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氏刚起身梳洗,便有丫鬟来通报说灵觉寺的法师已经到了府上了,此刻正在花厅候着。
王氏昨日睡的晚,且哭过,眼睛稍微红肿,此刻气色看起来极为不佳,这倒也不是大问题,用妆压一压,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王氏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颊道:“知道了,且让他等一会,今日是十五各房都要去老夫人院里请安,到时候在宣他吧,你且去好生招待着就是了。”
“是,夫人,奴婢先告退了。”
待那小丫鬟走后,王氏对着素嬷嬷道:“你去打听打听,看老太爷什么时候回来,人多了这戏才有意思。”王氏眼神阴狠起来,她必须要替她的女儿谋算起来,先除了这个小贱人,外人才看得见她的宝贝女儿有多么的优秀。
“夫人,老太爷昨日入夜回来的,想来是差事忙完了,今日正休沐在府中呢。”
“如此甚好,老爷呢,还在那狐媚贱人哪里吗?”
一提起晚姨娘王氏就恨的牙痒痒,恨不能此刻就杀了她,一了百了,只是她知道此刻没有晚姨娘,也会有其他姨娘......如何是个头啊!
素嬷嬷看着镜中正在梳妆的王氏道:“夫人,老爷今日上朝去了,估计再过半个时辰也该回府了,”
“哦,那快些吧,用完早膳也好早点去母亲院里请安。”
王氏用完早膳就去了王氏的院子里,也许是昨日哭了的缘故,今日王氏的妆稍微有些厚重,遮盖了眼下的乌青,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来。
王氏来到永寿堂的时候,二房的江氏已是在堂下坐着,王氏扫视了一眼便行礼道:“给母亲,父亲请安,恕儿媳来迟了,”王氏看起来很是贤良淑德的样子。
“不迟,来了就好,先喝口茶吧,”魏氏说话听上去有气无力的,仿若气若悬丝,看上去也是气色不太好的模样。
“母亲,您身子好些了吗?怎的今日看起来气色甚为不好?”
“嫂嫂,你还说呢,母亲啊,如今年纪大了越发任性了,大夫开了药方,熬了药,母亲嫌药太苦,总是不肯好好喝呢!越发像小孩子了,”江氏担心的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妨着了,这才一直不见好?”王氏看了一眼魏氏,这才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对着江氏轻声说道。
“受了暑气,天热,总是不容易就康复,我听说这京中有一许大夫,治暑热很是在行,已是派人去请了。”江氏也轻声的和王氏说起来。
“哦,还是弟妹你想的周到,我竟没想到这一茬来。”王氏心术不纯正,自是想不到这等方法,此刻只能敷衍道。
“嫂嫂,哪里话,只要母亲能早日康复,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左不过都是咱们的孝心。”
王氏讪讪的笑了笑便不再搭话,扫视了一眼众人,几个孩子正在玩笑着,却是没有看到她的茜儿和茵儿,便转头对着素嬷嬷道:“茜儿和茵儿怎的还没来,派人去看看。”
“是,夫人,”素嬷嬷悄悄的退了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司徒漓和司徒茜司徒茵相遇在永寿堂前的紫薇树下,司徒茜微微侧身见礼道:“大姐姐,早,”这该做的门面还是要做好,司徒茜便是这样一个人,凡事都做的滴水不漏,这要是成长起来,怕是比王氏都要厉害。
“姐姐,你给她见什么礼,她也配?”司徒茵对着司徒漓翻了个白眼道。
“哼!姐姐我们走,”司徒茵便拉着司徒茜从司徒漓的身边走过,司徒茜回头对着司徒漓微微笑笑,便是抱歉的意思了。
司徒漓也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便对司徒茜点了点头,这便是见过礼了。
司徒漓无奈的看了一眼果儿,耸了耸肩,这一时争义气的小事,她又不是三岁的毛孩子,实在不想和司徒茵一般见识。便带着果儿紧随其后去了永寿堂。
进了永寿堂,便看见司徒茜和司徒茵姐妹俩正在向众人行礼,司徒漓淡定的走到堂中,王氏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凶狠,司徒漓长的和她的生母越发的相像,这让王氏如何不恨。
“阿漓给祖父祖母请安,阿漓来晚了,还望祖父祖母莫要怪罪。”
司徒漓微微侧身给堂下众人请礼道:“阿漓给母亲,婶母请安了,”
“无妨,快坐下吧。”
“谢祖母,”司徒漓淡淡笑着道,然后坐在了王氏身旁的位置上,王氏慈母般的对司徒漓笑着道“阿漓近来身体可好些了,可还有不适,若有不适,再请大夫来看看。”
“劳烦母亲关心,现下已大好了”
“哦,那就好,现下天热了,莫要中了暑气,”王氏皮笑肉不笑道。
“是,多谢母亲关心,”
司徒茵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心道:“都这个时候了,母亲何必和她演戏,白费功夫,反正再过一会她就要去庄子上了,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到这个贱人了。”
此时,王氏看人已来的差不多了,就差司徒宇和司徒宪兄弟二人还在上朝没有来了,便站起身来对着坐在罗汉床上的魏氏说道:“母亲,昨日让儿媳请的灵觉寺的大师,现下已在前院的花厅候着了,”
魏氏和司徒漓眼神在空中交涉了一下,司徒漓微微点头,魏氏这才说道:“哦,既来了,快快请进来吧!”
“母亲,这是怎么了,怎的还请了灵觉寺的法师来?”江氏疑惑的问道。
“婶母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