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方才说完随即倏然从地上爬起,站在了雪暖汐的面前,脸上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你也想陷害我对不对?你也想陷害我!你也想陷害我赶我走,然而再想对付我父亲一样,找一群人来凌辱我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休想,你休想!我不会像父亲一样任由着那些畜生一个一个地凌辱我的!你休想——”
雪暖汐双眸圆瞠,眼中的脸上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官锦他说什么?!
他在胡说什么?
什么找一群人凌辱他?
什么像他的父亲一样任由这那些畜生一个个地凌辱?
他在胡说些什么吗?!
雪暖汐由于过度的震惊,便没有发觉此时官锦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后忽然间伸出了手,掐住他的脖子。
官锦脸上有着疯狂的笑,“我要杀了你——”
雪暖汐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你干什么!”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震怒的厉喝,随后一道人影快速地冲了进来,将雪暖汐从官锦的禁锢中解脱了过来。
官锦被司慕涵猛然推到,但是却还是没有接受疯狂,又从地上爬起便要再一次冲向雪暖汐。
“来人!”司慕涵将雪暖汐护在怀中,咆哮道。
那些原本呆愣着的宫侍立即上前抓踪锦。
官锦疯狂地挣扎,嘴里依旧嚷着要杀人。
司慕涵的脸色铁青的可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官锦居然会来找雪暖汐,更没有想到他居然对雪暖汐做出这种事情来!
若非她及时赶到,那后果如何,她也不敢想!
司慕涵真的是被方才的那一幕给吓着了,连雪暖汐身边一直有暗卫保护着的事情都给忘了。
蒙斯醉因为有孕在身所以慢了司慕涵一步,当他赶到了观星殿见了这番情形,尤其是看着官锦的疯狂模样,却也吓了一跳。
方才在交泰殿内听闻官锦大闹观星殿之时,他还唯一是宫侍的讹传罢了,可是如今却没想到是真的,然而,他虽然对官锦不是很了解,但是却还是知晓他是一个有手段有心计之人,怎么如今居然做出这等莽撞之事?
后宫谁不知道宸皇贵君是陛下的掌中之宝,开罪不得,怎么如今他居然做出这般事情?
司慕涵此时对官锦那是动了真怒,方才的那一幕已然逾越了她的底线!“来人,将官锦给朕押下去,关入内务府的刑房!”
然而她这话方才一说出口,却见官锦猛然吐了一口血。
司慕涵眼底的冷意并未因为官锦的吐血而缓解。
官锦吐了一口血之后,便停下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吼,只是不停地流着泪,那泪水混着嘴边的血迹,落入了他胸前的衣裳,一滴一滴的,显得格外的瘆人。
他抬着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司慕涵,双眸却仿若一个无底洞一般,骇人的恐怖。
司慕涵眉头一紧,正欲下旨让那些擒踪锦的人将官锦押下去,却闻怀中的雪暖汐低声道:“涵涵……”
她低下了头看向自己怀中人儿,却见他脸色苍白看着地上跪着的官锦,那眼神不像是恐惧也不像是愤怒,倒是震惊。
他是震惊官锦居然做出这等事情吗?
雪暖汐就这样震惊地看了官锦良久,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司慕涵,“别让他去刑房了,让他先回清思殿吧……”
司慕涵蹙起了眉头,“阿暖?”
“求你了。”雪暖汐低声道。
司慕涵凝视着他好半晌,最后转过视线冷冷地看向了官锦,好半晌方才沉声下令,“将他押回清思殿住处,派人看着,一步也不得抬出房门!”
将官锦送走的决定看来是再正确不过了!
官锦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丝哀求的意思,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被几个宫侍联手给架出了观星殿……
……
泰陵
在隆恩殿偏殿西北角出有一间小小的厢房,这是苏惜之在泰陵的住处。
自从进了泰陵之后,苏惜之的生活便成了一滩泛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水。
清早起来他先是亲自打扫隆恩殿,待夜太君前往正殿为先帝诵读经文之后,他便回到了房间内,埋头抄这佛经,将近午时,他便停下抄写佛经,亲自去泰陵伙房内取了一份斋食亲自送去给夜太君,待夜太君用完午膳后,他便收拾好用具送回伙房,之后便在伙房内用自己的午膳,用完了午膳之后,他便回到自己的住所,继续抄写佛经,一直到夜幕降临,晚膳也如午膳一般处置,晚膳过后,他便将今日抄写好的佛经拿到瑄宇帝的陵墓前烧化,然后就回房就寝。
这一日的下去,苏惜之一如往常一样,埋头抄写着佛经,房间内燃着熏香,一片静谧祥和。
忽然间,一道染着怒意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她都死了你就算抄再多的佛经她也活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