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夫人不停的留眼泪,“父亲,我没想到敏儿帮我们解决的方法居然是砸人家酒楼,砸酒楼……”
麻老夫人已经知道砸酒楼的事了,随着媳妇的话,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麻承祖木然的目光动了动,看向老三媳妇,“她砸,你哭什么?”
“父亲,怎么办?怎么办啊,二十万两银子啊!”
麻承祖嗤笑一声,“二十万两,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孙女夫妇解决了。”
解决?书房内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麻承祖。
“祖父——”麻奕辉叫出声。
麻奕智惊喜,“这么说,我父亲没事了?”
“老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麻老夫人马上靠近老大人,扯着他的胳膊又惊又喜。
“父……父亲,怎……怎么可能?”麻三夫人简直不敢相信,“砸了那些世家的酒楼没事?”
“对你,对我,也许是不可能,但对敏儿、子安,那就是可能。”麻承祖说这话时,目含兴奋,可惜这兴奋被他压抑着,他的儿孙们看不出他有荣与焉的得意。
“父亲……”麻三夫人站到书案跟前,靠近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麻承祖看了眼儿媳妇,“可惜你竟被吓昏了。”
“我……我……”麻三夫人难为情的朝后退了几步。
麻承祖轻轻一笑,“我站在朝殿上,听着宫外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往皇上跟前报,一家又一家,一家不漏的砸下去,老天爷啊,那是何等的解气、爽快……”
“祖父,皇……皇上竟都知道了?”麻奕辉觉得皇上离自己是这么遥远,没想到一个妇人所做的事,居然直达天子耳边,真是……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啊,不仅知道了,而且还没动敏娘分毫。”
“祖父,砸了三十六家啊,这些酒楼背后的东家,不是宗室就是权贵,皇上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因为……”麻承祖微抬削瘦的脸,“我的孙女婿手握兵权,孙女聪明做事滴水不漏,他无法下手。”
“老大人……”
“父亲……”
“祖父……”
麻家人齐齐惊呃的看向麻承祖,既震惊于夏臻两口子的能耐,又震惊于他欣赏庶孙女的态度。
麻承祖却不管众人如何想,“等三儿回来,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齐齐问。
“等老三回来吧。”
麻承祖的话刚说完,门房的人就跑进来,“老大人,老夫人,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书房内的人跟着门房快速朝外面跑,“三儿……”这是老夫人激动的叫声。
“老爷——”这是麻三夫人欣喜的叫声。
“父亲……”
“三伯……”
众人来到正堂,惊墨抱剑拱手,朝麻承祖道:“麻老大人,人已经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了,在下告辞了。”
“多谢阁下!”麻承祖亦抬手,“帮老夫谢一声北郡王,还有我的孙女敏娘。”
惊墨轻点一下头,“在下知道了。”说完再次抱剑拱手,转身出了麻家。
“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刚跨出正厅的惊墨转头,“被饿了二天二夜,先给他喝水,慢慢进食,切莫急切吃硬食。”
“多谢了。”
惊墨头也不回的走了。
——
霍王府里,几位老王爷聚在一起,骂骂咧咧半天后,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老四,你最大,你可得为我们做主。”
霍王爷道:“老纪大有什么用,得资历老才能用,你们找圣上的二哥、我们的侄子——宁王才有用。”
“让我们这些老的找小辈,这脸往那搁。”
“那怎么办?”
……
几个老王爷一筹莫展。
突然,有人道,“咦,老五怎么没来?”
“他孙子跟夏二楞子一起砸我们酒楼,那有脸来。”老六王爷荆王冷哼。
“你们说老五的孙子是不是傻了,既然跟砸他酒楼的一起砸我们的酒楼,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老五的孙子一直不着调,大概是傻了,没药医了。”
“可真……真是……”
“别说这些,明天你们去不去宫里?”
几个老王爷看向说话的老九王爷——凉王。
“别看着我呀,你们去不去?”
“那你去不去?”
“我当然去了,你们去不去?”
“去去……”
……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就找侄儿皇帝,问问他为何不抓姓夏的两口子,干嘛让他们留在京里,简直就是个祸害。”
“对对对,明天就这么对侄儿皇帝说。”
——
老梁王坐在自家厢房里,已经由早上的不淡定,到现在的老神在,好像麻木了,又好像看透了什么了,端着茶杯,听下人回禀外面的情况。
“王爷,那几位王爷去了霍王府,到现还没出来。”
“嗯,子呈呢?”
“正在跟北郡王两口子在聚轩楼门前吃烧烤。”
“吃……什么?”老梁王惊问。
管事回道:“王爷,烧烤?”
“就是我们狩猎时那样吃?”
“是,王爷。”
“在那里?”
“大酒楼门口。”
“门……”老梁王真是又气又好笑,“兵马司和火巡队的能让他们这样干?”
“王爷,砸了三十六家正店,圣上都没有动静,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