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一下,进荣与徐管家立马把刘婶子丢在一旁,上前去捉红瑛。
一时闹的鸡飞狗跳,红瑛与刘婶抱着沈均和刘氏的大腿各执一词,最后直接箭指林深,咬定是她故意挑拨离间,请沈均给她也上刑审讯。
林深:…
我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又要扯上我。
我多乖巧温顺,我可啥都不知道。
她直起身,温顺道,“事关姑娘的安危,老爷自然会查明真相。刘婶与红瑛既然口口声声道此事是奴婢所为,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甘愿受审。”
你以为我会怕疼?不可能我要开始闹了。
红瑛大惊,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眼巴巴儿盯着刘氏求庇佑。刘氏无法,见沈代淑连连打哈欠,上前半步劝道,
“老爷息怒,闹了这么一场,反而对代淑不宜,如今代淑也困怠了,既是有惊无险,妾身看倒也不必再追查下去,只日后…多留些神也罢了。”
沈均却挑眉,沉声质问,“代淑险些被奸人谋害,此等狼心狗肺之辈如何能留在府中,你为亲母,倒能安下心思。”
刘氏一噎。只听沈均吩咐下去,“将今日涉身之人带下去重审,一人二十大板,务必问出实情,不得有半字虚言。”
顿了顿,又撇了林深一眼道,“包括周氏。”
林深:…
是我听错了还是沈均你飘了。
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居然还想对我下手!
我这么大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划掉),行吧你这出儿我真没见过。
正预备装模作样地哭两声,刘婶先抵不过,当场干嚎,“奴婢全都认了,此事就是红瑛主使!奴婢是受她蛊惑!都是红瑛!!”
林深:……
得,又绕回来了。
一会儿红瑛再瞪俩眼睛反驳,你俩一顿杠,今晚怕是过不去了。
能否让我缓缓,给我个瓜再吵?
0820:个儿不高梦想还挺多。
进荣打小就跟沈均屁股后面办差,极会看眼色。哪儿还能容她俩胡闹下去,撸袖子上前架起人胳膊就走。
一股脑儿把两人带出院子,早有外院的婆子预备好棍子小皮鞭左右开弓一顿乱抽,打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狼哭鬼嚎传遍府邸,就差招两只孤魂野鬼来,站边儿上卖单儿看热闹。
林深:……其实,可能鬼来了也会被吓跑。
红瑛嘴还挺硬,大腿根被打的血肉模糊,硬是一声也不吭。还眼巴巴儿盯着沈均和刘氏,也不知道是求饶还是卖惨,两眼泪汪汪,鼻子一抽一抽的,跟个暴怒还不敢咬人的哈士奇一毛一样。
啧,也是可怜。
可惜沈均不吃这套,眼睛一直盯着林深的后脑勺,恨不得盯朵花儿出来。
当事人表示:不敢回头。
别问,问就不知道。
勿念。
沈老夫人素日吃斋念佛、见不得血腥,一早便领着孙女躲回后院躲清闲。
沈均不喊停,进荣的小皮鞭挥的一下比一下欢快,听的刘氏心惊,踌躇半晌,劝道,“罢了,不过是几个刁奴,打两棍子撵出去就得了,老爷何必与他们置气。”
嘴上说手也没闲着,悄无声息地往夫君臂弯里蹿。被沈均不着痕迹地避开,斜眸看她,“你素来重规矩,对桑梓院事无巨细,处处留神,如今事关代淑,你倒不急了?”
某人:嗯?
又听沈均语出惊人,“还是在你眼中,周氏比代淑更为要紧,你心里只挂念周氏一人?”
刘氏:……
林深:……
你好好说话。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麻烦你换个词儿。
刘氏有苦说不出,表面装的跟个人儿似的,暗中咬牙切齿,“妾身只是想着今儿好歹是母亲相中的好日子,动静若是闹的太大惹恼母亲,岂不是妾身不孝。母亲佛面慈心,自然是看不得这架势。”
那你戏是有点多。
你没看老太太已经回去吃斋念佛去了吗,听不着看不着的,你还怕这个。
沈均似笑非笑。
看的刘氏心底发毛,眼看红瑛快松口,继续硬着头皮劝道,“代淑是吃了周氏案上的糕点才受的罪,妾身也是一时心急乱了方寸,可如今代淑有惊无险,刘婶与红瑛难逃罪责,事情水落石出,自然不必再闹下去,老爷明日还要上朝,也该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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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