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看着王氏声泪俱下丝毫没有心软,王氏今日能做出这等事,今日若轻饶了她那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怎样的荒唐事呢?看来自己这些年当真太过纵容她了,想她王府也是名门世家,竟不知教养出来的女儿竟是如此!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真真是没有半点悔过之意吗?”
“母亲,这莫须有的罪名儿媳实在担待不起,母亲不能就凭借那贱婢的三言两语,母亲可就定了儿媳的罪了?儿媳嫁入司徒府十几年,生儿育女,孝敬公婆,管理府中上下诸多事宜,从未出过差错,只是儿媳没有做过的事,儿媳绝不承认,请父亲,母亲明鉴,”
王氏说的铿锵有力,事到如今还死不承认,毫无愧疚之心,魏氏听着直摇头,现下想来真真是后悔当时妥协迎了王氏入府,如今更是闹的家宅不宁。
“如此,甚好,你若没有这些心思,又何必那几日日日往我院中送吃食,为的什么?你一直视阿漓为眼中钉肉中刺,往日你是府上的大夫人,掌管府中中馈,我念着你的脸面不便插手后院事宜,处处为你着想,你呢?你又是如何做的,你不惜为了撵走阿漓,对我这个嫡母下药以此来陷害阿漓,这些我可说对了?”
魏氏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王氏接着道:“那灵觉寺的法师也大有名堂,我虽不知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今日请那法师来也是冲着阿漓来的!你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吗?当日若不是阿漓警觉,或许我此刻也真是着了你的道了.....便是昏睡不起如了你的意?”
司徒漓看着魏氏,不愧是当家主母,这件事自己并未曾和祖母说过,魏氏只通过今日这点点滴滴,就能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司徒漓越发觉得魏氏睿智,是有大智慧的女子。
王氏听到魏氏这么说,手心直冒冷汗,她万万没有想到,魏氏这么快就知道了,并只凭这些就猜出了自己的意图,
然而也只有王氏把人人都当做傻子,这件事只要稍微细想大都能想到这儿来。
“母亲......”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儿媳!”魏氏冷冷的说道,
“你当真以为前日真的只是是阿漓胀了肚子,那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想来今日你主动认错也就罢了,奈何......”魏氏对王氏很是失望。
王氏不可置信,那前日翠竹去打听回来回禀的又是为何?难道自己计划早就暴露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若还不承认......”
“来人,把方嬷嬷,绿萍拉出去打,打到她们说实话为止!”魏氏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治理后院当用这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杜绝后患!
“老夫人,饶命,夫人,夫人,救我,夫人......”方嬷嬷对着跪在地上的王氏喊道,
王氏如何救她,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堂中众人都不敢说话,这些年还从未见魏氏生如此大的气,司徒茜和司徒茵皆是不敢说话,眼中有紧张之色,如今这件事暴露,母亲不能善终,她们大概也逃不了干系。
堂外传来方嬷嬷和绿萍的喊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着极为渗人。
司徒茜见如今局势对母亲极为不利,母亲一旦没了管家之权,那她们姐妹俩也必定不会好过,思绪转动间,司徒茜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星梅说了几句话,随后星梅便偷偷出了永寿堂,司徒漓瞧见了,却是没有在意。
慢慢的外面的喊叫声渐渐小了,有小厮来报说方嬷嬷耐不住打,现下愿意说实话了,王氏听到此话瘫坐在地上,素嬷嬷在她身旁扶住了她。
悄声道:“夫人,夫人莫怕,索性老夫人现下无事,想来不会太过于苛责夫人的,左不过禁足几月。”
王氏看着素嬷嬷的眼神仿佛在问,真的吗?自己当真没事吗?现下她有些后怕了......素嬷嬷对着王氏点了点头示意她别怕。
“把她们带进来,”
当下两个小厮便架着方嬷嬷来到堂中,此刻方嬷嬷腰部以下血肉模糊,看着着实是吓人。
“方嬷嬷,你若从实说来,今日便饶你一命。”
“是,老夫人,安神药......确实不是大小姐吩咐奴婢去的,是......是夫人身边的素嬷嬷吩咐奴婢去的,当时未给老奴出府的手令,方嬷嬷......就威胁老奴,如若老奴不按照她吩咐的办,便......便送了老奴的女儿去窑子里,老奴不敢不从,这才说了谎......还望老夫人饶恕老奴。”
“对了,那出行簿上的手令,老奴......也不知是何人伪造的,但老奴确确实实没有拿到大小姐的手令。这些事......都是老奴愚钝......才做出伤害大小姐之事,还望大小姐原谅老奴。”
说着就对着司徒漓磕了头,说这些话仿佛已是费尽了方嬷嬷所有的力气,说完便垂下了头不知是否还醒着。
司徒漓虽不是那凉薄之人,可当下看着方嬷嬷血肉模糊的身体,恐怕要养些日子才能养好,就算养好了,现下年纪大了以后走路怕也不会利索了,也是动了原谅之心。
“把人带下去吧,”魏氏吩咐了一声,那架着方嬷嬷的两个小厮便拖着方嬷嬷出了永寿堂。
“绿萍呢,她可愿意说实话了?”魏氏没有回答方嬷嬷的话,这些刁钻的奴婢,如若没有发现,她们是断断不会承认的,魏氏不如司徒漓那般,她是不会轻易原谅她们。
“回老夫人的话,绿萍也撑不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