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追寻多日的事情,终于有了新的眉目和希望,如何不让人欣喜若狂。
听得凌浪涯三人异口同声的追问,牛二山思索了片刻,方道:“倘若我没猜错,那些被拐带走的孩童,应当就在河鱼帮内。”
对于河鱼帮,凌浪涯等人并不熟悉,只好一脸疑惑地看着牛二山。
牛二山解释道:“河鱼帮,只是江湖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帮派,其人数不足烈刀门的百分之一,就算是都城本地人,倘若不是熟悉江湖之事,恐怕也不会听说过。”
凌浪涯问道:“既然这只是一个小帮派,又如何与烈刀门这种庞然大物扯上关系,而且还和拐卖孩童此等恶劣之事有关。”
牛二山喝了酒后,虽然伤口仍然有些疼痛,但气息却畅顺了很多,说话也没有一开始的难受。他知道此刻是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便打算把所有知情之事都透露出来,希望可以帮助到凌浪涯等人。
牛二山道:“河鱼帮位于碧珍江上游的一条支流处,那条支流太小,江运不便,因此没多少帮派愿意占据这样的相对贫瘠的地方,就任得河鱼帮在此。在数个月前,杨云天带着我们诸多的烈刀门弟子,不知为何要夜袭河鱼帮,而杨云天更是亲自出手,把他们的帮主打伤了。说来惭愧,我的力量弱小,那一战也不过是门外看风的命。”
牛二山自嘲数声,接着道:“在谈判之后,河鱼帮便暗中归顺于烈刀门,而烈刀门也占据那条支流的小码头。一开始,我以为是烈刀门要占据江运,所以要凭借强大实力清理附近的小帮派。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借助河鱼帮这个没人关注的地方,进行藏匿拐卖回来的孩童。”
纪天道:“莫非那些孩童如今还在那里,那我们事不宜迟,赶快去救人吧。”
凌浪涯知道纪天的救人心切,可是如今己方只有三人,对方不止有河鱼帮,还有烈刀门的诸多弟子,又哪里是三人可以成事,便道:“纪兄弟,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只是我们如今只有三人,恐怕还需要从长计议。”
自从昨夜一事,凌浪涯已经没有以往的冲动,反而逐渐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先谋定而后动。
牛二山道:“我知道三位兄弟都是修行者,但烈刀门弟子也大多是修行者,像我这种小角色终究是少数。而且,根据我如今的猜测,恐怕那些孩童已经被转移走了也未可知。”
纪天也知道方才自己是一时心急了,没有考虑实际情况,便问道:“莫非是他们都已经被杀害或者运到别的地方了?”
牛二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昨夜疗伤之时,胡大哥粗略和我提了一下昨夜烈刀门之事。你们是否疑惑,为何杨云天会不管门下弟子的死活而放箭,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杀死你们所以不惜牺牲人命?”
凌浪涯昨夜受伤,醒来之后忙着参加祭典,一直没有好好思索昨夜之事。听得牛二山的提问,回想去昨夜之事,确实这是最大的一个疑点,不过联系到方才提到的河鱼帮,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那些弟子,并非是烈刀门弟子,而是河鱼帮弟子?”
牛二山点头道:“如果所料不差,那些死去的人正是河鱼帮的弟子,而杀死他们的正是烈刀门的弟子。”
纪天听到这里,猜测道:“既然河鱼帮替烈刀门拐卖儿童,莫非是事情办好了,他们就杀人灭口?”
胡虚道:“恐怕不止杀人灭口,还有借刀杀人。他们是等着我们来,然后让河鱼帮和我们互相残杀,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是我们当时没有下死手,那些河鱼帮弟子皆是受伤而已。大概他见我们如此,于是便让人埋伏在东院,然后伺机一举歼灭,幸好最后我们还是逃出来了。”
凌浪涯回想起杨云天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的派人追杀,再把众人赶往那个难以逃出的东院,最后聚而杀之。自己三人是被迫进入那个死地,而河鱼帮弟子则是主动进入,但几乎都是杨云天手中的猎物。
这杨云天的手段,真的能够如此恐怖,可以谋划如此之深,让人陷入他的圈套之中。
想到这里,凌浪涯道:“如此看来,那些孩童不在河鱼帮的可能性更大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这河鱼帮一探究竟。毕竟,昨夜他们灭口之后,恐怕河鱼帮也会生出内乱,我们能够有机会打听到新消息也不一定。”
胡虚点头道:“此举我赞同,毕竟不去看一趟,我们如今也没有新的线索了。”
凌浪涯心中蓦然想起一个人,忽而道:“牛二哥,你可知在杨云天身边的一个瞎了一目的人,似乎他一直都在杨云天身边,想来是烈刀门很重要的弟子吧?”
牛二山思索片刻,道:“你说的是那独眼人?他并非是烈刀门的弟子,而是杨云天不知何处请来的高人,表面上两人是朋友,但据说那独眼人一直都在暗中替杨云天出谋划策。也许,昨夜之事,就是出自杨云天和他的谋划。”
胡虚道:“这样的一个人物,你们不知道他的来历吗?”
牛二山苦笑道:“也许旁人会知道,但像我这种低等弟子,又哪里能打探得到。”
凌浪涯见情况了解得差不多,接下来便是要去河鱼帮一探究竟,只是经历昨夜之事,他明白自己一方人少力薄,倘若要和烈刀门此等旁人相斗,昨夜的失败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因此,他在思考着,也许需要去寻找一些帮手,看能否得到一些帮助。
只是,自己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