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羽之继续道,“她利用了徽儿的终身大事,而且,一连两次,我无法原谅,更放心不,所以,我选择了留。”

“可你也无法真正的恨她不是吗?”蒙斯醉看着他反问道。

蜀羽之笑了笑,“或许吧,我们这一辈便真的栽在了她的身上了。”耸了耸肩,继续道,“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第二次没有看走眼。”

“乔家蛰伏几十年,如今得了机会,一定会牢牢把握住的。”蒙斯醉也道,“所以,乔家一定会善待四皇的。”

“我指的不是乔家。”蜀羽之摇头,“乔家自然不会亏待徽儿,可是,对一个男来说,妻主的心才是最要紧的,而这一点,乔楠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这孩幸福,也许能够让她心里的愧疚减少一些。”蒙斯醉继续道,顿了顿,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你可还恨我?”

蜀羽之看着他,“豫贤贵君蒙氏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也好恨的?况且,行宫那两年,你也已经受到惩罚了。”

蒙斯醉眼底泛起了波澜,“谢谢。”顿了顿,又道,“还有,帮我跟徽儿说声对不起,这辈我恐怕也没机会当面跟他道歉了。”

蜀羽之点头应了来,随后又道:“你专程过来找我,不会只是想问我是否原谅你吧?”

蒙斯醉却没有回答,不过这般也算是默认了。

蜀羽之淡淡道:“新帝是她的亲生女儿,你觉得她会有事吗?”

蒙斯醉转过视线看向前方忙碌的景象,“正是因为如此,我方才担心。”

蜀羽之笑了笑,“如今的朝堂已经不是当日朝堂,当今的陛也不是当日养在你身边的孩,而且,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蒙斯醉眼底一亮,“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蜀羽之笑道,“我只是知道,她也是她的女儿,或许离开了那些权势那些争斗,她能够回归她的性,再者,当日她一直执着不就是认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吗?可是,先帝一朝的政绩,并不逊于前任的几个皇帝。”

蒙斯醉明白他的意思,“或许,为人父亲便是这般,一辈都在为自己的孩操心。”

“你若是放心不,可以……”

“不。”蒙斯醉摇头,“豫贤贵君蒙氏已经死了。”

蜀羽之看了看他,“或许,你心里也无法原谅。”

蒙斯醉神色微变。

“正如你说我便是无法原谅她,可是,也放不她。”蜀羽之缓缓道。

蒙斯醉沉默。

或许,被说中了心中之事。

蜀羽之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这件事不是他能够管的,而他,也不想管,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些操心算计的日,如今,他只想安享晚年。

“十年前我没有想到这一辈我们还能有这般说话的机会,可是,事实难料,而我们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在于能舍。”

他看着他,神色认真,“很多事情,许多的悲剧,或许便源自于不能舍。”

蒙斯醉看着他,嘴唇蠕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司慕涵上来便见到两人相对无言的模样,脸上泛起了担忧,脚步加快了几步。

蜀羽之看向她,“不是说要去检查新茶抄的如何吗?这般快便了?”

蒙斯醉也转过身。

“没什么问题就过来了。”司慕涵上前道,随后看向蒙斯醉,“怎么也过来了?”

“过来走走。”蒙斯醉微笑道。

司慕涵看了看两人,“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一同去看看新茶炒的如何吧。”

“方才不是说没问题了吗?”蜀羽之开口道。

司慕涵有些不自然,“没问题也可以看看。”

“那我也去吧。”蜀羽之道。

司慕涵道:“你不是说想看采茶吗?现在才开始,待会儿……”

“家主担心什么?”蜀羽之打断了她的话,“担心我们打起来?”

司慕涵看着眼前的两人,只好摊手道:“好,我承认,是,我怕你们打起来。”

“我们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打的起来吗?”蒙斯醉没好气地道。

蜀羽之接话道:“许是家主越活越年轻了,所以忘了我们多大年纪了。”

司慕涵见状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可这也不能怪他,蜀羽之自从到了彭城之后,不知道是蒙斯醉避着蜀羽之,还是蜀羽之不愿见蒙斯醉,总之两人都没有正式碰过面,“都成老婆了,还如何年轻的起来?既然你们聊的高兴,那便好好聊,我去了。”

“我帮你去看着吧。”蒙斯醉开口道,随后转身对蜀羽之道:“让阿涵陪你去走走吧,看采茶还是近看才能看出些门道。”

蜀羽之颔首笑道:“好。”

蒙斯醉抿唇一笑,随后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司慕涵方才开口,“你们方才说了什么了?”

“家主认为我们说了什么了?”蜀羽之反问。

“总之没吵架就是了。”司慕涵道。

蜀羽之失笑道:“你放心,先不说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根源是因为徽儿,如今徽儿很好,我若是再执着于当初,怕会折了徽儿的福气,再说了,这些年他心里也不好过。”

司慕涵凝视着他,“对不起。”

蜀羽之笑了笑,“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日你将徽儿嫁给乔楠,是为了让乔家出仕还是为了让执儿一心一意地顺着你的计划而行?”

司慕涵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承认我对这两个孩亏欠很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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