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花城不存在城墙,也没有完整的阵法笼罩整座城池。
因为建造能够护佑几十万人的阵法实在太贵,火神宫大概舍不得在这种偏远地方做出这样大的投资。
但这座城的防御并不低,在天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赤红葫芦,这是一件顶尖灵器,也是一座法阵的核心之一,操控这座法阵对付元神修士毫不困难。
最高只有金丹修士的拓花城中,当这座法阵还被火神宫掌握着,就没有人敢挑战火神宫的威严。
铁木岛的各种灵木多不胜数,拓花城自然也不少,小半房屋就是凿空巨树,剩下的是依靠巨树修建或者悬空搭建的形式。
接近拓花城后古光有就减慢了速度,没一会儿就从安行远的身边消失了。
对于这种情况,安行远没有多管,这个人不管有什么打算也应当翻不起风浪。
拓花城出了名的混乱怪异,外城区边缘的拓花城居民数量极多,他们的眼神让安行远很不舒服。
不论男女都是赤裸裸的上下打量,十分不礼貌,而且他们丝毫不在意修士与凡人间的地位差距。
或许这里没有差距或者阶级的区别,毕竟合欢宫的存在让修士不再立于云端,反而跌落到了污臭的泥里。
在街头巷尾都能够听到有些人在大声说着某天某夜将某个修士怎样折腾,搞得对方哭爹喊娘,长时间如此,没有人会对修士有丝毫敬畏。
走的地方多了,就能看到这个世界有趣且奇异的一面,不论这种有趣是好是坏,或者说合乎自己的理念。
安行远的性子在很多时候还不错,不会因为别人的眼神而动手砍人或者砍别人全家,不过当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走上来,当着安行远极其嚣张的乱说,这事儿就注定不会这样简单了结。
这个大汉穿着袍子,背着逸散灵光的长剑,从对方的气机来看应该有着神识巅峰的修为,距离炼气境不远了。
他挡在安行远面前就说道“哟,小哥,是外面来的人吧?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很不错嘛,不如陪爷乐呵乐呵,给你十颗魔源石怎样。”
大街上一个凡人拦住一个修士,说出这样不知死活的话,安行远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事实上还是太小看这座拓花城,小看了这里的“疯狂”。
“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胆子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没有直接一巴掌拍死这个人,安行远很平和的问了一句,但这种回答换来的是对方变本加厉的语言。
“呸,不就是个炼气修士吗?装什么装,老子玩过的炼气修士都有十几个了,不是看你长得俊俏,爷还懒得和你说这句话!”
拓花城旁有魔窟,其中的环境极其危险,各种产出却非常好,炼气境及之上的修士几乎不会进入其中,凡俗之人因此成为获取其中宝物的绝对主力,加上魔窟中有些怪异,各种原因加在一起也就出现了拓花城这种奇葩的地方。
“金丹都趴着让人随便玩,你一个炼气算个狗屁,装你大爷的纯!”
这句话让安行远的三观都差点炸裂了,金丹修士放在火神宫都有资格争夺殿主之位,就算是三位真人也不过是元神而已,当然他们的元神境界并不是寻常元神能够相比。
按照这个人所说,拓花城的金丹都趴着让人玩,这就好像说在说梦话一般。
“真是很有意思的地方,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人。”
说话时一道水流从安行远指尖流淌而出,它如同光链般的缠住张口乱叫的大汉身上,对方惊讶的眼神只存在了一瞬,然后他脸上就只剩下痛苦和绝望。
没有嚎叫或者惊叫出来,因为他的口中一根冰锥冒了出来,直接填补了他口腔中任何的空档。
一根根或粗或细的冰凌从血肉之躯中穿透而出,瞬息间这个身材高大的人脱离了地面,整个人和冰凌融为了一体。
人还没有死,但几乎不可能活下去,安行远这只邪灵动了怒火,施展的手段从来都不会有丝毫温和。
冰凌和人完整的合在一起,数十道伤口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伤口部位不管是鲜血还是肌肉都被完全的冻结。
目睹这一幕的人不少,绝大多数都是凡俗之人,所见纵然残酷,他们却是脸上带着笑,不但不害怕和恐慌,还在指指点点,对安行远评头论足。
很不正常的地方,不知道以往的拓花城是否也是如此。
如果这里在以往和现在差不多,安行远相信这座城绝对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否则火神宫必然容不下它,不将之焚毁干净定然不会罢休。
安行远在之前已经接到了魇魔九的传讯,知道火神宫攻击了饲魔岛,几乎将饲魔岛摧毁。
火神宫为了与饲魔岛的魔为敌,不惜灭杀无数饲魔岛生灵,开启这一场混乱,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放过恶心至极的拓花城,让它长久的存在于铁木岛上。
在同时安行远也知道了魇魔十一并不在饲魔岛上,这个消息比饲魔岛被攻击还要让安行远看重。
魇魔十一是安行远很想杀掉的人,关注他是必然的事情。
魇魔九想要解决万水蛊,如今的情势之下只能在安行远面前低头俯首,在合作中处于绝对的弱势一方。
安行远没有管周围的人,刚进城就用狠辣的手段解决了一个人,安行远决定稳一点更好。
免得栽跟头,被人阴了。
就在安行远打算向城中央走去的时候,一名炼气修士拦在了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