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的膳食可曾查出问题?”司予述又问道。
“下官已然让人查过了,可是却并无发现。”刑部侍郎回道,“至于那些侍卫经过了一夜腹泻之后,如今也并无大碍,下官推断,她们可能是服用了巴豆一类的泻药,下官已经审问过了负责膳食的守陵宫侍,不过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司予述垂头寻思了半晌,正欲开口之时,却见门外一人进来,却是宫中的内廷侍卫。
“参见太女。”那侍卫上前行礼。
司予述点头:“平身。”
那侍卫谢恩之后起身禀报:“回太女,凤后得知了泰陵一事极为忧心,让下官前来请太女进宫一趟。”
“回去禀报父后,本殿勘察之后便会回去。”司予述道。
“是。”侍卫领命,随后便离开。
司予述对于水墨笑过问这件事并不意外,而她也不能在泰陵之中久留,又亲自勘察一遍之后,便留下了让刑部侍郎等人留下来处理后续问题之后,便返回了京城。
回京之后,还未来得及进宫,便在城门处遇见了礼王。
司予昀神色焦急,像是专门在城门处等候司予述似的。
即便司予述心里对司予昀有怀疑,但是面上却还是平静,“三皇姐怎么在这?”
“我听闻了泰陵出事了。”司予昀没有绕弯子,直接道,“敢问太女,泰陵究竟出了何事?”
“三皇姐不知道?”司予述问道,言语之间带着淡淡的惊讶。
司予昀像是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似的,神色严肃地摇头:“我只是听闻了泰陵出事,具体什么事情并不知情,太女,泰陵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司予述以极快的速度审视了她一番,不得不说,自从礼王正君难产而死之后,礼王整个人便像是经受了沉重打击一般,锋芒仿佛都磨光了,如今她便真的如她所说的只想好好将女儿抚养长大,其他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司予述却无法相信她真的已经死心了。
人的执念岂是这般容易放下的?
更何况在经过了之前的那些纷争之后,她明白她们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她明白,礼王岂会不明白?
她岂会愿意当那砧板上的肉?!
司予昀越是这般颓废越是这般无害,司予述便越是警惕。
而如今她这般行为,便也再一次证明了她并未完全地离开朝堂!
泰陵出事一事,她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可她还是知晓了!
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差到了如何地步,表面的客气却还是得维持。
“泰陵是出了事情,不过三皇姐放心,先帝以及君侍的陵寝都没有出事,出事的是先帝的近身宫侍苏惜之,他的陵墓被掘了,尸骨被人取走。”司予述也没有隐瞒,淡淡地将事情说了,视线一刻不离地盯着司予昀略微憔悴的面容。
司予昀闻言之后大惊,不管是面上还是眼底都看不出任何假装的痕迹,“被掘了?先帝的近身宫侍葬的离先帝的陵寝很近,怎么便被掘了?先帝的陵寝可有事?可抓到了那胆大妄为之人?泰陵的守卫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人在泰陵之中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三皇姐放心,先帝的陵寝并未受到任何的损伤,至于掘坟之人,目前还未抓获,不过本殿相信天网恢恢,只要人做下了恶事,便一定会露出破绽,也一定会为她所作的事情付出代价!”司予述缓缓说着,仍是话中有话。
即便司予昀脸色眼神都是真切,可司予述仍是无法相信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泰陵这般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事情,怎么便离开之后便出事了?
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泰陵变相软禁那般长时间,她便真的没有任何的筹划?
司予昀仍像是没有听明白司予述话中深意,面上仍旧是焦虑,这会儿又添了愤怒,“岂有此理,居然又这等胆大妄为之人,还请太女殿下定然将这些人擒获严惩!”
“这个自然。”司予述回道,“本殿还要进宫向父后禀报此事,便不跟三皇姐说了,若是三皇姐还想知道什么,待本殿从宫中回来之后再和三皇姐细说。”
“此事太女殿下处理便可,我已经赋闲在家,不该干预太多。”司予昀却是低下头道,“我也相信太女殿下定然能够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司予述看了看她,“既然三皇姐对本殿如此的信任,本殿定然不会让三皇姐失望,三皇姐,告辞。”拱了拱手,便又上了马往皇宫而去。
司予昀目送她们离去之后,便也上了马车。
安坐之后,面色便冷了下来。
“回府。”
……
司予述进宫之后便直奔朝和殿。
暖阁内,水墨笑已经等的开始焦虑了,这件事他是越想越是不安心,如今永熙帝不在京城,若是贵王真的在筹划着什么,他们如何应对?
贵王当年含恨而走,二十年后再次回来,定然不会是回来叙旧的。
如今京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如何还能再经受波澜?
“回凤后,太女求见。”
水墨笑停下了踱步,“快让她进来!”
宫侍领命,半晌之后便领着司予述进来,“儿臣参见父后。”
“好了。”水墨笑坐下来,神色焦虑,“你去了泰陵,情况如何?”
司予述起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