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正说着话,只见王景云快步从外头跑来,有些气喘吁吁,如月赶紧进屋去倒杯水。未等王倩盼出声,王景云便说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王倩盼接过如月手中的茶递伞,着了雨受了风寒如何了得。快先喝杯水,你再细说。”
王景云摆手,接过茶又递菊园出事了,这茶我来不及喝,你快与我一起去看看。”
王倩盼眉头一皱,长公主才将这菊园打理的差事交给谢灵东不过十日,菊园便出了事,此中是巧合还是人为?“好,我与你一起去看看。”
来到菊园的王倩盼心中不安更是浓烈。园中本来长势极好的菊被毁坏得七零八落,瞧这阵势必是人为。加上这几日大雨,地面泥泞,高洁淡雅如菊亦落在泥水里,令人叹息。
“昨日何人打理菊园?”王倩盼看着站在一旁望着凋零破碎菊园的谢灵东,不知该如何上前安慰。
菊零落的菊园,一时寂静,站在菊园中的谢灵东、王景云、王倩盼皆看着院内之景,心中之忧。王景云首先出声,“灵东兄,桑菊宴还有几日,还是尽快向长公主说明此事。不然若老王后怪罪下来,不知又是怎样的风雨。”
“已经派人去禀明。”谢灵东眉头深锁,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为何上天要如此戏弄自己,原本想借着长公主举荐于赏菊宴中向老王后请安,多少有几分出头的机会,可天意弄人,如此简单的差事办砸,日后再想有机会怕是难寻,“可是迟了,几日前长公主已向老王后禀明,会由我会供上今年的菊。”
王景云顿了顿,片刻后便说道,“安都必然不止这一处育菊,能否从其他地方拿些过来?”
“自从出事后,哥哥你可曾见过有官宦子弟前来探望,皆是避之不及,如今指望着他们,被人抓住把柄,反而不妥。办事不利是小罪,欺君罔上是重罪,切不可如此。”王倩盼叹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王景云思索,“长公主,长公主出面必然奏效。”谢灵东看了王景云一眼,眼睛闪过一抹亮光。
而王倩盼却说,“我却觉得今日这状况,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从一开始咱们就被算计了进去。之前长公主为什么会不带侍卫冒失闯入别院?为何要将赏菊宴的差事给我们?为何外人不可入的菊园被人毁坏?”
“不会,长公主不会如此。”谢灵东微微摇头。
王倩盼心中不快,冷笑着问道,“你们相识多久?怎知她的为人?”
王景云赶紧出言打断两人有些对峙的局面,“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事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三人正一筹莫展时,长公主清嫣与恒桑央快步赶到。
瞧见菊园内一片狼藉亦是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行了礼,王倩盼却是怒从心中起,之前觉得长公主为人爽朗,却不知是个极会做戏的,“长公主觉着奇怪?”
清嫣自然也察觉这语气中的不善,亦皱着眉冷着脸回,“你什么意思?”
“常人岂能随意进出这院子?若不心亏,就将花奴叫进来,当面对质也就明明白白。”
这时一直站在长公主清嫣身后的恒桑央出声冷笑,“本以为幽居数月会让你修得好规矩,想不到依旧如此目中无人。长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能随意指派的?”
“若长公主问心无愧,就亲自彻查此事,菊园究竟毁于何人之手,想来此事对于长公主应不算难。不过若问心有愧,毕竟身份摆在这里,谁也不敢对长公主有所不敬。”王倩盼只看着长公主清嫣。至于那恒桑央,王倩盼丝毫不去理会。
王景云对王倩盼的突然发难万分诧异,心中若有此想法也就罢了,为何偏要当面盘问,如此大不敬岂不是落人把柄?自己这妹子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些,以往在府上各位叔伯惯着,安都岂是能够心直口快的地方?
长公主清嫣自是不快,勾着嘴角的浅笑说道,“我堂堂一国长公主,位同侯王之列,若想要为难你们何必用这下作手段。此事我自然会查得明白,不劳你多言。将菊园内外下人一并带来,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饶过。”
身后的恒桑央应声道,“若此刻服软认罪,总比被查出来颜面尽失的要好。”说罢望着王倩盼,轻蔑一笑。王倩盼瞧着她如此神情言语,心微沉,却也未出言。
长公主一行人前去大堂,随行的丫鬟去唤打理菊园的奴才。乘着众人移步园中亭,王景云悄拉王倩盼衣袖,低声说道,“今日怎的这样沉不住气,怕是一时着急糊涂了。”
王倩盼亦低声道,“哥哥,我并不糊涂。菊园被毁若不揪出使坏之人,不管是办事不利还是欺君罔上,咱们始终落下风。如今我那样一闹,长公主心高气傲怎会平白受这罪名,自会严查。”
听了这话,王景云才安心。
唯有长公主清嫣饮茶,其余人皆立,“都站着做什么,坐。”
不过半盏茶时间,在菊园伺候的下人们的都跪在庭院之中,皆低头不敢直视。事态严重,别院管事也急冲冲赶来,亦顾不得擦拭额头的细细汗珠,直跪在长公主清嫣跟前,“老奴手底下出现这样的事难辞其咎,老奴一定查出毁坏菊园之人。”
长公主清嫣放下茶杯,冷着脸,“若查不出,我只问你的罪。”
别院管事惶恐应道,“是,主子放心,老奴就算扒了这群畜生的皮,也要给主子一个交代。”说罢便起身,走到跪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