他据理力争:“你给打个电话很难吗,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上楼了。”水润的光突然凝聚,汇集成泪珠从眼角落了下来。
顾君之见她哭了有些慌,平日很坚强的女孩子现在像被人欺负了一样,更惹人怜爱,赶紧将人搬过来对着自己:“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肿了就肿了!”娇蛮、任性、不听话!
顾君之不自觉的笑了,瞬间将人按在怀里抱着。
郁初北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就对着他又拧又推。
顾君之对自家突然杀伤力十足的夫人无奈又心疼:“下次一定跟你说,无论多晚都告诉你好不好,别下手了,很疼的你——啊——”
郁初北听到他叫的认真,其实是她掐的用力,这件事虽然不足以让她生气,但也让她不高兴,这么晚了才回来,现在才来找她……
哎,算了,放在其他人格身上根本不会找她。
“怎么了,很疼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俺掐到哪里了?”
就是疼的撕心裂肺,顾君之现在也不疼了,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不生气了?”
郁初北羞涩的笑着。
顾君之看着她,觉得心骤然一动,不管不顾的压了上去……
“灯……灯……”
一只红色狐狸,钻入了书生的院落,她羽化成人,轻而易举凭借着千年的道行,将人掌控在手中可任由她搓扁捏圆……
……
“夫人早上好。”
“夫人早。”
郁初北托着长裙,长发垂下,穿着拖鞋慢慢的从楼梯上下来。
“夫人下来了,先生醒了没有?”
“还在睡。”郁初北声音淡淡的,有些沙哑,昨晚闹的有些晚,主要是场地不错。
郁初北仿佛一只餍足的猫,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慵懒娇媚。
顾管家等在楼梯口,望眼欲穿的往楼上看了又看,却不敢轻易上去,他像一个见到黄鼠狼光顾了自家鸡窝的老人家,想看,又怕颗粒无收了。
当然了打死顾管家他也不敢那样想,顾先生如今再好相处,也是余威尚在,他就是心疼他家顾先生吃早饭时间晚了。
但在顾夫人看过来时候,立即改口:“年轻人,多睡一会……”可又忍不住想多徘徊一会,万一顾先生就下来了呢。
郁初北心情有人今天的天气,阳光明媚。
吴姨含笑着将早饭端上来,如果说她以前只是觉得夫人只是幸运或者倒霉遇到了他们顾先生,那么现在就是觉得顾夫人手段了得。
瞧瞧这张吸足了阳气一般越发红润的脸庞,再看看他们还没有起床的顾先生……各种意思不是一目了然吗。
郁初北撕开手里饼,神色悠然,慢条斯理,周围都是来来往往伺候夫人用餐的佣人。
紧紧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餐,都要让夫人吃出帝王般的享受。
郁初北丝毫不觉的劳师动众,自然而然的享受着与这栋别墅相称甚至更加要命的高高在上:“顾彻和顾二醒了吗?”
吴姨笑道:“醒了,在院子里玩呢。”
郁初北转头看看外面的晨光,笑笑,觉得这种孩子老公热炕头的日子,果真不错。
顾君之从楼梯上下来,眼底有些青,他穿了一身黑色镶金线睡衣,身形俊美挺拔,头发虽然搭理过,但是难掩其中的疲倦。
顾管家已经飞一般的开始为顾先生准备早饭、桌椅、碗筷。
刚刚忙碌过一圈的佣人,重新按照刚刚的规模和运动量,又快速来了一遍,这次更加利落、悄无声息。
郁初北慢条斯理的吃着,心想,果然积威已久,更具威慑力。
顾君之看到她,不自觉的上前,揽过她的肩,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郁初北随便笑笑。
顾君之在她对面坐下来,与往日不同,今日面向亲昵殷勤:“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让他们去做。”
“不用,都要吃饱了,吴姨给先生准备一份醒酒汤。”
“我又没喝多。”
郁初北闻言似笑不笑的看着他。
顾君之被她那一双眼睛看的,顿时想到昨晚的经理,威胁的看她一眼:嗓子不疼了是不是。
郁初北觉得还是有些疼的,而且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将目光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