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到司徒荀的此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她王家在京城也是世家,父亲和哥哥又在朝为官,更是有头有脸的,难道司徒荀就真的不顾两家人的脸面了吗?
王氏有一刻的呆滞不知是吓着了,若是自己真的被休了,她还不如此刻就一头撞死在这堂中,好歹司徒府和娘家还会顾及自己的名声......
素嬷嬷见王氏目光呆滞,不知她此刻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赶忙推了推王氏喊到:“夫人,夫人,”
王氏听到素嬷嬷的声音才突然回过神来,带着哭腔问道:“父亲,您这是要让老爷休了儿媳,父亲可曾想过以后桓哥和茜儿茵儿该如何在府中自处,以后又该如何抬的起头来。”
“这些后果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嫁到司徒府多年也该知道司徒府的家规家训,如此还做的出这等事来,我若饶恕于你,怎么对的起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父亲,她今日虽做了错事,好在未酿成大祸,求父亲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司徒宇跪在堂下向司徒荀求情道,到底他是心软,就是为了三个孩子他也不得不求情。孩子们都长大了,少不得过几年便要娶妻嫁人,家中若没有嫡母,外人会议论纷纷......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祖父,还请祖父原谅母亲,母亲她不是有意的,她已有悔过之心,还请祖父给母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司徒茜也跪在地上哭着为王氏求情道。
“母亲,母亲,你快和祖父认错吧,快......”司徒茜慌忙的跪着挪到王氏的身前道。
“祖父,请祖父原谅母亲吧......茜儿愿代母亲受罚,呜呜呜,求祖父开恩......”司徒茜跪在地上抽噎着,此刻看着倒也是母女情深。
“祖父,请祖父原谅母亲吧,不要休了母亲,茵儿不要离开母亲,呜呜呜,母亲,我不要你离开......呜呜呜,”司徒茵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也跪在地上抱着王氏求司徒荀开恩。
司徒漓冷眼旁观,她不会可怜她们,倒不是她铁石心肠,只是如果今日之事自己没有早日察觉,此刻跪在地上哭的人便是自己了,更甚可能性命都要搭进去......
司徒漓的命已是搭进去了,她不能再把这得来不易重新来过的机会,也被自己的天真愚蠢所害......
二房的江氏看了看司徒宪,此刻她不好决断什么,此事事关母亲,又事关她已故的大嫂留下的爱女司徒漓,更重要是魏氏和司徒荀极为疼爱司徒漓,如今......她不好求情,也不能求情。
司徒宪对着江氏摇了摇头,便是说明了他的意思,这件事父亲母亲已有决断,且不关他们二房什么事,他和江氏着实是不能插手的。
王氏见自己的女儿都为自己求情,当下便冷静了许多,为了她的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是心甘情愿,只是人冷静了头脑自然就清醒了,自是分得清孰轻孰重,也能想清楚及时止损的办法。
如若自己真的被休回娘家,也必定是不受娘家待见,更是丢了王府的脸面,她的女儿再过几年都到了择亲的年纪,自己要真的被休了,日后还会有谁看的上她的女儿,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桓儿自是不必担心,他是男子,又是司徒府的嫡孙,想来司徒荀必定会好好培养他,日后必能考取恩科,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女儿......王氏想着这利害关系便有了决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母亲,母亲,您快给祖父赔不是,”司徒茜和司徒茵全都围在王氏的身边劝说她,此刻都是哭的梨花带雨,看着甚为可怜。
“父亲,母亲,儿媳知错了,求父亲给儿媳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往日都是儿媳错了,儿媳善妒,不慈不孝,一切责罚儿媳甘愿领罚。”王氏跪在地上磕着头道。
“我意已决,”司徒荀当下便甩袖出了永寿堂,不在理身后众人。
王氏瘫坐在地上,今时的局势怕是不会轻易改变了,自己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女儿。
司徒茜眼神着急的看着永寿堂的门口,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今日都累了,你们且都退下吧,若得空我会再劝劝你父亲,请他饶恕于你,你好自为之吧!”王氏对着堂下王氏说着。
“儿子,谢过母亲,”司徒宇行礼道,
一行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的走了,司徒漓没有跟她们一起走,她留下来陪着魏氏,
司徒漓看了一眼门外,语气温柔而平静道:“祖母,可别生气了,到时候在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婶母不是说请了大夫来吗?现下请他来为祖母诊脉可好?看看可还需要调理?”
魏氏看着眼前的司徒漓如此懂事,便拉着司徒漓的手道:“阿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都是祖母不好,祖母没有及早发现......”
“祖母,阿漓不苦,您看现在阿漓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身边吗?”
饶是司徒漓越是如此说,魏氏就越是心疼,心疼她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哪怕往日受了欺负也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她人的不是,这些年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吗?
“今日之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平息,你也知道你母亲......嗯......王氏她是王府出来的嫡女,父亲在朝中颇有威望,哥哥又是大将军,你祖父今日也是气急了说的气话,这休妻哪有这么容易......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