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从司徒漓房间出来就去了李自蹊的房间,说是看望并感谢他救了司徒漓,实则是为了套话,这件事关系到司徒家的脸面,要是让外人知道司徒府嫡长女与外男在外一夜,到那时他还如何在朝中为官......
司徒宇带着小厮拿了上好的金创药膏来,如今房中只有李自蹊一人,司徒宇推门进来,李自蹊见是司徒漓的父亲急忙准备做起身来。
“阿蹊,快躺着,躺着无需多礼,”司徒宇一个箭步便走到了床边扶着李自蹊靠着床坐着。
“不知司徒大人前来,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说,特来看看你,拿了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来,一来感谢你救了小女一命,二来有些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不问。”司徒宇这通话倒也说的漂亮。
李自蹊只是看着司徒宇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李自蹊的聪明自是知道他要问什么。
便微笑着说道:“司徒大人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如此,那我便问了,还望小侄如实相告。”
“请讲,”李自蹊很是彬彬有礼抬手示意司徒宇接着问。
“你当日和阿漓一起坠落悬崖,可曾有发生过什么?又是如何得救的?”
司徒宇背过身去,淡淡的说着,任谁也是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大约问出这种话他也觉得着实不妥,毕竟若真有什么,自己女儿的名声便是没了。
李自蹊听到他这么问,还是淡淡一笑道:“当日我与司徒小姐一同掉入悬崖,还好悬崖下有一条河流我们才方能侥幸活命,”
“自落崖前我便已是失去意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只是醒来之后在一猎户家中,猎户说是他在河边发现了我们,这才好心救起。”
“之后的事,司徒大人便是知晓了......”
既是司徒宇不愿挑开明说,李自蹊自是当自己没听出话中意思,只是一板一眼的叙述着事实而已。
“你当真没有与阿漓......”
“司徒大人过虑了,如若大人不信可差人去猎户的家中询问即可,”李自蹊淡淡的说着,他自是胸有成竹的。
“不必了,如此最好,小女年龄还小,老夫实在不能不为了她的前程考虑,还望家父能告知知情的下人,莫要将落崖一事传出去。”司徒宇眉毛都拧在一起,满面愁容的说道。
他倒也不是全为了司徒漓着想,还是为了司徒府的名声和他的前程着想,真心为司徒漓着想也是有的,只是可能只有那么仅仅一点而已,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司徒大人放心,此事我父亲已是早早就安排下了,定不会走漏消息,让司徒小姐名声受损,”
李自蹊认真的说道,只是这事却是他安排的,他父亲可还想不了如此细致的事来。
“如此便有劳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司徒大人慢走,”
司徒宇走出李自蹊的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来,二人所说一致,想来没什么意外了,心想着便抬脚出了李自蹊的院子。
已是到了酉时,东西大多已经收拾好了,马车上都装的满满当当的停在山庄的门前等候着......
司徒漓因着脸上有疤,便在脸上覆了白色的纱巾,以免伤口吹风以后留下疤痕,若真那样便是真真的毁容了,成了京城第一丑女了,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司徒漓上马车时远远的便是瞧见了李自蹊,两人对视一眼,司徒漓便是转头钻进了马车,李自蹊便也驾马而去,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对视这一眼的内情所在......
司徒漓坐在马车上有些无聊,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竟还被自己搞砸了,想来要是没有自己的冒失,也就没有这后面的事了。
“阿漓,阿漓,”
“小姐,是顾小姐,”
司徒漓赶忙拉开窗帘,便看见顾书宁一路小跑过来......
“阿漓,你好些了吗?父亲说你要休息不让我去打扰你,对不起......”顾书宁恹恹的说着。
“书宁你无需和我道歉,最起码昨日我玩的很开心,索性我现在也无事不是吗?”司徒漓微微笑着看着趴在窗边的书宁说道。
“可是,你的脸......”
司徒漓用水摸了摸自己覆着的白纱说道:“此事不怪你,原是我自己的错,这疤痕不深回京城之后好好找大夫看看也就无事了,你莫要自责了......”
“书宁,书宁,”远处的顾星眠在叫顾书宁过去,准备启程了。
顾书宁便着急的说道:“那我明日去你府上看你,你可不许不让啊!”说着便快步跑远了。
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来的时候不过几辆马车几匹马,然而回去的时候人数却是增加了好几倍......
司徒漓坐在马车上便是有些犯困,便最后便是躺在马车的座椅上枕着果儿的腿睡过去了,果儿一路上都很乖,生怕自己动一下会吵醒司徒漓,索性一路上都是一个姿势。
待到府中时才叫醒司徒漓司徒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坐起身来,掀开窗帘见外面已是黄昏时刻,真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司徒漓下了马车便是一路到了魏氏的永寿堂,想必祖母定是担心坏了,她要赶紧去给祖母请安,好让她老人家方心。
而司徒茜和司徒茵二人自是立刻去了王氏的院子,在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想第一时间告诉王氏,才好计划她们接下来的事......
“祖母,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