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扶我去西苑!”拉尔达公主面色苍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陈嬷嬷想要拦着,可是,这拉尔达公主一向目中无人,连皇后都让她三分,毕竟她如今正是得宠……
“怎么?你要拦我!”身边的侍女扶起拉尔达公主。
陈嬷嬷低下头,向后退去。
侍女用塞拉部落的语言规劝拉尔达好好休息,毕竟刚刚小产,若是以后落下病根……
拉尔达没有理会,这个身体已经快烂掉了,有什么可保重的!难道她还要为个年迈的陛下生孩子不成!她喜欢的人是夜玄麟,而不是这个北燕皇帝!
陈嬷嬷看着一行人向着西苑而去,赶快去同陛下和皇后禀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景侯夫人再闹起来,侍卫太少拦不住啊!
陈嬷嬷来时发现景侯夫人身边的谢嬷嬷也正在这里,她进去之后,将拉尔达公主的事情回禀了陛下和皇后。
北燕皇帝开口道,“行了,你去西苑,告诉那些侍卫,不要伤及这些人的性命就可!”
皇后轻声道:“这……景侯夫人进佛堂之前,可是叮嘱本宫照顾好她的嬷嬷和侍女。”
谢嬷嬷充耳不闻,就像她此时不存在一样,她已经将她看到的一切如实相告,既然陛下说不伤及如画等人性命,待回府养养也就好了,希望夫人可以忍下一时之气,毕竟景侯此时不在都中。
拉尔达公主步入西苑,看着被关押的如画等人,“怎么少了一个?”
一边侍卫回禀,“谢嬷嬷被陛下叫走了!”
拉尔达公主指着如画等人,“给我打!重重地打!”
侍卫一愣,很快有宫人跑到门边,对着他打了个手势,他便知道如何做了,他一挥手,“架到长凳上!”
然后他伸手在自己的右耳垂搓揉三下,宫人们顿时领会,知道不能伤及性命,他们已经听说了景侯夫人的事迹,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与之为敌。
看着被打得衣裙染血的三个侍女都一声不吭,拉尔达公主觉得在这盯着也没有意思。你当了夫人又如何?你的这些人不是一样要被我打!她露出几分得意,“不许停,打死为止,我要让她们给我的孩儿赔命!走!去佛堂!”
侍卫们一愣,“这……”
拉尔达公主理都没有理会,带着人就向佛堂走去。
阿香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拉尔达公主,这……秋莹姐姐交代让她守门,可是……这拉尔达公主……她也拦不住啊!
没等她开口,拉尔达公主已经一把将她推开,然后一脚踢开佛堂的门,走了进去。
凤非烟此时正在抄经,她觉得肚腹有些坠坠,换洗的日子不对啊,她心中莫名不安,便认真地抄写着经书,以求静心。
听到声响,她抬头望去,就见拉尔达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凤非烟将笔放到笔架上,冷冷地看着拉尔达,看看她到底又要做什么蠢事。
拉尔达轻步上前,看着她抄写的经文,伸手拿了起来,“哟,抄写经文啊!是不是祈祷你那些下人平安无事?可惜,现在估计她们都死了吧!”说着,她将经文撕碎,扔到凤非烟眼前。
凤非烟的眼睛漆黑一片,佛堂本就阴冷,此时,开着的门外夜风吹进来,拉尔达心中忽然一惊,“我的孩子没了,她们当然要赔命,怎么,你不服?”
阿香在门外看着拉尔达公主撕碎了景侯夫人的经文,她的唇微张,这……秋莹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凤非烟绕过桌案,走向拉尔达,拉尔达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凤非烟大步上前,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半边脸立刻肿胀起来,没等拉尔达公主和门外的侍女反应过来,她便反手又抽了一个大耳光,拉尔达秀美的脸立刻变成猪头。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如今是陛下的妃嫔,你不过是个夫人,竟然感动手打我!”拉尔达尖锐的叫声响起,门外的侍女正要冲进来,凤非烟右手拉住桌案,将桌案向门外扔去,将门外的侍女全部砸趴下。
阿香眼尖,一看不好,就躲到门边,看着在桌案下呻吟的侍女们,她的手捂住胸口,娘呀!这景侯夫人太恐怖了!
凤非烟一个又一个耳光打着,“你说我敢还是不敢?”她知道,此时就算她去救如画她们恐怕也是来不及,但是,有谢嬷嬷在,性命应该无碍!
“要祈祷的人是你!若是如画她们无事便罢了,若是有事,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啊——”
女人的尖叫声,在夜里是非常有穿透力的,秋莹和映秀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着佛堂跑去。
凤非烟拉起拉尔达的衣领,耳光不要银子似的向着她脸上招呼,“你说谁死了?谁死了?我告诉你!如画她们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但要你的命!我还要你们塞拉部落全都给陪葬!”
秋莹和映秀跑来的时候,就看到拉尔达跟死了一样被凤非烟拖着,耳光的声音在整个院内回荡。
这边的消息很快传入北燕皇帝和皇后那里,北燕皇帝一笑,“这个非烟脾气到是不小!”
谢嬷嬷开口道,“如画虽是侍女,却是同夫人情同姐妹,拉尔达公主娘娘说打死了如画,这夫人一时心绪难平……”
“朕知道!你去吧!去告诉凤非烟,她的侍女都活着呢!不过是受些苦,但是她打了朕的嫔妃,也就算了吧!”
“是!”谢嬷嬷行礼退了出去。
皇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