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医院里面的医生和护士,也不喜欢。

雪樱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贺凌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腿被支架掉了起来,旁边的心跳仪一闪一闪,速度非常慢。

她从未见过贺凌骁伤成这样,未来也好!现在也罢,虽然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心却刺痛不已。

护士拿着病历本走来,瞅了他们两人一眼,帮贺凌骁检查起身体。

雪樱弱弱问道:“请问一下,美女……我,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应该不严重吧?”

护士用笔在病历本上写着,面无表情道:“一级重伤,断了一根内骨,是这个月来最严重的一历。”

她的每个字就像锋利无比的刀一样,来回切割着雪樱不堪一击的心灵。

雪樱颤抖道:“那,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护士道:“伤筋动骨上百天,少说也要三四个月才能好。”

三四个月?

耽误的可不仅仅是贺凌骁的学业,还有他的身心健康。

岂是五万块钱能够简简单单能算得明白的?

司机也算聪明,先把钱赔了,不想惹更多的麻烦。

雪樱眼眶红了,走到病床边,轻轻地抚摸病床上男孩的脸颊,叹息道:“凌骁呀,你的命真苦!都是我的错,没看好你......”

这场意外是天灾,命中注定要发生的。

哪怕是神来了也阻止不了。

就算她自责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一旁站着的司机感到惭愧,不忍直视,不忍再听下去,扭头想走:“对不起,我还有事情,那就先走一步。”

雪樱怎肯放他走,一把将他揪住,责问道:“你是怎么开的车?没有眼睛吗?把我儿子撞成这样?”

以贺凌骁的性格,不可能会干出横穿马路的事情。

他是学校里公认的三好学生,遵纪守法,除了打架以外从来不干那些扰乱纪律的事情。

再加上他严谨稳重的态度,更加不可能不小心被车撞。

面对雪樱的质问,男人没有推辞责任,承认道:“这件事我负全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跟我媳妇吵了架,她嫌我不让着她,就来跟我抢方向盘,本来不是撞到你儿子的,而是撞到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是你儿子舍己为人将那个小孩推开,才变成这样的。”

原来是败家娘们的锅。

这样的案例很常见。

一言不合就抢方向盘,撒泼耍脾气就跟闹着玩一样,也不分场合。

完全不考虑后果。

甚至最严重的时候面临车毁人亡也不放在眼里。

雪樱质疑道:“你娘们跟你抢方向盘,你不会踩刹车吗?如果踩了刹车,也不会把人撞成这样啊!”

在城市里开车又不是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只要踩下刹车,再怎么撞也不可能把人撞得遍体鳞伤。

男人解释道:“当时我想踩刹车,但是我媳妇踩住了我的脚,我来不及反应,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造成了这样不可挽回的悲剧,你看!钱已经赔给你,医药费也替你付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

他强行挣脱雪樱的手,头也不回一下,转身就走。

雪樱没去追他,而是回到了床边,默默地守在贺凌骁的身旁。

世界上最亲密的爱就是无微不至的陪伴。

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也只有陪伴。

护士从始至终都是一张冷漠脸,拿着病历本,宛如个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离开。

她不会同情贺凌骁一下,毕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反倒还嫌贺凌骁耽误她偷懒打游戏的时间。

随着大门扑通一声。

整个病房内陷入到一阵死寂当中,除了本该有的杂音以外,就只剩下贺凌骁那沉重的喘息声。

雪樱轻轻地趴在了他的身旁,握着他苍白无力的手,闭上了满是泪水的双眼。

能闻到的,还是那股令人讨厌的消毒水味。

渐渐地,她在悲伤中入眠。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睡在贺凌骁的身旁做了一个噩梦,这个噩梦是梦见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没有穿越回来的事情。

——

——

楼道间。

凌雪樱发现了凌宇跟徐诗诗偷情的事情,恼羞成怒:

“你们两个狗男女!一直陷害着我!”

整个楼道里回荡着凌雪樱的嘶吼。

事到如今,凌宇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也不怕跟她翻脸,冷笑了起来:“就算是我们一直陷害你,那又如何?谁叫你这么蠢!蠢得跟头任人宰割的猪一样,活该被我们利用!”

徐诗诗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她,附和道:“就是,你在公司里整天高高在上,别以为自身条件优秀就能上天了,若不是龙哥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不然早就赶你走了,现在才赶你走,已是仁至义尽的了。”

这样两个冠冕堂皇的狗男女。

说起话来一唱一喝,也是没有一点道理。

凌雪樱早已怒火中烧,气得小脸发红。

她冲上去,想要跟徐诗诗拼命,可还没碰到徐诗诗,就被凌宇无情的推开。

“凌雪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徐诗诗一下,小心我回屋拿棍子打断你的狗腿!我不怕告诉你,你这个妹妹在我眼里只不过是用来赚钱的工具,少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听着这样的话,倒在地上的凌雪樱只感觉内心一阵酸楚,那滋味似如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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