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长老田兴为人比较老成,没有接陈戒的话,而是问许纯一道:“刚才掌门师兄与他交手,可知此人用的什么功法?师承何门何派?”
许纯一仔细回想了一下,缓缓道:“此人的功法很是古怪,我一掌拍去被对方一指化解,而且整个胳膊都被这一指所伤,麻痹异常,现在还无法正常行动。几位师弟可有听说过江湖中有哪一门派有此霸道指法?”
几人面面相觑,倒是平复了体内气血翻涌的陈戒干脆:“我可不知道有这种指法,不过我更不明白掌门为何不让我等追他。如此霸道的指法必定内力消耗巨大,刚才不正式杀了这小子的好时机吗?”
“陈师弟未免想事简单了些。”传功长老田兴撵着灰白的胡子说:“刚才掌门与他只过了一招,虽说他那一指消耗巨大。可谁又能确定他无法发出第二指?我等若有杀心去追,对方定会鱼死网破,我等死不要紧,可是门派实力受损,最后还不是被别的门派得了好处。”
外事长老本也如此想法,听了田兴的分析更是频频点头:“陈师兄,我知你想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可是我等更要以门派大业为重,岂可因小失大。”
“嗨!田师兄,陆师弟,我这人性子急了些,未曾有你们想的周到。”转过头来又对许纯一道:“我错怪掌门师兄了,请掌门责罚。”
“责罚不责罚却也没什么,况且你本意也不坏,不过你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老了,性子一点不沉稳。罚你抄写功法秘籍百卷,你可服气?”南山派掌门许纯一,揉捏着自己的右手,沉吟道。
“服气。服气。”陈戒连说两个服气,嘿嘿干笑。
“掌门师兄,大帆帮的事?”陆广知询问。
“大帆帮怕是挡不住他,不过此子功法了得,我等暂不知他底细,先由他去。”顿了顿,然后安排道:“陈戒,你约束门内弟子,不可招惹此人,大帆帮的事,门内弟子一律不得插手。”
“是”陈戒应道。
“田兴,你查阅我派典籍,寻找与此子有相似指法之人,找寻这指法的弱点以及克制之法。”
“掌门放心。”
“一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小子,就敢直接挑战我南山派,当真以为我南山派是可欺么。广知,你多多走访调查此人,务必将此人的师承门派,家人兄弟,等信息调查清楚。”
“广知领命。”外事长老陆广知应道:“只是刚才此人一直处于树影之中,师弟功力低微,未曾看清此人长相。”江湖中,功力深厚者,可夜间视物,清晰如白昼,陆广知以交际见长,却是武功低微。
“我刚才已然瞧的清清楚楚,不过也只瞧了一半。”许掌门回想着。
“师兄怎么只瞧了一半?”田兴不解。
“那人带了一张面具,将右半边的脸挡起。不过即使是只看了左半边,我也能将其整张容貌画出。”
“那就有劳掌门师兄了。”陆广知拱手。
几人已无心吃酒,来到掌门居室内,许纯一取了纸笔,一旁陆广知研磨。田陈二人,一旁等候。只见许刷刷点点,运笔行走,不消片刻,就将一个绝世美男子的脸画到了纸上。
“师兄画工了得,只瞧了半张面孔,就能将此人容貌画的如此逼真。”陆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