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晴本不文雅,随着你也配得这句话说完,头上的珠钗颤抖着又怒恶着说道:“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梦想现在就主持着萧家,也是你这种破烂货能染指的!”
“那也没有未出阁的姑娘,大肆的拿取店铺的东西。知道的是你想私藏,不知道的还以为……”私奔呢!但是最后的这几个字苏妤似乎是胆怯的没敢说出口,但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却听得明白,碍于出口的就是这几个字,无非是对方强硬她没敢说。
于是有人议论着,“原来是未出阁的姑娘,这般的拿取可是要添到婆家!”
“要拿到婆家也得十里红妆啊!那可是有嫁妆单子的,又添脸面又壮声威,哪有这么不明不白拿过去的!”
一个四旬左右的婆子跟着说道:“莫非……也是……”这人也是欲言又止。
就是说嘛,一个富贵的姑娘家如果真的出嫁,有脸面的娘家自然会给上备上十里红妆,敲敲打打红妆绕城何等的颜面。如今这不娶不嫁的自己来摸东西,怎么能不让人往歪处想。
听着底下生起彼伏的言论,碧莹一下子明白了着是借声势压人,没看到萧云晴的脸都变了吗?怒目看着眼前这个装懦弱的人,收起锋利的爪在扮猪吃老虎。
苏妤是不知萧云晴的想法,否则一定会大笑出声,你算哪门子的老虎?
一番看似不出手的招式,萧云晴显然落了下风,可是这人自视甚高就如同骂人你没点了我的名如同没骂我一样,继续对苏妤怒喝,“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只是拿回我二房应得的财产!”
她说完这话看了看那些看热闹的人,“别吃自家饭管他家闲事,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吗?所以别在这里信口开河!”
说嘴的妇人一看她这架势马上都闭了嘴,毕竟谁也不愿意多惹是非。
可是有时候是非自在人心,不说不等于没见解。这不苏妤又剖析了一句,“不是有二叔婶母在吗?怎么要劳驾你一个大家小姐?”这句话说出来又让大家顿悟,是啊,大家小姐本该藏于袖阁,这张牙舞爪的收刮财物,怎么看着都是不符的。
于是又有人浮想联翩,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苏妤,你才是那不要脸的,别自己脏了就往别人身上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萧云晴气恼的大喊大叫。
“她怎么老说这人不要脸,这是谁呀?”人群当中有人说出了这句话,于是有人开始打量着苏妤。不由得惊呼捂了一下嘴,然后低声传诵着话语。
“谁在这里放肆!”就在所有人都看热闹的时候,突然一对官兵过来,为首的人四十多岁身着捕快的服饰,过来看着萧云晴就说道:“说是这里有人光天化日的在抢东西,如此的目无王法是你吗?”
萧云晴一听连忙抵赖。
苏妤这里还有些奇怪,这队人马是路过吗还是闻讯而来?她虽然说是报官但没有真的报官,无非是拿话压压这个人,不过人来了也不能推却,看着萧云晴抵赖苏妤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的行为呢,你也抵赖不了!”
“谁看见我抢东西了,我也是拿自家的东西!”
“不经他人同意擅自拿取就是偷!”捕快声音洪亮的说道:“还有没有人证,都谁是亲眼所见?”
捕快这么一询问,苏妤看向了所有的人,“大家能否做个见证,刚刚这人所为大家也是亲眼目睹,只需要和这位捕快大人一说即可。”
可是随着询问的声音,看热闹的人均匀的往后退了退,然后人群当中不知谁说了一声,“谁会给声名狼藉的恶女作证,岂不是疯了吗?”
听着这点破的话语,人群又往后让了让。当日有些人可是在衙门当中见识了苏妤,也是不赞成她的所作所为,就在刚刚萧云晴骂着她不要脸的时候,愤愤不平的人群里终于有人认出了她,现在一传俩俩传仨的议论着她,不但一人没有作证,竟然瞬间是串通一气,都冷漠的在看着。
碧莹一看这个情形有些焦急,当初她也是这么看苏妤的,可是如今几番相处下来,虽然不能证明事情子虚乌有,但她对苏妤的人格有了信心,于是灵机一动的说道:“各位,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刚刚的事情我家姑娘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有些人自诩大家闺秀,可是出口话语各位听得真切,孰是孰非各位心里明镜,你们见过污秽不堪的人如此娴静吗?面对恶语相向会羞于辩解?”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真的要以眼见为实。
刚刚说话的那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尤其觉得萧云晴的话污秽不堪,哪怕她是做了祖辈的人,都要羞于那些的话语,偏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够说出来,这到底谁是污秽不堪呀!于是爽朗的性格往前一站,“我看到了,是这位自诩大家闺秀的女子在这里抢东西!”
这人话头一开始说起来,于是也有人附和着。渐渐的一两声变成了三四声,直到最后指正的人越来越多。
萧云晴一看怒指苏妤,“你就是个妖孽之女,不单单污秽不堪还会迷惑众人,说得跟真的似的,本小姐就没拿这里的东西,难道我自家买卖不能上门!”
眼见事态不好她也改了话头。
“你现在反悔晚了!”苏妤道:“难道捕快大人由得你捉弄!”
苏妤这一声声大人说着,带队的捕头微微皱了下眉,“你是苏小姐!”
“民女正是苏妤!”
捕快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