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漓穿着司徒蓓的衣裳,手中拿着从司徒蓓那借来的书,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一炷香不到司徒漓便到了院门口,司徒漓站在院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这才故作轻松的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院中果然没有人,正堂的门开着,司徒漓向往常一般边走边喊道:“果儿,果儿,”
果儿应声连忙从屋中出来,只见她面上有紧张之色,显然是担心良久了。
果儿顺手接过司徒漓手中的书对着房中道:“老夫人,小姐回来啦!”
而后跟在司徒漓身后轻声说道:“你走后不到一个时辰,老夫人便突然来了,我和琉璃毫无防备便说你去书铺了,一会老夫人问起小姐您可千万别说漏了。”
司徒漓听完嘴角含笑,微微点头算是知道了。
司徒漓走进屋中只见老夫人在堂上的美人榻上半倚着,表情严肃,她不知老夫人今日会突然到她院里来,这突然造访好像是提前便知她今日不在府中似的。
司徒漓淡淡笑着说道:“祖母,您今日怎的有时间过来,”
“跪下!”老夫人严肃的说道,丝毫不留情面,也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司徒漓乖乖的跪下道:“不知阿漓犯了什么错,祖母要如此严苛。”
司徒漓说道楚楚可怜,眼眸含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这副场景落在老夫人的眼里,着实把她心疼坏了,一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对司徒漓太过严厉了,阿漓她一向懂事,有什么事好好问就是了,怎的还一开始就让人跪下......
老夫人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且说你今日去了哪里?”
“回祖母,今日去了书铺,买完书便回来了。”司徒漓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可是着人问了守门的人,并未见你出去,你又是从哪儿出去的?”老夫人虽这样责问着,可是语气却是放松了许多。
司徒漓便知老夫人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当下便放下心来。
“祖母,我从角门出去的,出去时刚好遇到送菜的车进来,想必守门婆子一时忙碌便不曾注意到我。”
“祖母,可是有谁说了什么?”司徒漓疑惑的问道。
老夫人不接司徒漓的话又是问道:“那和你一起去的那个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人?”
“我吩咐她去四妹妹院里了,想必一会便会回来了。”司徒漓游刃有余的说道。
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漓一眼,只这一眼让司徒漓有些疑惑,她不知老夫人是否知道自己在说谎,还是有别的意思......
“那你这院中那么重的草药味是怎么回事?你莫不是要在府中开个药铺?”老夫人语气淡淡的说道,可显然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严厉。
“这些啊,不瞒祖母,阿漓最近在研究这药材,所以便是买了许多回来。”司徒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是为何?”老夫人疑惑道。
“额......就是闲来没事,阿漓身体又想来孱弱,便想看看医书自学,可阿漓实在不是那块料,把院子弄的杂乱不堪,也没学个明白。”
“还不把你家小姐扶起来,就这么跪着,若是跪病了可如何是好?”
果儿见状便知老夫人气消了,便赶忙扶司徒漓起来了。
“咱们府中又不是请不起大夫,再说了这学医哪有自学成才的,你若真的喜欢,想学,便让你祖父帮你从中牵线,你祖父和张御医关系尚可,或许可以让你拜他为师......”
“祖母此话当真?”司徒漓站起身来便是高兴的说道。
“自然是真的。”
“阿漓多谢祖母,”司徒漓有些底子,如果有机会她还是真的想学的,毕竟万一有用到的时候呢。
“你先别急着高兴,这张御医脾气古怪,收不收你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现。此事待我先知会你祖父一声。”老夫人慈祥的说道,完全不计较之前的事。
“还有,最近京中不太平,听说有西沙的探子混到京城里了,最近若是没有要紧事就不要出府了,买书这些小事安排下人去就是了。”
“西沙的探子?来京中做什么?”
“具体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我也是听你祖父说起的,说是禁卫军统领林桢休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此人已是拿下,现下还不知京城中到底还有多少探子,所以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
“是,祖母,”
“好了,你既然回来了我便放心了,没什么事你早些休息吧。”
老夫人说完便走了,出去时正好在院门口碰到了回来的琥珀,琥珀站在一旁恭敬的行礼道:“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严厉的看着琥珀道:“你一向稳重,若是主子要胡闹,你要做的便是及时阻止,而不是陪着她一起胡闹,”
“是,奴婢谨遵老夫人教诲!”琥珀低着头说道。
“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你也不用近身伺候了。”老夫人说完便走了,显然她心里已知道司徒漓偷偷溜出府去,只是没有拆穿司徒漓笨拙的说辞而已,她到底还是疼爱司徒漓的。
“玉嬷嬷,一会把这个月的账本拿给阿漓,让她先看,也该让她学着管家了,不然老是偷偷溜出府去,可怎么好。”
老夫人边走边说道:“嗯,对了,把枣庄今年的账本也拿去给阿漓看,”
“是,老夫人这是要把她母亲的嫁妆交给大小姐打理。”
“打理还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