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太医觉得这个和亲公主看起没有什么病,就是脑子有些不正常,还是不要看了吧,他对这种病症并不擅长啊!
夜玄麟率先跳上马车,他坐到凤非烟的身边,果断伸手大力将她宽大的衣袖向下拉,“你不冷吗?本侯看你是冻着了!”
拉好袖子,他将手指探向凤非烟的手腕,片刻后又伸手摸了摸凤非烟有些潮湿的额头,“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夜玄麟微微皱眉,然后不知不觉就将手指流连在凤非烟自己掌掴得微红的脸颊。
“你不疼吗?”
“你摸够了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夜玄麟的手指就像被滚水烫到一般迅速收回,他轻咳一声,“你的脉象有些乱,还是让太医诊诊看吧!”说完,就肃然地看向马车外的太医。
太医躬身行礼,踩着一边下人送过来的脚凳上了马车。
他规矩地在凤非烟的手腕上垫了一块儿丝帕,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了上去,似乎就担心一言不合会被打飞出去。
“你很怕我吗?”凤非烟幽深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太医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莫非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公主的事情?”
“下官,下官不敢!”太医低下头,借着调整脉诊的动作,掩盖他抽搐的眼角。
“你心虚了……”凤非烟忽然笑了笑,“别怕,我这个人其实还挺喜欢开玩笑的!心虚就心虚,没什么的!毕竟这全身上下都虚的人都多了去了!你说是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夜玄麟皱眉看向太医,觉得他这诊脉的时间也有些太久了。
“公主脉象有些乱,想来是初离故土,有些不适,下官开些药给公主服用,三日内应该就会好转。”太医对着夜玄麟恭声说道。
凤非烟忽然笑出声来,“这样?别三日内送我入土就成!”
“你胡说什么!”夜玄麟朝着太医瞪了一眼,“还不快去写方子,让人立刻煎药?”
“是!”太医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夜宿的帐篷已经支好了,阿大来到马车边,“侯爷,帐篷迎全部弄好,请侯爷和公主下马车休息。”
“知道了。”夜玄麟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凤非烟,“你还准备夜宿马车?”
“不!有更好的条件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吃苦?”凤非烟笑了笑,也不理会夜玄麟,直接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
夜玄麟正准备看热闹,毕竟北燕的马车一下车lún_dà,车身高。
谁知凤非烟两手一拽裙摆,直接跳了下去。她转头挑衅地看了一眼夜玄麟,“给本公主引路的人呢?莫非这些帐篷本公主随意挑选?”
“你不是有侍女吗?”夜玄麟忽然想起,似乎这三公主身边的侍女都对她不怎么上心。
“鬼知道都死哪里去了!”凤非烟撇着嘴说道,她看了看这无边的雪山,忽然觉得压抑的心变得开阔起来。
天大地大的,只要活着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一件件解决吧!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