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云逸果然被酒烧的难受,又是呕吐,又是说着胡话,馨兰雅竹跑前跑后忙活半宿,才将云逸弄睡着了。
第二日,云逸醒来,手轻按着还有些沉重的头,望向外面的天色,冷不住苦笑,他今日竟然睡过了,奇怪几个侍女怎么没叫自己。
云逸刚准备穿衣下床,外面似菊走了进来:“殿下,你醒啦。”
“似菊,怎么没叫醒我?”
云逸下床站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之感传来。见云逸脚步有些踉跄,似菊连忙过来扶着云逸:“殿下昨夜醉酒,闹腾了一夜。馨兰去休息了,雅竹正在厨房为殿下准备早餐。奴婢见殿下睡得真香,就没有叫醒殿下。”
云逸摇头哭笑,看来昨日真的醉的有些厉害,可苦了雅竹和馨兰二人。云逸的心中带着愧疚。洗漱完毕,雅竹端来早餐。云逸的早餐一直都是她独自做的。见雅竹略有些疲惫的样子,又想到对方昨夜服侍自己,至少半宿没睡,心中愧疚更甚,不由柔声道:“雅竹,你也别忙了,坐下和本宫一起吃吧。还有似菊也一起。”
云逸府中的规矩并不是很多,平日里对他自己这四个侍女就更是放松要求。几个侍女都知道云逸的性格随和没什么架子,云逸叫她们一起用餐,后者也都点头答应。
似菊的性格文静优雅,吃饭也是斯斯文文的,小口地咀嚼着食物,做到了食不言,一般淑女风范。
“谢谢殿下。”
雅竹性格活泼,一下子就坐到了桌案边,大口地喝着粥。
她是真的饿了,昨夜几乎一宿没睡,早上又去厨房忙活了好一阵。腹中早已空空。既然云逸让她一起吃,她当然不会客气。
“慢些喝,小心烫。”
云逸见雅竹大口地喝着粥,温声说道。他看现在的雅竹就像前世自己的妹妹一样。不过随即他就想到,自己的妹妹可不会这般用心地服侍自己。
耳中听着云逸关心的话语,雅竹心中有些温暖。难得乖巧地“嗯”了一声,变得斯文起来。雅竹能够在宫中当个小小的女官,这些礼仪自然是熟记于心,只是她性子跳脱,云逸又没有什么架子,她不必要表现的规矩守礼小心翼翼地模样。
一主二仆就这么温馨地吃着早餐。这个时候,木昱走进了云逸的院子,步履凌乱声音急迫,瞬间就打破了屋内的温馨:“殿下,你可总算醒了,这次殿下可得帮我个忙。”
云逸还未说话,雅竹放下碗筷,向着木昱瞪眼道:“木秀才,有什么事不能等殿下吃过早餐再说啊,非要现在在这囔囔,打扰了殿下的食欲,你担当得起吗?”
“哎,我说竹姑娘,殿下还未说完,你就先开口,你这可是大不敬哦。”
木昱阴阳怪气地反击道,他故意将竹字的发音变为第一声,变成了猪,将雅竹气的俏脸通红,一副要对方好看的模样。
云逸这时连忙拉住雅竹,“雅竹,木昱和你开玩笑的,你就别和他一番见识了。”转首又对木昱道:“什么事,要本宫帮忙?话说你今日竟然能够这么早就起来,倒是有些奇怪。”萌妃休想跑:王爷求和离
木昱这个时候哪能够退宿,只得应下,说一日之内必来写出下联。水芝接着说:“如若木公子对不出来怎么办?”
木昱脱口而出:“如若两天之内我对不出来,要杀要剐但凭水芝姑娘吩咐。”木昱其实心中耍了个小聪明,一天的时间,即使他自己对不出,也可以找别人帮忙。怎么可能会对不出下联,
“那好,如若木公子对不出来,水芝也不会杀剐公子。只要公子到时穿着女子装束在芙蕖小筑里站上一个时辰就行。”
木昱听到这个要求,差点没翻脸,士可杀不可辱,竟要自己穿女子服侍,简直欺人太甚。强按下胸中的怒意,这对子看来自己不仅要对出来,还有对的完美无缺,好好地杀一杀花魁水芝的威风。心中下定决心,但是当他听到对子的上联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水芝所出的上联是: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云逸听到这个上联的瞬间,就知道这个对子不好对。虽然只有十一个字,但是对联最讲对仗。上联都是宝盖头,下联也一定得要求是相同的部首偏旁。再者就是意境相合。两者分开或许不难,但是合起来却是难度呈几何倍数增加。
果然木昱道:“实不相瞒,我本就不擅长此道,这对子上联出的又刁钻,昨日想了许久,仍是一点思绪都无。这才来求教殿下。”
云逸苦笑:“我也不擅长这个,你若不对不上,到时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不就行了?”
木昱苦着脸道:“要我穿着女子装束别说在芙蕖小筑站上一个时辰,就是站一炷香的功夫,我就会变成众人口中的笑料。”
云逸摊手道:“但是我实在对不出,却是爱莫能助了。”
若是叫云逸作首诗,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抄上一两首诗倒是轻而易举,但是这对联若不是他见过的,让他想出下联,却是为难他了。
“殿下想不出,不是还有徐博士了吗?”这才是木昱来找云逸的目的,木昱知道徐知远下午回来府中给云逸讲述学问,徐知远国子学博士,想来对一个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啊,”云逸苦笑,昨日月璃来找自己,徐知远神色就有些异样,欲言又止。今日再说请他对一个对联是因为花魁,可指不定对方会怎么看待自己。
但是云逸也不忍木昱失了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