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马娇点点头：“清晨这孩子，承受的可比当初你承受的那些事情要多得多。”
-------
青青带着南祝他们到了餐厅，菜已经全部在桌子上摆好了，却都还是热气腾腾的。
林管家站在餐厅门口，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之后才离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其实刚才阿姨不是想赶走你们。”青青解释道：“她只是怕你们饿了，想让你们先吃饭。”
“嗯，”南祝回答：“我们知道。”
青青点了点头，不再解释：“先吃饭吧。”
晚餐准备得非常丰盛，然而南祝他们都没有心情大吃大喝，最后的饭菜反而剩下来不少。
只有青青例外。
她先喝了汤，又努力地吃下了不少东西，最后吃饭的速度已经明显变慢了，但还在缓缓地咀嚼着，然后吞咽。
绿又有些担心，怕青青撑坏了自己的胃，刚想伸手阻止，青青就像有感觉一般，扭过头来看她：“绿又，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绿又看着青青面前的好几个空盘子，正常的男人一顿饭都不一定能吃这么多：“这样下去不行的。”
“别人或许不行，但是我可以。”青青笑着，又吃下去一个鸡腿。
南祝看了看蓝宝，又拿起了筷子：“胖子家里的饭菜是挺好吃的，我也要再吃一点。”
蓝宝默默地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林史看着两个突然又继续吃了起来的人，觉得自己不吃似乎有些不合适，但他是吸血鬼，而这件事情胖子的父母在回来的路上才知道，实在来不及准备他的食物了。
实在是无奈，林史只能为自己倒一杯红酒。
一桌子人突然就从只有青青在吃饭，变成了只有绿又没吃饭。
但是绿又实在是吃不下了。
青青又吃掉了两盘菜才放下筷子，南祝立马跟着也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蓝宝的一碗汤还没喝完，林史已经干掉三杯红酒了。
“你喝了这么多酒，等下不会觉得头晕吗？”青青好奇地看向林史。
“没什么关系。”林史耸肩：“我是吸血鬼，身体里面早就死透了，酒精什么东西对于我来说跟水差不多，不存在什么吸收酒精的问题。”
青青点点头，然后起身：“我们可以回去看看清晨了。”
绿又还没来得及起身，只看见青青挺着硕大的肚皮从她面前走过，实在是太过震惊，直接愣在了椅子上，忘了站起来。
“怎么了，又……”南祝正想过来看看，也看见了青青的肚皮，同样愣在原地。
“你们两个怎么都愣在这里不走……”林史也走了过来，然后愣在了原地。
只有蓝宝冷静地走过来，看了看青青的肚皮：“还好我刚才只多喝了一碗汤而已。”
青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因为今晚上我可能会一直守在清晨身边，为了让自己不睡过去，只能先暂时用这样的办法了。”
蓝宝若有所思：“胖子脱皮，一共需要多长时间？”
之前胖子说过自己有蛇族的基因，要是真的按照蛇蜕皮的时间，一整个皮蜕下来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加上胖子的体积早就超过了正常蛇的体积，说不定会更困难，也会需要更多的时间，这样算来，就算蜕皮一个月，也是可能的。
要是青青为了守着胖子，就天天吃成这样的话……
“按照之前的蜕皮记录来看的话，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行。”青青回答：“但是清晨现在还……没到时间。”
“没到时间？”南祝皱眉：“没到时间是什么意思？”
“就是……其实清晨蜕皮的时间，我们能够估计出来一个大概，因为之前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记录。”青青垂下眼：“我过来这里没有多久，就偷偷把清晨的贴身衣物和头发寄回来了一份，林叔叔他们靠这些东西分析了清晨体内的控制素含量，显示还没有到达临界值的浓度。”
“控制素？”
“就是能够让那些丧尸安静下来的东西。这种东西的成分很神奇，曾经有科学家成功合成了，但是只能存在几毫秒的时间就分解掉了。”
蓝宝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没有尝试过别的保存方式么？”
“有的，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有一些黑暗的实验者甚至用了活人、虫体，连鼻涕虫都尝试过了，但是控制素都不能存活。”
“胖子体内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之前也有人怀疑过，后来抽了一管血带走研究，但是血液一旦离开了清晨的身体，里面的控制素也很快就消失了。”
“对胖子整个人的研究呢？”
“对控制素拥有者的监控，不只是清晨。早在林叔叔、林爷爷，以及再之前的时候，林氏家族的控制素携带者都会定期进行体检。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家族日常检测，但是实际上，所有的检测结果都会被记录、被对比。”
“有什么结论？”
“蜕皮时间介于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是唯一的结论。”青青叹口气：“至于这种控制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产生的、需要什么东西才能持续保存下去，就再也没有结论了。只能把它当做是林氏家族的特征。”
就像蛇族会蜕皮，矮人族个子矮，林氏家族的特征，就是产生控制素。
蓝宝两只手臂抱在胸前，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这么说来，胖子年龄不就正好介于这之间么？临界值又是怎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