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到!”司予述咆哮道,“当年她自己不也一样手足相残不也一样是踏着姐妹的鲜血登上了皇位吗?h然她自己都做不到,为何我们便是错的?为何本殿便是错的?!本殿只是想生存只是想保护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罢了!这都错吗?!本殿从前一直心软一直不愿意将事情做的太绝,可是,所有人都在逼迫本殿,将本殿逼的不得不不择手段,不得不做出那些连本殿都鄙视自己的事情!可是即便本殿这样做了,却还是保护了自己在乎的人!琝儿为何会进交泰殿?蜀父君你不要告诉我是他自己要求进去的!琝儿只是一个皇子,他已经嫁人,已经不再是皇家的人了,可是你们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他有什么错?!便是有错,他唯一的错便是生做了我的皇弟!”
“太女……”
“你不必在说什么!”司予述打断了蜀羽之的话,“这件事属于朝政,翊君你没有资格插手,即便你说你有母皇的口谕,可是,如今母皇病重垂危,没有白纸黑字,你的话不过是空话4便有白纸黑字,身为后宫君侍,你也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更何况,你不过是母皇的初侍!前朝初侍乱朝,如今,朝中不会有人容忍蜀父君你插手朝政!”
“若是本宫一定要插手呢?!”蜀羽之攥紧了拳头盯着司予述道。
司予述冷冷道:“本殿相信朝堂上的每一个大臣都不会愿意看见前朝初侍之祸在本殿重演,若是蜀父君执意如此,便不要怪本殿不念幼时的照顾之恩!”
“你——”蜀羽之双目圆睁,他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司予述,“述儿……你怎么能够变成这样,你怎么……”
“本殿是大周的太女!”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翊君既非本殿的生父,更非本殿的嫡父,没有资格这般称呼本殿!”
蜀羽之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还有。”司予述继续道,“父后最近在为了母皇的病情而日夜忧心,翊君最好不要拿这件事去烦父后,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如何?!”蜀羽之几乎从心里吼出了这一句话。
司予述冷冷笑道:“如今母皇病重,外族必然会趁机发难,大周到时也一定无法同时应对西南和西北,择选其中一方先做安抚势在必行,而和亲,便是最好的方法,若是做的好,用一个男子便可以换的边境几年的和平,四皇子过了年也便十四了,虽然母皇曾经说过皇子不会外嫁和亲,不过,四皇子既然从玉牒上除了名,那便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子,本殿相信朝中不会有人反对!”
“你——”蜀羽之的脸色青白交加,难看到了可怖。
“何去何从,翊君自己掂量!”司予述说完,便转身离去。
蜀羽之捂着心口,浑身颤抖。
……
帝寝殿内
永熙帝在吃过了药之后,精神也渐渐清明起来,甚至在司以琝的半强迫下又喝下了半碗粥,而这一次,没有再吐出来。
司以琝又落了泪了,不过是因为高兴,是喜极而泣。
便是方才御医说永熙帝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但是,他心里却仍旧是有怀疑。
“别哭……”永熙帝吃了药又吃了东西,声音也别之前有了力度。
司以琝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我不哭,不哭了!母皇你感觉怎样?要不再让御医进来给诊诊脉?或者施针?”
永熙帝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母皇……没事……琝儿……你不该进来……”
司以琝闻言,垂下了头,“母皇……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傻孩子……”永熙帝呢喃道:“母皇没有生气……”
“若是母皇不生气便让儿臣在这里照顾母皇。”司以琝语气强硬地道。
永熙帝道:“琝儿……母皇得的是……”
“方才李院正不是说了母皇已经好了很多了吗?不会过人的,先前母皇那般严重的时候,豫贤贵君都没有染病,我怎么会染上?”司以琝反驳道,“而且我还按时喝着防治的药,母皇,你便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永熙帝看着他半晌,却仍旧是不愿意:“琝儿……听话……”
“母皇……”司以琝急红了眼,“母皇让我出去便是不可原谅我。”
“你啊……都当了父亲了,怎么还是这样……”永熙帝无奈。
“便是当了父亲,我也是你儿子不是吗?”司以琝反驳道。
永熙帝笑了笑,“你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向现在这样和母皇撒娇了……”
“母皇……”司以琝垂下了眼帘,“都是我不好,以前是我太愚蠢,是我想歪了……”
永熙帝想抬手抚抚他的头,然后力气仿佛都用在了说话上了,她看着儿子,那些欲将他出去的话哽在了喉咙,许久许久,她都没有感受到了儿子的依赖了,静默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乎,目光缓缓地巡视着四周。
司以琝抬起头,便看见了永熙帝在寻找着什么似的,脸色一僵,咬了咬牙,“母皇在找豫贤贵君?”
永熙帝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称呼上面的异常,道:“他呢?是不是……”
“他没事,没有染病。”司以琝回答道。
永熙帝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母皇……”司以琝看着眼前正在为另一个男子担心的母亲,“你有没有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