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轻轻的点了点头,而两个老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一丝期望,乔忠勤回头看着萧远山,小声的问道:“远山啊,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你记得他们长得啥模样吗?”
萧远山叹了一口气“我只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一次在大街上玩,有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只玩具水枪,哄着我去了一片小树林后,用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嘴,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湘南省了……”萧远山慢慢地回忆着他那痛苦的童年,谷秀珍已经听的是双眼通红,泪流满面,乔忠勤怒目圆睁,腮帮子咬的是鼓鼓的,乔蓉和季风两个人是香腮挂泪,季风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手里的苹果,李文进默默的听着,手里夹着一支烟,一直都没有点上。
”直到我遇到了我的师傅,我的养父母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天天都要打我,每天只给我吃一顿饭,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折磨了,我就在夜里偷偷的放了一把火,跑进了山里,一个人在山里躲了三天,差点没饿死,他们一大帮人在找我,说是要把我打死了喂野狼,我吓得躲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不敢出来,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我遇见了我师父,师傅看我是一块练武的料子,非常喜欢我,就把我带走了,师傅教我武功,学习,教我做人,一直都很照顾我,直到他老人家去世,我才离开了麒麟山,然后就认识了季风和季磊…“
萧远山从痛苦的回忆中慢慢的走出来,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刚要点火,一只火机伸到了他的面前,‘啪’李文进给他点上了烟,萧远山长吸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谷秀珍抹了一把眼泪说“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乔忠勤慈爱的看着萧远山问道“孩子,你就没有试着找一找你的家人?”萧远山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哎!找过,但是一是时间太长了,一些事情我根本就记不清楚了,就连我是哪里人我都不记得,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时间,事情太多顾不过来。”
谷秀珍抹了抹眼泪,殷切的看着萧远山,目光中透露着无限的关爱问道“孩子,那~你知道你是哪里人吗?”萧远山用力的吸了一口烟,无奈的吐出浓烈的烟气,苦笑道“大娘,那时候我太小了,听师傅说,我的口音是东山人,具体是哪的师傅没说,唉!”
谷秀珍激动地抓着乔忠勤的手臂,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问道“你~你是东山人?”乔忠勤满眼期望的注视着萧远山,眼中闪烁着一丝充满希望的光芒。萧远山轻轻的点了点头。
谷秀珍看到萧远山点头后,突然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是那样的委屈,让人听了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唉!远山啊,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曾经有一个儿子,可惜啊!那年我领着他出去玩,听到有人掉到河里了,我只顾着去救人了,可是就这样,浩天就没了!~那一年他才5岁啊!他还那么的小,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也有你这般年纪了,我们一直找了许多年,可是每次都是毫无消息,你大娘这些年来一直是以泪洗面,唉!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怪我啊!”
乔忠勤红着眼睛低垂着头,无力的叹息着,两只手用力的撕扯着他那斑白的头发,可以看出他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对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牵挂,同时还有对孩子的深深的愧疚,以及对自己的痛恨。
“孩子!你知道吗?打从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那么的熟悉,我从心里感觉有一种亲切感,你和浩天的年龄相仿,而且,我觉得~你们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相似,我~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儿子啊………”谷秀珍流着泪,来到了萧远山的身前,用力的抓着萧远山的手,慈祥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位母亲在打量自己刚刚远行归来的孩子,尽情的诉说着自己的想念。
萧远山的鼻头早就发酸了,两眼含泪,虎目泛红,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堵着似的,喉结不住的抽动,萧远山伸手扶着谷秀珍的双肩,哽咽的说道“大娘,您要是不嫌弃我,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儿子,您就是我娘!”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认我这个娘吗?~啊?”谷秀珍听到萧远山的话,立刻止住了哭声,一脸希翼的望着此时的萧远山,眼中全都是激动,高兴,和不敢相信,“娘!是真的!”萧远山流着泪点了点头。
谷秀珍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用力的抿着嘴,下巴不住的颤抖着,泪水如同清泉一般涌出眼眶,一把将萧远山搂进了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儿啊!~我的儿啊!老头子!我有儿子了!我们有儿子了!”因为激动双肩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萧远山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乔忠勤用手抹了一把鼻涕,动容的说道“好c啊!我们终于有儿子了 ̄哈~”季风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走到乔忠勤身边,椅着他的胳膊说到“大爷!你和大娘现在有了远山哥这个儿子,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嘛!快别哭了!”
“对!对!对!妈,爸q天是年三十儿,现在我们家又有了远山这个亲人,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才对嘛!这样我去做菜!”乔蓉一边劝慰着一边起身去了厨房。
“姐!你就别忙活了,我刚在季风那里吃过水饺,这样吧,待会你就下一盘饺子给我打打馋!我再陪着咱爸咱妈喝一杯!”萧远山冲着乔蓉的背影喊道。
乔忠勤高兴的笑着连连点头说“是啊!蓉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