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呆住。
她眼睛都瞪大了,“你说什么?
秦总让你给我转了两百万?”
任武点点头,“对啊,你应该收到了吧?
总决赛结束的时候,秦总吩咐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转这笔钱,而且是我亲自操作的,绝对不会出错!”
郝燕的声音全都哽在了嗓子里。
半晌,她都说不出话来。
郝燕的账户里,那样大的数额只有一笔。
当时是主办方给他打的电话,说是总决赛冠军的奖金,她当时只觉得天上掉了馅饼,并没有怀疑。
她又想起了之前,曾问过苏珊奖金的事情,对方也根本毫不知情。
所以,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奖金,那笔钱是秦淮年借着主办方的名义给她的。
可是为什么……那时候,他们才刚分开没多久,更何况糖糖的身世并没有被揭开。
秦淮年不是因为女儿的关系,而是单纯因为她……郝燕的心尖浮动。
杂乱的情绪瞬时像灰尘一样飘散在空中,无法静下来。
任武有点忐忑。
他不禁懊恼,担心自己大嘴巴说错话了。
没有自家老板在,郝燕又向来是非常好相处的,刚刚聊天又太过于放松,就没有多过脑的想到什么就顺嘴都说了出来。
不过看她脸上表情更多的像是感动,任武顿时就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无形中的助攻了,深藏功与名!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住宅楼下。
任武把伞给了郝燕撑。
郝燕道,“谢谢你任助!”
任武笑着表示不用。
一直看着她身影消失在楼门里,确认她安全到家后,任武这才重新的回到车子里。
发动车子的同时,任武掏出手机打电话,“秦总,人已经送到家了!”
秦淮年每晚都有固定的吊瓶要打,这个时候正靠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针管,液体一滴滴的落,否则,他会干脆亲自去的。
线路里,传来低沉的一声“嗯”,任武这才结束任务离开。
回到家里的郝燕,表情还有些失神。
她愣坐在沙发上。
脑袋里充斥着的,都是那笔奖金的真正来源,以及秦淮年。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身上被雨浇湿的衣服早都已经干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喷嚏,连忙起身到浴室洗澡换上睡衣。
夜里躺在床上辗转了很久,郝燕才终于睡着。
第二天,叫醒她的是闹钟。
窗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灰蒙蒙的。
雨早就已经停了,像江暖暖说的那样,没有几朵云彩,会是个晴朗的天。
郝燕翻了个身,却没有继续再睡,她答应了江暖暖,硬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醒的关系,她感觉头重脚轻的。
用凉水洗了把脸,郝燕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换好衣服下楼,江暖暖打着出租车刚好到了楼下,她们两人一起往江边出发。
黎明的江边,因为太阳还没有出来,滚滚的江水看起来也特别的暗沉。
江暖暖带了一个画板和颜料箱。
她们来到的是著名的平顶山脚下,连着江水,还要延伸在江岸上的观景台。
找到了一个最佳的位置,江暖暖把画板架好,清早的江风不仅冷硬刺骨,还起了很大的晨雾,湿哒哒的铺在人的脸上。
等待日出时,她们俩都双双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随着天越来越亮,看不到尽头的江水上有太阳渐渐露头。
郝燕手里的画笔早就准备好。
她们这一待就好几个小时。
江家的老夫人什么名贵的东西都见过,丢了一幅画也可以随便找个大师重新画一幅,但意义却不同,用心才最重要,江暖暖也深知这一点。
能够帮助到朋友,郝燕也很高兴。
灿烂的太阳光笼罩整个大地,她们在山下的餐厅里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准备回去。
出来的时候,郝燕感觉脑袋发沉,脚下就有些软。
江暖暖关切的扶她,“燕子,你没事吧?”
郝燕摇头,“我没事!”
江暖暖看她脸色有些白,“早上江边的温度低,风也大,是不是吹到了?”
“嗯,可能是!”
郝燕按住跳动的眉心。
她笑了笑表示,“暖暖,你别担心,我回去多喝点热水就好了!你快去找个裱画的师傅,把画裱好了拿给老夫人吧!”
江暖暖不放心的看了她许久,见她不停的微笑催促自己,才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郝燕目送她离开后,自己也坐进出租车回去。
到家后,她就进了厨房。
郝燕还记得答应了秦淮年做白粥。
她动手洗干净大米,放在砂锅沸腾的水里,再次鼓起白色的水泡后,她转成了小火慢慢的煮。
等待的时候,郝燕明明坐在椅子上,却觉得身体都在下沉,软绵绵的没力气。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温度很高。
昨晚她加完班从写字楼里出来时,虽然很幸运的碰到了任武,但还是被雨水淋到了,今早上又在江边吹了那么久的江风,看样子是着凉感冒了。
郝燕翻出两片药,全都吃了。
等到白粥煮好了,她装进保温饭盒里,提着去了医院。
因为感冒身体很酸痛,她走的很慢,很短的一段路程,她磨蹭了很久。
这时正值下午两点多,最热的时候,室内室外的温差很大,进入了住院大楼内,头顶上方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