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厂子好了,我还会回来的,到时你还得请我!”林秋霜抿着嘴,脸上带着微笑说了第三句话。
林浩然站了起来,认真地望着她呛着泪花的笑脸,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大步地推门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当他走出办公大楼时,此时一帮人还围在那里,仍然没有散去。
大楼前围着足足数百人,以林氏本宗人居多。林经猛带人叛变,让到他们这帮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对策。刚刚虽然弄了保证书,但发现押一个工资不够,有些家里负担轻点的,可以押三个月工资。
这些必然是有分歧的,他们的一些人是一个人养着全家。家里的老人世代是农民,不像城里老人有社保一说,他们肩负着全家人的生计,所以押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若押上三个月,他们全家倒不至于饿死,但日子肯定不好过,大病小病又得求人借钱。
大家坐在那里都在默默地各自衡量,商讨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而工厂裁员也得跟着放上台面。这个时候看到林浩然冲出来,大家停止了话题,都诧异地望向着他。
“权伯,拿把斧头给我!”林浩然在人群看到林兴权,冲他喝道。
林兴权对林浩然属于盲从,也不知道他要砍谁,当即就冲向杂物房。不一会头顶着几块蜘蛛网,将一把上柄锋利无比的斧头递到林浩然手上,眼睛隐隐不解。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林浩然提着斧头大步走向前。
“怎么了?谁得罪了浩然,浩然要砍谁?”有年轻人卷起袖子,纷纷地跟了去,特别是阿四紧跟着林浩然屁股后面,在种保镖打手的味道。
结果,一群人仍然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林浩然到其一个制罐厂房门前突然停住了。
在大家错异的目光,林浩然扬起斧头,奋力挥落,斧刃跟大门的链锁相接,一时间火花四射,传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刺耳金属声,有女孩人急忙捂住了耳朵。
一击之后,大锁已经扣开,但林浩然再次舞动大斧,猛地砍了下去。得益于他的好眼力,斧刃再次精准地劈在锁身,又是一阵火花射出。
啪!
锁子掉在地上,粗长的铁链自然地垂落两边,他将斧头丢在地上,上前“砰”地踹了一脚,将巨大的铁门踹开一道门缝。
林兴权跟阿四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帮他将门徐徐推开,里面没有霉气,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柴油味,黑色钢铁浇灌的现在机器,有着性感迷人的曲线,同时又带着一种男人般的坚毅。
林浩然眯着眼睛望着里面,感受着这一股生机。
所有人都误解一件事,他林浩然一直想的不是拯救鹤湖。如果要拯救鹤湖,他完全可以考虑引入风投。只要出去嚷一下,愿意出售鹤湖49的股份,凭着鹤湖如今的品牌和市场,不少国内国外的风险肯定会感兴趣。
但他没有这么去做,因为他要拯救的不是鹤湖,而是比鹤湖更大的东西。他一直以来考虑着如何拯救的是这些工人,让这近2000人有工作干,可以拿着高工资。
所以,他要的是重启制罐车间。只有重启制罐厂房,工人才有饭开。这是一项很巨大的决定,因为鹤湖没有制罐的销路,这不是一步棋那么简单,后续的步骤还得跟上。
林浩然转过身,眼睛充满自信与坚定地望着大家,没有急着开口,一张脸一张脸地扫过,仿佛要记住每个人的脸一般。而周围的人也是望着林浩然,渐渐地发现老板有些一股强大的自信。
的确,林浩然的眼睛深邃又平静,不再带着稚气,而且老板的光环一直笼罩在他身上,让人渐渐地对他多了一份信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人都在说我要破产了!”林浩然先是平静地叙说着,然后突然粗暴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放狗屁!老子就被烧了二间厂房而已,才值几个钱,这怎么就破产了?他们才全家破产!现在,我问你们,你们还要不要辞职?还要不要结清工资走人?”
“不要!”大家相互望了望,若是林浩然能雇用得起他们,谁还会想辞职。就算是辞职,也是考虑的是帮浩然减轻负担。
“大声点!我听不到!”林浩然大喝一句。
“不要!”这时一些男人气十足,大声地回应。
“很好!我要让想看我破产的人气得吐血,老子今天就让他们瞧瞧,老子的钱可以用来修长城。现在我正式宣布……”林浩然高举右拳,望着大家,眼睛闪过一抹决然。
这个时候,大家预感到似乎有什么要发生,眼睛望着林浩然的手和脸。
同一时间,长青林氏基金会总部。
“砰”地一声脆响,坐在宗祠门口的一帮农民吓了一跳,纷纷望着二楼,感觉有人好似将桌子要拍烂了一般。
“你给老子闭嘴y金会的钱我知道重要的,但是凭什么说我孙子要破产?”
“林俊,你小子不要阴阳怪气的,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你给老子滚一边呆去!”
“好啊!你们这么想追回那2000万对吧?你们谁去找武昌公,这事是他老人家决定的,你们还真是给他老人家面子啊!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老人家的决定都敢违抗了,你们了不起了啊!”
“没有这个意思?没这意思今天基金会聚合商谈什么啊?聚餐还是想分家啊?就算你们想分家也不用这么急,武昌公还在,还喘着一口气呢!你们要商讨他后事是不是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