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漓面色不变,她后来也知道此事是李自蹊帮自己做的,毕竟王氏母女在行宫也太肆无忌惮了些,给她们一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虽说如此一来司徒府会被议论一番,但也让她们知道被他人非议是种什么滋味,只是便要委屈了祖父祖母也备受连累......
只是这司徒府的热度到底没有蜀中瘟疫的热度凶,流言也只在京中贵圈传了几日便消停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司徒漓淡淡的问道:“祖父,怀疑阿漓?”
司徒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徒漓,好似要亲耳听到她的答案。
“祖父,阿漓从行宫回来就不曾出府,只今日得了祖母的允许才出府一趟,况且阿漓听说在行宫时,京城就已有了流言.......”
司徒漓说这话便是有了自己不在场没有机会行动的证据,而且凭她一闺中女子又如何能把事做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阿漓,你祖父也只是随意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老夫人在一旁打着圆说道。
“祖母,我知道......”司徒漓尽显乖巧。
“吃饭,吃饭。”司徒荀淡淡道。
此事他原本就不打算追查,本就是无凭无据的事,又如何确定就一定是阿漓做的呢?他的心中还是相信司徒漓的,毕竟司徒漓向来乖巧懂事识大体,只是司徒荀不苟言笑便显的有些严肃了。
这顿饭司徒漓吃的索然无味,并不是因为司徒荀怀疑了她,而是她心中有别的事......
匆匆用完晚膳,司徒漓便早早回自己院中去了......
“你太严厉了,阿漓那样乖,又岂会做这等事,况且她除了认识顾家那小丫头和其他人也不熟,又如何能做到满城皆知。”
“此事颇为蹊跷,不知是否针对我司徒府?”司徒荀背着手说道。
“我看你是多虑了,不过是让人议论一番,莫要多想了,”老夫人觉得司徒荀小题大做了。
司徒荀长叹了一口气便踏着月光去了书房。
司徒漓回到房中洗漱了一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坐在书桌前,面前的桌子上摊开放了一本书,司徒漓抱着脸颊静静的看着。
她这个人唯一的不好便是若要做一件事便一定要做到最好,且全身心投入,绝不会半途而废,而这都是她作为武陵一脉继承人要求的,虽然她师父不在了,但是她却养成了这个习惯。
琥珀进来见司徒漓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当下便是蹙起了眉头,从衣架上拿了一件粉色绣花兔毛领斗篷,轻轻的给司徒漓披上。
司徒漓回头见是琥珀便是微微笑道:“多谢,”
“现下晚上天凉了,小姐也要当心自己身子,奴婢听说小姐以前体弱多病,如今好了更要多注意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司徒漓淡笑的说道。
琥珀又悄悄退端了一杯熬好的人参茶放在桌边,便是出去了。
琥珀去忙自己的事,果儿和琉璃坐在树下的秋千上聊天。
“琉璃,你说京城的流言是谁放出去的,今日老太爷好像怀疑是小姐。”果儿疑惑的说道。
“小姐?这怎么可能,我们小姐娇娇弱弱的如何做的了,”琉璃一脸否认的说道,内心却是如明镜一般,她知道此事是谁,但却不能告诉果儿。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是小姐,你想啊我日日都和小姐在一起,我敢保证不是小姐,”果儿坚定的说道。
“是啊,绝对不会是小姐,说不定是那王氏母女故意放出的消息,要陷害我们小姐也未可知啊!”琉璃胡诌道,说实在的这脑洞开的真大。
谁会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若真有这样的人,那脑子还真是不太灵光的。
“对对对,我觉得就是这样,你想啊之前她们不光在府中放出谣言,而且在行宫中还意图污蔑小姐的名声,如今这件事还真像是她们自己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是我家小姐为了报复她们才如此,”
果儿瞬间觉的自己真相了。
琉璃:“......”
王氏的内心,我招谁惹谁了,在家庙粗茶淡饭的躺着也能中枪......
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便听见后院有轻微响动,两人都是愣住,竖着耳朵听,片刻后琉璃道:“你在这,我过去看看。”
琉璃刚踏进后院便见李自蹊正往司徒漓的窗边去,当下便是低下头转身反向而行。
果儿见琉璃回来,好奇的问道:“怎么样,什么情况?”
“没事,一只野猫撞到了后院小姐晒花的簸箕,”琉璃真是说这话时心惊胆战,若是被李自蹊听到她把他比喻成野猫,那后果简直不敢想,琉璃打了个冷颤......
“哦,那我进去给小姐说一声,万一一会小姐受到惊吓如何?”
“哎......果儿,不用了,小姐现在正在认真的看书,还是别打扰她了,我方才经过窗户的时候,看到小姐好的很,还冲我笑呢!又岂会受到惊吓。”琉璃拉住果儿的手说道。
“真的?”果儿狐疑的问道。
“是啊,是啊,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你教我弄一下,走我们去你房里......”琉璃推着果儿便走了。
此刻的司徒漓坐在桌前头都没有回一下道:“我说世子爷什么时候可以不翻墙?你这样让本小姐很为难啊!”
李自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一摞书放在了司徒漓的桌上。
司徒漓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书道:“多谢。”
而后继续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