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雪暖汐的声音便的低迷。
永熙帝将人搂的更紧,“阿暖……”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机会,因为冷雾进来了。
冷雾看了一眼前的情形,然后垂头道:“启禀陛下,奴侍有事禀报。”
“何事?”永熙帝没有松手,直接问道。
冷雾回道:“凤后派遣去的宫侍进了太女正君院子之时,太女正君以及其贴身小侍在花厅中神色不安,而其贴身小侍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包裹,那小包裹内有一包药粉,经驻守太女府的太医检验,证实为堕胎药。”
永熙帝眯起眼,“什么?!”
雪暖汐猛然推开永熙帝,面色也是震惊,“不可能!”
冷雾垂着头。
“消息可确实?”永熙帝眯眼道。
冷雾回道:“奴侍已经确认过了,的确属实,此外,太女和太女正君正在往宫中而来,欲与凤后亲自对峙!”
永熙帝沉吟会儿,“将人带到交泰殿,请凤后!”
“是!”冷雾领旨,随后行礼离去。
永熙帝转过视线看向仍在呆怔中的雪暖汐,“阿暖……”
雪暖汐猛然攥住她的手,“你说……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朕会查清楚!”永熙帝握紧了他的手一字一字地承诺道,她对白氏并不是没有怀疑,但是这份怀疑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还有另一个怀疑的对象,而白氏也的确不可能对荣王侧君下手。
除非他疯了,否则绝对不会对荣王侧君下手的!
可如今……
陷害?
永熙帝底闪过了一抹寒光。
……
司予述两人方才进了宫门口便被冷雾截住了,随后宣了永熙帝的口谕,两人没得选择,只能前去交泰殿。
司予述的面色一直沉着,而白氏的脸色却一刻比一刻难看,尤其是在冷雾宣了永熙帝的旨意之后。
“别担心。”司予述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道。
白氏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她往前,便是为了她,他也必须支撑下去!
白鞍比白氏先到一步,而且被直接押到了永熙帝。
御书房内,永熙帝坐在了御桌前,而水墨笑以及雪暖汐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即便两人并列坐着,可是却宛如陌生人一般。
水墨笑得到永熙帝的召见原是以为永熙帝是要对他兴师问罪,尤其是他进来见到雪暖汐选也在之时,可他却没想到永熙帝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淡漠地让他坐下,然后,便是沉默。
雪暖汐也是沉默。
直到,白鞍被带进来。
白鞍从未见过永熙帝,更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会有机会这般近地接触永熙帝,若是在其他的情况,自己一下子见到了永熙帝还有凤后和全宸皇贵君他定然欣喜若狂,可是如今……即便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擒拿进宫,但是见了永熙帝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他心中本就有鬼!
“臣子……参见陛下……凤后……皇贵君……”他颤抖着声音跪下行礼,然后,将头压的低低的,身子也颤抖着。
永熙帝还未开始说话,雪暖汐便先一步冷声质问:“白鞍?白瑞大人的庶子?”
白鞍抬头看了一雪暖汐,然后低头道:“……是……是……”
“白瑞大人乃朝中重臣,更是太女正君的母亲,你虽然是她的庶子,可也是亲生骨血,官宦大家的公子,可为何你要私下接触青楼妓子,而且还从其手中购买到堕胎药?!”
白鞍闻言,猛然抬头,脸上的血色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流逝。
雪暖汐看着他这般神色,心中渐渐的冰冷。
水墨笑扫了一雪暖汐,搁下茶杯冷眸盯着白鞍道:“说!为何要购买堕胎药,如今这些堕胎药去了何处?谁指使你!”
雪暖汐听了最后一句话顿时瞪了一眼水墨笑,随即道:“你已经定了婚事,即将成婚,你婚前购买堕胎药可是容不得未来妻主的侧室有孕?!”
水墨笑岂会听不出雪暖汐的意思,没有看向他,冷冷地追问白鞍,“说!那些堕胎药如今在何处?!”
白鞍听了这些话便明白自己所担心的是真的,是因为堕胎药的事情!其实在白鞍得知荣王府的事情之后也曾经害怕过是否跟自己放在白氏房中的那些堕胎药有关系。
如今,噩梦成真了……
“我……我……”
便在白鞍支支吾吾地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之时,外面的宫侍进来禀报说太女和太女正君到了。
永熙帝沉声开口:“传!”
而白鞍在听到了太女正君四个字之后,面容顿时扭曲了一下,眼底同时也涌现了一抹极深的恨意。
司予述和白氏进来便见宫中最位高权重的三人都在,眼底不禁一凛,白氏脚步踉跄了一下。
雪暖汐眼底的担忧更浓。
水墨笑面色冷漠。
司予述握了握白氏的手,然后牵着他上前行礼。
“起来吧。”永熙帝淡淡道。
司予述牵着白氏起身,随后便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白鞍,司予述沉了沉眸,却没有问及白鞍一事,而是对永熙帝恳求地道:“启禀母皇,儿臣的正君身子不适,请母皇赐座。”
永熙帝眯了眯眼。
雪暖汐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