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安行远玩的有滋有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问,差不多就当自己和涟漪是夫妻一样。
也许只有在青白观的生活能与这段时间相提并论,无拘无束,逍遥自在,身边的涟漪没有显露一点属于劫仙龙女的威势,很多时候更是曲意逢迎,让安行远居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智慧生灵很容易迷失自己,沉沦到无法爬起来的境地,好在扣心环保持着安行远的清醒,并没有真正的陷入这个近乎于虚假梦境的温柔乡。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毒的毒药。”坐在高台边缘,看着前方茫茫虚空的安行然突然说了一句,神情如同最无欲无求的神人圣人。
涟漪的手指在安行远的胸膛上戳了戳,然后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安行远的手依然放在涟漪的身上,她就是喜欢安行远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对啊,还没完全品尝这颗毒药的滋味就让你乐此不疲,若是真让你尝到了,你会选择留下来吗?”
很自然的问了一句,即便是现在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天,安行远也无法看清涟漪丝毫心思,所以安行远并不喜欢和她长时间的相处,或许是安行远天生就缺少安全感。
安行远没有回答涟漪的问题,龙女等了一会儿后轻声笑了笑,神情中多了几分复杂。
“我要走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涟漪感到奇怪,她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收起脸上的几分失落,她笑着说道:“你就这样确定,我会放你离开这里?”
“你说过,你不是第一次见我,甚至还为我准备了一件到现在都没有说出名字和地点的礼物,我猜测礼物一定在阵法之外,那么也说明了你早就离开过六阳焚魔大阵,既然是这样,你就没有将我留在这里的必要。”
涟漪坐起身倚靠着安行远,也看着前方的茫茫虚空。
“对啊,这么多年来我也并不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若不是我放开了一些束缚,大赤魔帝也没办法将自己的化身脱离阵法的封印。
当年的时候我非常的愚蠢,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主导阵法,封印大赤魔帝。只是后来慢慢看清楚了很多真实,两千年前,我挣脱了一切的束缚,成为了真正独立的自我。
但我不能离开,甚至都不能让人察觉到我出现的这些变化,转瞬间又是两千年过去了,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时候。
也幸好我是一条龙,一觉醒来就是百年弹指已过,,闭关一次也能有个几百年,两千年的岁月并不是那样的漫长。
如今天地大劫将至,机会终于来了,拼死一搏就在眼下,能遇到你也是意外之喜,能让我多许多把握。男欢女爱的滋味确实非同一般,可惜你现在都还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而且你终究不会一直陪着我。”
不论涟漪说的多么的真实或者深情,安行远不会做出任何的承诺。
承诺本就可笑,安行远对涟漪几乎不存在半分真正的情意,只是呵了一句,神情淡漠。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可别真的忘了我。”
涟漪等了好久,安行远就是没有回答一句,她也恼了,哼了两声,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
“你都说了我没良心,忘了你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安行远的回答差点让涟漪现出原形,然后一爪子将安行远捏成一团血雾,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是凶恶,安行远如何会管这些,将她按在地上翻了个身,然后非常嚣张的说道:“前路漫漫,路途艰难,离开前我也得占够便宜了再走。”
一天之后,安行远离开了六阳焚魔大阵的核心地带,再度显出形体的大赤魔帝非常愤怒的盯着安行远,但是他没有说一句恐吓或者拉拢的话。
大赤魔帝并不知道安行远和涟漪之间的事情,就算安行远说涟漪乖乖的喊自己夫君,大赤魔帝也不会相信。
劫仙和筑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更何况涟漪还是劫仙中的顶尖存在。
修炼界强者为尊,修为高就能为所欲为,涟漪屈尊降贵的事情简直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丢了整个劫仙的脸面。
涟漪明显有她自己的谋算,不管是善还是恶,不论安行远对她有没有一丝真正的情感,也不会为她制造一些可能出现的麻烦,至少现在不会。
“再见了,大赤魔帝前辈,下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我就有能力暴打你一顿了,到时候你乖乖的趴在地上向我求饶,也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挥了挥手和大赤魔帝道了别,将魔帝气的差点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拼命。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的一回事,藏在六阳焚魔大阵几千年的老硬币,大赤魔帝很理智,他绝对不会乱来。
正是因为安行远知道他足够理智,会权衡利弊,安行远才敢这样的嘲讽对方。
好吧,其实安行远更多的是仗着自己有大腿抱着,不将大赤魔帝放在眼中而已。
穿过一个个阵法空间,安行远站在魔窟的出口,这时候正是白天,密密麻麻的拓花城原住民正向魔窟深处走去。
他们无需知晓魔窟的真实是什么,只需要在每天走入这里,让魔气浸染身体,然后将魔气凝聚成魔源石,用它们换取维持生活的各种资源。
从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并且无法改变。
按照涟漪所说,铁木岛原生神灵陨落,神位也同时破灭,失去了这尊神灵的镇压,六阳焚魔大阵中魔道帝器逸散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