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
其实你真的不用一趟一趟的出来大爷,真的。
我记住你了,你是个好演员。
一人分饰多个镜头,太不容易了。
翠缕在后头扯了扯她的衣角,她这才顺势福身,“徐管家。”
顿了顿,忽然灵机一动,朗声道,“我方才瞧着老爷面色略显疲倦,可是公务繁忙,未曾歇息好的缘故?”
徐管家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姨娘到底在意着老爷,近日府里宫里诸事繁多,皆压在老爷一人身上,若是有个知心人陪老爷说说话,做朵解语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说着话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眼,似有期许,可转瞬又极为惋惜的叹了口气,似乎又觉得这位原主终究只是个一心贪图荣华富贵的妾侍,如何能与那位比较似的。
林深:……
其实你大可不必看我。
我哪有内涵。
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上不是,嫌自己命长,故意跟刘氏找茬?
我可不。
想归想,她还是道,“我粗鄙,朝堂大事又岂是我能插嘴的,不敢给老爷添乱。不过近日天气着实热了许多,我抽空去后厨熬些百合粥来给老爷解解乏也是好的。”
0820我不是有翠缕吗,翠缕在手世界我有。
翠缕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的底朝天,闻言还跟着点点头,一副要为原主牵线搭桥、尽己所能的架势。
徐管家连连颔首,“周姨娘到底有心,不过老爷与夫人有要事相商,只怕……”
“我知道,你放心,绝不会叨扰。”林深忙道,“我先去厨房做,做好了也换时辰再过来,绝不叨扰老爷和夫人。还请徐管家多担待。”
她着重念着“厨房”,余光也顺势往闲人身上瞟。然而那人并不动,仿佛未曾听见一般,垂首守在廊下,身形纹丝不动。
林深急得干瞪眼。
我都暗示到这份儿上了咋还没反应。
要死了要死了这可咋见面啊大兄弟你吱个声啊!!
闲人随缘。
林深:……
边说边往外走,徐管家将人送到门口,俯首道,“老奴还得侍奉老爷,姨娘有心了。”
这一回见沈均前后加起来没过半个时辰,然而林深仍觉渡劫一般,等回到桑梓院后一看满屋的婆子丫鬟又好悬没背过气去,缓了好半晌,还是翠缕提醒她要去后厨给沈均预备午膳,这才借着由头逃出包围圈。
刘婶被揍一顿撵出府后,后厨果然消停了不少。
原先还“狗眼看人低”的婆子家丁经过此番才知道这位“周姨娘”非但没有半分失宠,反而在沈府后宅更上青云、连大夫人都对她无可奈何,对林深越来越恭敬。
看见她露面虽仍不嗤,但好歹没胆子在表面上露出来,见人点头哈腰,“周姨娘来了。”
林深对此很满意。
人和人之间嘛,毕竟还是要互相尊重的好。
背地里咋的都行,表面上装的像个人似的,毕竟打人不打脸不是。
似乎得了徐管家的照应,也因为原主常来,烧火的婆子上前引路,“知道姨娘是为了老爷的午膳费心,做东西毕竟是要干干净净的,这才收拾偏房出来。
“您先用着,要什么东西只管差翠缕姑娘过来拿就是。”
推门进来,炊具食材一应俱全,窗口还摆两个小板凳,正好供看火的人坐着休息。
太懂事了,真的,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林深热泪盈眶,“多谢多谢。”
“姨娘客气了,”婆子也笑,余光往她主仆二人的手上瞥,每天没见有人拿出什么赏钱,顿时挂不住脸儿,没寒暄几句便爱答不理地回了正院。
翠缕跺脚,“到底是奴婢错了,随手拿几个钱给她打酒,也不至于叫她这般轻待姨娘。”
“你傻啊,那不得花钱啊。”林深不以为然,“留着钱咱俩出去买糖葫芦,给她们做什么,浪费了都。”
她嫌屋里闷,才推开窗子,就看见窗沿下放着一只木哨,不知是谁吹完忘在这儿,模样与昨夜里闲人给她的那只如出一辙。
林深:……
下意识摸了摸里怀兜,这种“赃物”她现在不敢留在桑梓院,走哪带哪,现在也正在她的怀中。
那这枚……
她皱了皱眉,转念一想忙指使翠缕,“我就是在老爷书房里逞口舌之快,你去帮我看看需要什么食材,挑点好的回来。”
翠缕不疑有他,当真查验了一番又出去寻。
把人支走了,她才抬头看房梁,“下来吧,人不在了。”
半晌未听答言。
她又皱眉。
别不是自己想错了,这就是闲人那厮随手扔在这儿的,阴差阳错地被她看见?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刚才她只是见机行事,谁知道闲人有没有注意到她的重音,注意到了又怎么知道是现在这时候,哪来的默契。
想到这儿她又叹口气,正准备收手,忽听背后有人冒出一句,“你看一天一夜,上头也不会掉下金元宝。”
林深被吓了一跳,险些冒出几句在网上学会的脏话口语。
转过身一看又差点腿软,直接瘫在原地。
来人不是闲人也不是多事的徐管家,却是这座府邸的男主人公,头号玩家——沈均。
?
按照剧情走向,这个时候沈均不是应该听刘氏报备宫里的事,听听他的心头好淑妃过的什么好日子吗?
他咋过来了?
0820:我以为你要问“是不是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