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敏儿知道很急,却没有想到这么急,“我们还没有和爹道别呢?”
夏臻回道:“我已经让人通知父亲到北郡王府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哦。”事急从权,道理麻敏儿都懂,可真遇到了,还是难过,不能正式的道别,心里总不得意。
“敏儿,赶紧让人多备几桌饭,晚上还有人过来。”
“我们在京里的朋友?”
“嗯,差不多。”
“好,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北郡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王爷明天早上就出发,该准备晚饭的准备晚饭,该收拾的收拾,整个王府一派紧张与忙碌。
章年美穿好常服,戴好佩刀要去西沟草,“这么急?”他的妻子邢氏问。
“嗯!”章年美道,“明天早上,你跟王爷一起出发,到时,二娘会安排你。”
“哦。”夫君不在身边,邢氏有些不安。
章年美扣好披风,抱起儿子,亲了几口,转头道:“别担心,我会在京城外第一个小县郡与你们汇合,很快的。”
邢氏点点头,伸手接过儿子,“那你赶紧去忙吧。”
“好,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晓得了。”章年美带着小厮、护卫大步跨出了院子,边走边对身边送行的管事、嬷嬷说道:“一切都听夫人,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阴奉阳违,罚卖你们,绝不轻饶。”
“不敢不敢……”仆人们齐齐回道。
“赶紧收拾,明天一早跟王爷一起出发。”
“是,将军!”
随着章年美离开,章家管事带着仆人们也去收拾了,王府前院来人,“章夫人,少夫人让你带着小公子去前面用餐。”
“多谢了,青竹姑娘。”
气!”青竹是二等丫头,笑眯眯的引路,“夫人,请随我来。”
顾敦没有跟章年美去西草沟,王府内外也有很多侍卫,而且都是特种兵卒,明天一早就要北上,他得给他们开会,讲注意事项,也忙得不可开交。
——
看到夏臻手下,没等他开口,风江逸就知道是什么事了,拂了两下,“你去通知下一家吧。”
“多谢老太师,那属下就告退了。”
“去吧。”
大尤不再客气,还有下家,他快速出了老太师府,继续办事。
风之平走到父亲面前,“北郡王这是……”
“要出发了,请我过去聚一聚。”
“父亲,你带着御史台的人弹骇了他,他……”
风江逸摇摇头,“不是为父非要弹骇,而是为父为他与圣上搭了个台阶,让他们顺着台阶下来了。”
“父亲,可是御史台一旦弹骇,不管谁对谁错,都要在史册上留有一笔,终不是好事,这个台阶也太……”
“儿啊,这就是帝王之术啊,无论谁都莫可奈何。”
风之平跟着他父亲感慨连连。
风江逸继续道:“幸好,夏子安是个通透之人,知道为父为何这样做,这样为父也算帮得其所。”
风之平点点头,“那就好。”
“走吧,跟为父一起去。”
“父亲,北郡王没请我呢?”
风江逸哂然一笑,“没事,为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是,父亲,儿知道了。”
——
萧霖与大、二附马在北郡王府门口相遇了,几人相视一笑,一起进了北郡王府的正厅,正厅内,刘载呈金刀阔马的坐在太师椅子上,正和麻二娘说话,“你走了,我的定亲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麻敏儿撇眉:“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你的意思是你们走,悦儿他们还不走?”
“是啊,都答应你了,当然得按大婚流程走。”
“老天啊,太好了,害得我一通紧张。”刘载呈拍拍心口,大大松了口气。
麻敏儿瞥了他眼,“我怎么看你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没有,你看,我额头都是汗。”
“去。”麻敏儿伸手拍了凑近的脑袋瓜子,刘载呈嘿嘿一笑,“打得还挺疼!”说完,伸手揉揉。
“刘载呈,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走了,就没人监督你了,只要我妹妹,或是其他什么人,向我告状,你有一点不好,这婚事马上就取消,明白不?”
“明白,明白,悦儿跟我说了,那怕是大婚过后,要是我做得不好,她都要跟我和离。”刘载呈心道,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知道就好。”麻敏儿道:“你抓抓紧,我爹年前不离开京城,但是年后,肯定跟我哥一起离开,悦儿一直到三年后,你们大婚才能来京城。”
“老天啊,这么久啊!”
“嫌久,你也可以去北方啊,顺便做些生意,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段时间,一直纠结不堪的刘载呈,被她这一点拔,豁然开朗,不停的拍自己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没想到呢……”
“哈哈……什么没想到?”大附马解炫祁一路笑着进了正厅。
“大附马,你怎么来了?”刘载呈起身相迎。
“怎么?就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能能,当然能。”刘载呈把上坐让给了大附马,又朝后面的二附马、萧霖、刘载离行礼,“咦,子离哥,好久没见你,你怎么来了?”
是啊,按道理来说,夏臻应当不会请他才对,他怎么来了?麻敏儿也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她面上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