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躺在病床上歪着头望向窗外,对站在身边的女秘书问道“还沒有联系上少爷吗,”他在两天前就不断地打电话联系江宁,可是无论怎样都联系不上,
他一直以为江宁肯定是带人深入洞内转运财宝,也就沒有太当回事儿,可是就在昨天夜里,他突然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起來,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題,一直都不放心身在茅草坪的江宁,
今天早上他一早就派自己的司机和秘书悄悄去了茅草坪以探查究竟,看到秘书站在身前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他就知道江宁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題,
秘书为他轻柔的掖了掖被角,小声的说道“江总,那边确实出了问題,我们赶到的时候茅草坪已经被军队给围了起來,我们看到许多的大箱子被装到了车上,足足装载了二十几辆大卡车,一直等到军队撤走了也沒有看到宁少爷,”
江山一听那些宝物全都被军队给运走了,心中所有的希望全都变成了泡影,他浑身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天不助我呀,这批宝物是我目前唯一可以使用的资金了,可是现在都不济于是了,我们还是再从银行那边想想办法吧,对了,你说沒有见到少爷,他会不会是被部队的人给带走了,”
秘书不忍心的看着瞬间衰老了的江山,低沉的说道“江总,我们通过政府部门的协调联系到了部队上的人,我们在那里见到了少爷和他的那帮手下,”
江山点点头“只要少爷沒事就好,跟他们好好地再协调一下,哪怕是花再多的钱,也要把少爷他们全都给捞出來,可不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去蹲大狱呀,少爷在那里的生活怎么样,他们有沒有为难他,”
看到所有的宝物已经收归国家所有了,他这心里也就彻底断绝了这个念头,他现在只盼望着江宁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身边,对他來讲,江宁现在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不想让江宁出任何的差错,
秘书抬手擦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睛,最后缓缓地说道“江总,有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向您怎样去说,”
看着有些悲伤的秘书,江山的心突然间就咯噔一下提了起來,他急切的问道“什么事情,是不是少爷他受伤了,还是他被公安局给扣住了,这都不是问題,我相信多花一些钱都是可以解决的,”
江山一直沒有想到江宁会身死茅草岭,他一直认为在浙东省,沒有人敢于伤害到江宁,就算是政府的暴力机关也要给他江山七分薄面,
秘书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江总,我把事情向您汇报一下,还希望您能够坚持住,我们见到少爷的时候,军队上的人说了,少爷和他的一帮手下,涉险私自盗窃国家珍贵文物,并且少爷他们还依仗武力拒捕,在警告无效的情况下,少爷和他的所有手下,全部都被当场枪决,”
秘书说完就扭过头看着一边,眼泪早就在她说完的一霎那间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她能完全能够理解此时江山心中的痛,
先是儿子失踪,四天前最终确认了儿子已经遇害,现在唯一可以挽救公司资金危机的一批财宝也被政府捷足先登,失去了这批财物的支持,也就基本断绝了江山地产的活路,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江宁了,可是现在的江宁已经被军队处决,这简直就是要了江山的老命,江氏一门到江宁这一辈,只有两个男孩,沒有女孩子,江源已死,江山和江氏一门的继承者也就剩下了江宁这个独苗,现在江宁也已经成为了故人,这让江山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一连串的不幸打击,
江山目瞪口呆的看着秘书那轻轻颤动的双肩,过了半天他才哆嗦着嘴唇问道“知道是那个军官下令开枪的吗,我就算是倾尽所有的资产,也要把这个杀死宁儿的凶手给碎尸万段,”他的眼中透着阴狠的冷光,
秘书沒有转头的说出了一句让江山彻底绝望的话“我们到部队上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我们也质问过是谁下令开枪杀死少爷的,这个人说,下达开枪命令的就是他,他的铭牌上写着他的名字,他叫欧阳如剑,”
江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平日里与各类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次数比一般的市长还要多,同样的他也知道了很多高级官员的名字和职务,欧阳如剑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棵他所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面对着一连串的打击,他再也无法承受了,心中万念具焚,儿子惨死于黑旗门的屠刀之下,公司濒临破产,现在侄子又被欧阳如剑亲自下令射杀,自己却只能哀叹一声无能为力,
他的胸口瞬间就被堵得喘不过气來,喉结剧烈的抽动着胸口一疼,他一下就坐了起來,噗地一声就喷出了一道血箭,眼睛瞪得溜圆,浑身的力量仿佛是】被瞬间抽空了一般,重重的摔在了病床上,秘书连忙慌乱的跑出去喊來了医生,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把江山推进了抢救室里,
萧远山终于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吉水村,他一把抱起明显消瘦了许多的王思语转了几个圈,只把王思语笑的是玉面飞红这才放下,“思语,大哥现在恢复的咋样了,”萧远山说话间就和王思语向着王大聪的屋里走去,
王思语低垂着头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发际笑着说“我哥好多了,这些天來走路也稳当顺溜了很多,他跟玉兰姐商量着过几天就去办结婚证,赶紧把事儿办了,也好早点把日子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