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穹帝都的王城之内,一名近侍急匆匆地走在古朴的青石阶上,满脸的汗水和夜晚高悬的明月都表明他内心的惊慌失措。
吴总领在这内廷之中负责陛下的事务已经二十多年,而今天是时隔十几年后他接到的第一封军方急件,他还记得上一次收到这种信件的时候,没过多久帝都就迎来了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陛下寝宫之前,吴总领看着宫内灯火通明心中也是酸楚,陛下这些年勤勤恳恳,几乎每天都会操劳到深夜,只是陛下目前到局势明眼人都能感觉到并不太妙。
吴总领敲了一下门:“陛下,南方急件。”
屋内先是安静了一下,然后所有侍者均被赶了出来,里面传来一声:“进。”
吴总领恭敬地步入屋内,急急忙忙地把手中重若千钧的信件呈了上去,然后他便默默地在一旁听候差遣,连喘气也变得极为小心。
桌案之前的血穹皇帝拆开了信件,默默地阅读了起来,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舒缓,在这安静的皇宫内廷之中,就仅剩下细微的虫鸣之声和时不时传来的咳嗽。
“传国师觐见。”
皇帝吩咐了一句,便放下信件闭目养神起来,而吴总领则是躬身退出屋外,对着外面的禁军军官说了几句,然后又折了回来,继续在皇帝身边等待。
没过多久,一名身材修长,头戴高帽的白面书生进入了王城,直接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内廷。
“陛下深夜召唤,不知所谓何事?”书生进入屋内,并未行君臣大礼,而是微微躬了躬身。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封信让吴总领转交给了国师。
国师看到那封信上特殊的封漆之后,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快速阅读者,信的内容不多,牵扯的似乎也不广,在别的国家可能仅仅是地方就可以处理的事情,但是在血穹目前的情况下,这个事情可就牵扯众多了。
“陛下,萧家这有些太放肆了,这次臣觉得不能再手软了。如果这都可以忍,那三个老家伙恐怕会得寸进尺。”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国师说到:“朕真的很失望,萧策我还是很看好的,本以为让他去南域可以给张玄宗分担一些压力,没想到最后他反而成了红峰要塞最大的一根刺。”
“陛下,这世事难料,萧家只能算是个意外。”
“嗯,这次不能再退让了,不给点颜色,那三个老东西恐怕以为朕快不行了。”
“哈哈,陛下这是哪里的话,那三个老东西恐怕才是要不行了,我最近听说老刘家好像差点没挺过来啊。”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谈谈街坊邻居,但是站在旁边的吴总领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两人提到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都是在整个血穹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子彦,还有一件事很奇怪,你看看这个。”说着皇帝从身上拿出了另一封信件,也让吴总领递了过去。我有很多好习惯
让刘伯更加不安的是,即使外表看起来多么的严重,刘伯也能判断出来这人在军方的围杀之下要害部位竟然均未受创,即使是血液中的毒素在发现他时也已经快要消失了,真正让他昏迷的原因是透支,大量的透支。
另外眼前之人的能力和身体恢复速度也是让刘伯真正不寒而栗的原因。
国师旬子彦回到家中之后就闭门三日未出,三日之后,在一盘棋局之前的血穹国师只留下了一句乱世将起,就不再看一眼,留下年轻的侍者在一旁不知所措。
而就在血穹皇帝收到张玄宗信件的第三天,帝都黄家也收到了一份来自南方的信,信上的内容和皇帝所收到的大致相同,只是写信的人立场不同而已。
黄家主事的人乃是在整个血穹都举足轻重的护国四大公之一,长青公爵黄七。
此刻长青公爵脸上的褶皱显得更加的深邃,他抬眼望了望王城的方向,最终也仅仅是叹了口气。
“爷爷,信上说了什么?”出言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名为黄毅,相貌堂堂,身材挺拔,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配上一枚古朴的白玉簪子,正是帝都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无论文治武功还是相貌品德都是出类拔萃之辈,甚至高堂之上的那位也曾不惜金口对其赞誉有加。
大公并没有说话,而是把信件给了他。
黄毅看完之后,思索了一下:“爷爷,那份名单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黄七看了看自己的孙子,他对这个后辈十分的满意,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只是还没有雕琢成器,不出意外的话,黄七百年之后还有长青公的话,应该就是黄毅了。
“毅儿,你搞错了一件事,那份名单并不重要,而且那份名单很可能已经到了陛下的手里。我真正在意的是萧家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老夫虽然没明着阻止刘家和奥莱往来,但是萧家这次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黄家与奥莱可是不共戴天!”
“那爷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并不对萧家施以援手吗?”
黄七摇了摇头:“虽然萧家不规矩,但是毕竟是刘家的附庸,而且还令我在意是张玄宗的做法,他是要动手杀人了!”
说到这里,黄七眼中寒芒乍现,一股徒然升起的煞气从其身上升腾起来,在黄毅面前的仿佛已经不再是那个垂暮老者,而是一片尸山血海。
“爷爷,张玄宗这人有十几年没回帝都了,孙儿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从南域这些年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