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沈云楼回到梅城县衙时,院内的衙役们都带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积极地朝着沈云楼打着招呼。
“哟!沈捕头,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
“沈捕头,早晨吃了吗?”
“沈捕头,昨晚休息的好嘛?”
“沈捕头,昨晚那个姑娘对不起,我这便去巡逻了,您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一夜过去,仿佛沈云楼在绣春楼留宿的事情被传开了,甚至听说是个头牌,这使得不少家境贫寒的衙役羡慕嫉妒恨,当然也有不少衙役在心里乐开了花。
他去绣春楼的事情如果被“刚正不阿”、“心地善良”的墨知县知道,肯定会被鄙视,甚至彻底丧失了追求墨知县的资格,届时在场的各位衙役,也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但他们却不知道,沈云楼之所以会留宿绣春楼,其始作俑者正是墨子柒和白师爷。
“哟!沈捕头,看来你昨晚休息的不错嘛。”
临近饭堂,白师爷抱着一摞卷宗,抬头便瞧见了沈云楼黑着脸走来,随后笑着打招呼道。
“白玉笙,昨晚你坑我”
“什么叫坑你,昨天可是大人说的,要帮助屈姑娘,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呀,和你交情最好,这等美事自然不会忘记你。”
“你是故意的。”沈云楼面色阴沉的盯着白师爷,半晌才张口道:“是因为前些天遇袭的事情?还是说你并不喜欢我和大人走的太近?”
白师爷眼底闪过一抹毫芒,随即贴近两步,便靠在沈云楼耳畔道:“大人的师弟对你有很大的成见,让你离开县衙一晚,算是保你的命。”
“你不坦诚。”
沈云楼微微皱眉,盯着白师爷又道:“你不会为了这个花大价钱。”
“呵呵,这个随你怎么想。”白师爷笑了笑,随即便扭头离开,大概四五步远,才听见沈云楼朝着自己背影喊道:“我没碰那个姑娘!”
“是啊,你要是会碰那个姑娘,你当年也不会喊冤入狱了”
白师爷走得远了,沈云楼却并未离开,站在饭堂外,他似乎仍在想着白师爷为何要让自己进入绣春楼呆一晚。九阳神医
具体原因墨子柒没有体会过,她只是听说很舒服。
“唉”白师爷叹了口气,听见墨子柒如此信任沈云楼,只得坦白道:“大人所料不错,那沈捕头的确没有做出丝毫逾越的举动。”
“你看吧白师爷,你要信任沈捕头,他的心是坚定不移的,是摒弃了低俗趣味的,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你懂的吧。”
“先不谈这些了。”白师爷理解不了墨子柒那异样的目光,只得将话题转移,随后将卷宗摆在了桌上,随后又道:“两个月前,秦府一案救出的孩子们,都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家,并且衙役们已经警告过那些人家了”
“这是那些孩子家庭的资料,大人最好审批一下,免得案情出现疏漏。”
“额”墨子柒看着堆起两尺高的卷宗,只觉得脑袋有些疼,再看白师爷毫无表情的面色,便抿了抿嘴唇回应道:“要不还是白师爷看着办吧。”
“我嘛现在重点是解决梅城官员的家庭问题当然,还有玄铁马桶。”
“大人屈姑娘刚护送一批货到前院,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过去问吧。”
太棒了!白师爷此时竟然会放过自己!
墨子柒生怕白师爷反悔,连忙塞了两口馒头,便小跑着朝院外溜去。
而另一侧,玉儿则睁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眼墨子柒离去的身影和白师爷的神情,便挠了挠脑袋问道:“先生,您是不是喜欢知县大人啊?”
“你一个小娃娃乱说什么?”白师爷回头,朝着玉儿笑道。
“我记得以前,我哥哥就喜欢欺负一个女孩,直到她和另一个男孩交好,我哥哥也和您露出一样的表情,我娘说那是喜欢的人离开了,所以我哥哥才会伤心落寞。”
“我伤心落寞?”白师爷面色中带着疑惑。
“是不是因为前一段时间,那个沈捕头和知府大人遇险,而您却没有在现场啊?”
玉儿其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不过那天妙玉姑娘来了,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墨子柒身体抱恙,而梅城县衙内所有男人为何都那么慌张了。
“那叫恨铁不成钢!”白师爷经过短暂失神后,抱起桌上的卷宗,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又扭头朝着桌旁吃饭的玉儿道:“好好吃饭,别乱说话,要不今晚便将你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