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瞬即逝,仿佛一转身的功夫,几年就过去了。如今,渥西珲都搬去阿哥所进学了。作为最小的孩子,渥西珲完全是被哥哥们当儿子养大的。
朝堂上的气氛越发的紧绷了,四十二年的时候,皇上处死了索额图。前一年,南巡途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说得清。宜尔哈倒没有叮嘱额尔瑾他们太多,儿子们都大了,做事有分寸。
这些年,皇上越发的爱往外跑,不过,这是政治需要。康熙四十一年,七月,皇上再次奉太后出巡塞外。温宪公主随驾前往,在途中病逝了。
六位出嫁的公主,偏偏这位留京的公主病逝在了塞外,造化弄人,不外如是。德妃所出的公主就这一位养大成人,眼看着嫁人了,还是在京城,结果就这么去了。
今年是康熙四十六年,也是大选年。皇上一早就下达了谕旨要南巡,宜尔哈不太想动弹,但是不跟着去,也不放心。
刚开始,因为渥西珲年岁小,宜尔哈没跟着去,可是被念叨了许久。这人上了年纪,真是越发的唠叨了,得哄着。
“这是最后一次南巡啦,”康熙拉过她的手,“要是不带着你,后面又要抱怨了。”
“哼,”宜尔哈靠过去看着水面上的波纹,“不出来更好,一把年纪了,待在宫里陪我有什么不好。”
这是生气了?康熙想明白怎么回事后,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这醋坛子,还不是新上任的知府送了两个扬州瘦马,被她看到了,这都过去几天了。
“我都五十一了,在那些人看来老的不能再老了。”宜尔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一把年纪了,还招小姑娘。
越说越来精神了,康熙好声好气的哄道,“宜尔哈可一点都不老,比那些十七八的小格格更好看。”虽说有些夸张,但是真的是不显老。释馄爱她,“和额尔瑾他们站一处,绝对以为是兄妹。”
额尔瑾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垂钓,汗阿玛和额娘越发腻歪了,也不考虑考虑做儿子的心情。
前几年,汗阿玛问过他们可想成亲,不过兄弟们都拒绝了。和其他成婚的兄弟相比,他们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日子,逍遥自在。
宜尔哈被哄了两句也就笑了,“皇上虽然老了,但是也是个俊俏的小老头。”
这话,额尔赫想拉着他哥跑路,额娘如今越发胆大了。汗阿玛不会生额娘的气,但是做儿子的可以代劳受着。
“也就你敢这么说。”康熙拍了拍她的手心,没用一点力气。他都五十有四了,儿孙一大把,可惜没几个省心的。
回京后,在宫里住了没几天,就搬到了畅春园。恩,这几年,皇宫都快成摆设了。
六月的时候,皇上又开始巡幸塞外。七月驻跸热河,巡幸诸蒙古部落。修罗杀道
胤祥来请安,宜尔哈也就说了两句,让他去休息了。毕竟这几日都是他一个人守着的,精神头也不是很好。
康熙也收到了小儿子病重的消息,翌日就赶到了行宫。宜尔哈的安排,康熙没说什么,只是让随行的御医也去诊脉。
等到阿林阿带回了一位大夫和一位传教士,两者都给了方法,两相结合,渥西珲的病情才慢慢好转。当然,宜尔哈也给他用了灵泉,只是不能多,不然容易出事。
好在还有大夫可以医治,至于那两个糊弄的太医,直接被革职了。
见小儿子好转了,康熙就准备回热河了,宜尔哈让阿克墩跟着离开了。毕竟,军中的异常,他还需要禀告。
至于同样宣称在养病的太子,康熙也一并带走了。当时康熙询问太子可有来看望渥西珲的时候,宜尔哈才知道太子也留在行宫中。
宜尔哈和渥西珲刚回到京城,太子被废的消息就传到了宫里。这事对她们母子影响不大,毕竟,几个儿子一直都是跟着皇上走的,也只能如此。
这次不需要魏珠来请,宜尔哈待皇上一回宫就去了乾清宫。等到见到他,宜尔哈就笑着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呢。”
可不是,康熙也笑着回道,“这可不是我不允许你来。”
将下人都挥退了,宜尔哈才在他身边坐下,“不管什么事,都要紧着自己的身体,”说着就有些哽咽,“不为了其他人,总要为我想一想。”
见他只是抱着她,也不言语,宜尔哈也不管,直接说道,“说句不敬的话,太皇太后辅助两代君王,她认可你是一位合格的帝王,”没被打断,她也就不停,“太子令你失望了,那就接着教,教不好就换人。说小了,这就是家业谁继承的问题,你这做阿玛的尽力了就行,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康熙叹了口气,也就她敢这么和自己说了,“老祖宗能培养好朕,我也能培养出一个合格。”一个人不行就合力一起教。
见此,宜尔哈连忙喊人布膳,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等到下人将膳食撤下去,外面就有人报直郡王求见。宜尔哈直接起身,避到了内室。
听到直郡王请杀太子的时候,宜尔哈觉得这位怕是没带脑子进宫,溜了神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喊汗阿玛和皇上。
宜尔哈走出来就看到皇上捂着心口往下倒,顾不得其他,连忙和魏珠一起扶着他。地上跪了一地的儿子,可是,在康熙的眼里,他们反而是最危险的。
“你们都先回去吧,等皇上宣召了再进宫。”一众阿哥们见皇上闭着眼,没反驳,就都跪安离开了。宜尔哈也没顾上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