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不解。
合计半天才反应过来,神色极为认真,“少说俩月了吧,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这日久生情的奴婢哪里能管的了这些。这不还是看出些端倪就来和老爷说吗。”
0820我瞎胡诌的怎么地,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想了想又添油加醋,“难怪以前这丫头总怂恿我去见闲人,说是叙旧,原来是有这私心。早说啊,我还能棒打鸳鸯怎么着,指定给他俩做主啊……”
车轱辘话来来回回说了两三遍,听的沈均直皱眉,摆手示意她,“他们的事用不着你费心,把心思都收了。”
林深连忙噤声。
反正她整这么一出也只是为了试探沈均,最后什么结果倒无所谓。
不过……
看样子似乎知道翠缕是他妈安排的人,否则也不会护犊子似的帮着翠缕,不知道还以为要“横刀夺爱”呢。
她撇撇嘴,上前替他研磨,“奴婢成天闲得发慌,就想起这么一件事还有老爷做主,真成游手好闲之辈了。”
委屈,不想说话的那种。
她低头嘟囔着,鬓角刚好松了一缕青丝遮住她半扇面容。看的沈均一阵恍惚,竟然伸手替她别在耳后,顺势又拂过她的脸颊。
林深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热。
往后避开半步,尴尬道,“有话好说。”
别动手动脚的,说话靠嘴不靠手。
整的咱俩还挺尴尬。
沈均:……
他重新坐下,“今日过来不是为了此事罢。想问什么就说。”
可以啊骚年,知道我在想什么!
就喜欢跟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交朋友!
林深暗笑,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奴婢就不能是为了见老爷才过来的么?”
“我”爱你爱的要死,每天不看你一眼我睡不着觉啊我。
沈均冷淡地斜她一眼。
她讪讪地靠近,“到底瞒不过老爷。奴婢今日过来……确实是有件事想不明白,想跟您讨教。”
“哦?”这回轮到沈均不解,“讲。”
林深正色,“奴婢想知道自己爹娘是谁。”
沈均才伸出来的手攸地停在半空。
顿了顿,他不着痕迹地端起茶盏,语意波澜不惊,“问这个做什么。”
“才去给老夫人请安,听了会儿佛经,想着自己这么大岁数也没能有机会孝敬爹娘活的实在可惜。当年是老爷把我带回沈家的,奴婢想着这事儿您应该清楚,所以过来请教您。”
她道,“这府中也只有老爷能为奴婢解惑罢。”
茶雾顺着碗沿儿徐徐袅袅地拂上沈均的眉眼。他只静静看着碗中漂浮不定的茶叶,眼中似有波涛暗涌,叫人捉摸不透。
良久,忽然听碗盖清脆地摞下,他转过脸,淡淡道,“你那时已流落街头,我并不知你的来历。”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林深不以为意地笑笑,站的笔直,“这倒是。那时候奴婢冷极了,这么些年都不敢再想以前过的苦日子,实属忘本。
“不过当年刚进府时只留奴婢做粗使丫鬟,想来老爷原本也想替奴婢寻觅亲眷。您手眼通天,肯定会查出蛛丝马迹的。也许……奴婢的双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故意送过来一个台阶。
果然沈均顺势而言,“是。后来我曾差人去查,你爹娘早年作工时落下重病,你尚是襁褓幼儿时便撒手人寰。当年救你不过是因你流落到沈府门口而已。至于闲人……”
他抬眼看过来。
林深立刻做鹌鹑状,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他道,“他与你一样,父母那一辈是街坊,故而你二人虽不是自幼相识却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都留在沈府,也是因缘巧合。”
林深“哦”了一声,心情略复杂。
本来她是打算探探沈均的口风,现在却反而有点不知所措。沈均和闲人各执一词,她竟不知道该信谁的。
系统从头到尾也没有给她开过金手指,沈均和闲人到底谁才是男主,让她绑闲人是不是助纣为虐?
毕竟那个谁是让她去“杀人”的。
见她不说话,沈均疑道,“不信?”
她连忙回过神,“老爷说的话奴婢怎会不信,奴婢只不过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先前……”
声音戛然而止,沈均闻言蹙眉,“什么?”
她转了转眼珠儿,“先前夫人倒不是这么说的。”
沈均蹙眉,“是么?”
她狂点头,“不瞒老爷说,奴婢先前去给大夫人请安时听院里的下人说的,说是奴婢的爹娘并不是害病,而是被人毒杀。此事许多人都有所耳闻,只有奴婢一人被蒙在鼓里。”
眼见着沈均脸色沉下去,她赶紧卖好儿,“不过奴婢只信老爷的话,那些下人传的说不定也是道听途说,也就在夫人院子里瞎传,奴婢是不信的。”
0820:……我怎么感觉你越描越黑。
林深:没想到吧我故意的。
沈均抿唇。旋即颔首,示意她到自己手畔,才问道,“是听谁说的。”
林深眼神无辜,“就院里扫地的那几个婆子,至于她们是从哪听来的,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
刘氏这会儿正与娘家人聊天,并不知道自己被林深扣这么一顶帽子。
刘家的姐妹妯娌中原先属她嫁的最好,现如今她父亲高升进内阁议事,连带着娘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她那两个嫂子恨不得天天跑世家各府转悠显摆自己。
今日刚好轮到沈家。
再不喜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