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漾今天醒得比较早,下午4点就已经醒了,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她来到一楼客厅,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餐桌上放着两个苹果,还有一些饼干糖果。
为了垫肚子,她用水把两个苹果给冲洗干净,也不削皮,连皮带肉咬下去。她跑到二楼去了爸爸和妈妈的房间,也没有看到人。可能出去买菜了吧。
她又跑到一楼,打开音响放了张柴可夫斯基的光盘进去,躺在客厅的软榻上,闭着眼睛欣赏音乐。不知不觉中,她又进入了梦乡。
买菜回来的穆爸爸看到穆亦漾躺在客厅里睡觉,觉得自己和老伴把软榻搬进客厅,真是明智之举。
时间也差不多,该到煮饭的时候。只是,老伴即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说回不回家吃饭。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却又有一种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家庭煮夫了?
以前,他老是在外面跑生意,老伴几乎不出门。现在,他几乎每天都回家煮饭,老伴倒成了不着家的那个。角色互换了。
算了,还是等一下吧,时间还早,到时再说。
他回到客厅,把柴可夫斯基的音乐给关了,换上文千岁的粤剧。这个老三,受她妈的影响,老是听这些什么交响乐钢琴曲的,他听不了一分钟就耳朵疼,还是粤剧听了舒服。
没到十分钟,他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老伴回家了。可是,怎么还有别人的声音呢?他好奇的人客厅里走出来,一看,除了老伴之外,还有三个男人。
两个头发花白的年逾古稀的老人,看上去差不多七、八十岁的样子,另外一个男人,年经在五十来岁吧。
穆爸爸从来没有见过这几个人,只是,看到其中一个老人扶着老伴的手,另个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白发老翁嘴里说着:“这房子还是老样子,与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该不会就是老伴的那几个堂叔堂弟吧。
穆妈妈看到穆爸爸迎出来,给他介绍说:“这个是我五叔,八叔。还有二弟。”
虽说是不速之客,但是怎么说也是娘家人。穆爸爸热情大方地说:“哦,五叔、八叔,二弟,进来里面坐吧。”
伸手不打笑脸上,大家的表面功夫都做得不错。但其实啊,彼此都看不上眼。
年轻的时候,他们瞧不上穆爸爸,说他不过个没落家族出来的花花公子,娶了兰兰之后,没过几年竟然敢在外面fēng_liú,兰兰嫁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穆爸爸呢,觉得他们不过是一个暴发户,靠着穆太姥爷的关系才得以鸡犬升天,一点根基和底蕴都没有。
可以说,双方都是看不起彼此。何况,以前,穆妈妈基本上没有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大家从来没有过来往。
几十年过去,大家老的老,走的走,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有再多的分歧和看法,也都随着岁月的流逝一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年经人毕竟没有长辈们那么深的万岁,年纪稍轻一点的二弟嘴里主动叫着姐夫,跟着来到客厅。
进入客厅,看到一个小猪窝在一张软榻上,这可真是一头猪啊,整个人窝在薄薄的空调被里,这还不算,竟然把自己里里外外的裹了两三层,就像包粽子似的。
兰兰家里,只有小女儿陪在父母身边。大家猜到,这应该就是漾漾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小孩子睡在客厅里。
穆妈妈招呼大家坐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囡囡平时喜欢在客厅里午睡,估计是睡觉醒了,觉得肚子有点饿,跑下来找吃的,吃完之后,继续在榻上睡觉。”
看着众多柚木沙发里插进来的黄花梨软榻,由于颜色上没有太大的冲突,所以并不觉得突兀。再说,家里是传统的中式布置,古色古香的,虽然说在客厅睡觉是随意了点,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里,谁让自己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跑过来了呢。
穆爸爸也觉得此时小女儿在这里睡觉不太合适,好像有点失礼。他连忙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叫醒她,也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上了年纪的人,特别心疼孩子。五外公就阻止:“就让孩子继续睡吧,等吃饭的时候,才叫醒她也不迟。”
听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要在我家吃饭?可是,我没买这么多的菜啊。穆爸爸望了眼穆妈妈,眼神询问着。
感觉至他的目光,穆妈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示意他稍安勿躁:“三弟和五弟去市场买菜,他们迟点过来。”
还有人过来?这是什么,认亲大会?你一共有几个堂弟?穆爸爸真想拉住穆妈妈问个明白。
八外公年纪大了,喜欢活泼好动的年轻人,他还特意走到软榻的一头,仔细看了看这个小猪猪,然后扭头地五外公说:“五哥,这孩子长得好有灵气。一看就是个好动的。”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女儿,穆爸爸脸上全是骄傲。
五外公笑呵呵地说:“是啊,兰兰之前给我看过相片,比兰兰年轻的时候还要漂亮。”
二舅坐在沙发上,兴趣勃勃地说:“大姐,这个就是一脚踹倒一个东北爷们的漾漾啊?”
哟,你把这件事也和人家说起啊?看来,关系恢复得不错啊。
穆妈妈一点也不谦虚地说:“囡囡从小到大,一直都有练拳脚功夫。”打倒两个壮汉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是一个软蛋。
孩子的爹就是个打架的好手,出生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