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执事!”黎中天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义正言辞道:“本大长老何时要你杀过薛风?你儿子信口雌黄,污蔑本大长老,你说他该不该被薛风杀?”
“你回答我!”
宗义哆嗦着身体,跪在黎中天身前,“大长老息怒,您从未指使属下杀薛风,是我那儿子胡说八道啊!”
“我儿以下犯上,污蔑大长老您,他死有余辜,怪不得薛风啊!”
屈辱,宗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自己儿子被人杀了,还得说别人的好话。
“你太让本大长老失望了。”黎中天冷哼一声后,望着刑场中面面相觑的众弟子,厉声道:“本大长老以人格保证,从未暗中想要杀薛风。”
“尔等若今后背后非议本大长老严惩不贷,明白吗?”
众弟子异口同声,声响震天,“弟子明白!”
此刻,吴清泉等凡门长老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多数人怀疑黎中天真想杀薛风,可他们想不通黎中天杀人动机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之前薛风顶撞过他侄子便想杀人?可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
薛风望着黎中天,心中冷笑,“呵,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戏演的还真不错。”
薛风不愿揭穿黎中天的假面目吗?
想,他做梦都想!
可他不得不选择以退为进!
因为薛风清楚,自己目前手中证据还远远无法扳倒黎中天,若鲁莽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而以退为进,则是薛风的精明之处。
以声称宗烈污蔑黎中天为退,迫使黎中天自乱阵脚,当着众人的面,认定宗烈等执法弟子该杀,则是进。
黎中天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宗义后,看向薛风,道:“若真的判定宗烈等执法弟子被你所杀,你是否为无罪,你还需提供当晚何人追杀你,迫使你逃离十二号玄矿的证据。”
“大长老所言甚是,您请看。”薛风话罢,再次释放出玄识,凝聚出了当晚被申屠天佑带人追杀自己的记忆影像。
十八位长老,在场众弟子通过记忆影像发现,夜色朦胧之中,申屠天佑带着十人冲入了薛风洞府。
薛风激发出土遁符逃离洞府的一幕幕。
众人这才相信,原来薛风、吴缔并非私逃玄矿。
薛风说道:“回禀大长老,想杀弟子的人是申屠天佑,他仗着是申屠圣朝十二皇子便无法无天,想草菅人命。”
黎中天冷视宗义,“还愣着作甚?派人把申屠天佑找来!”
“属下遵命。”宗义刚应声,广场中一道恭敬之音便响起,“大长老,弟子就在这里,薛风之言,弟子不赞同。”
众人纷纷望去,但见人群中一名衣冠楚楚的少年,神色从容的朝刑台走去,不是申屠天佑,又能是谁?
观之众人无不迷惑,薛风都凝聚出记忆影像了,可谓是铁证如山,申屠天佑怎么还如此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大,看样子他已想好退路了。”吴缔小声嘀咕着。
正如吴缔所言,申屠天佑的确已有退路。
“无妨,看他如何狡辩。”薛风说道。
“狡辩?本皇子需要狡辩吗?真是笑话!”申屠天佑耻笑一声,足尖点地掠上了邢台。
申屠天佑朝黎中天躬身道:“弟子申屠天佑见过大长老。”
“免礼。”黎中天说道:“想必方才薛风凝聚出的记忆影像你也看了,从面上看可谓是铁证如山,你的确带人追杀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申屠天佑微微一笑道:“弟子承认和薛风有点过节,但还不至于到了想杀他的程度。”
“一年零八个多月前,弟子等人抵达十二号玄矿后,王赫师兄带领我们参观玄矿结束已是深夜。”
“那晚弟子带人只是想找薛风麻烦,教训一下他罢了。”
“没错,当晚弟子进入洞府后,的确对薛风说过,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插翅难飞的话语。”
“可那都是弟子吓唬人的口头禅罢了,若一句口头禅便能认定弟子想要杀薛风,那弟子也太冤枉了。”
听到这里,吴缔气得面红耳赤,“申屠天佑,你还要脸吗?”
“闭嘴,大长老还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插嘴?”申屠天佑回首瞥视吴缔,一脸的不屑。
吴缔还想说话时,薛风摇了摇头,“你让这个跳梁的小丑接着说。”“薛风,你别得意。”申屠天佑冷笑一声后,朝黎中天躬身道:“回禀大长老,弟子带着李天霸十人,施展土遁符追出山体后,见薛风已逃远,弟子便不想找他麻烦了,于是
就返回了玄矿。”
“李天霸、张良十人,也只是想逮住薛风,稍加教训罢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弟子便不得而知了。”
“大长老,弟子承认,犯了恶意滋事之罪,依照宗规,弟子需面壁七日抄写宗规,弟子愿意领罪。”
“至于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弟子不接受,当然除非薛风能让张良十人出来指证弟子。”
这时,薛风开口了,“好一个混淆是非的嘴,你不就是仗着张良十人已死,来个死无对证对吗?”
“薛风,坦白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申屠天佑冷笑道:“凡事要讲证据才对!”
话停语落,申屠天佑情真意切道:“大长老,薛风污蔑弟子根本就是故意不想开矿离开十二号玄矿,此人极其狡猾,还请大长老依照离开超过玄矿七日之罪,将他处死!”
黎中天自然是偏向申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