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中数种力量争锋相对,不断的激荡碰撞,但无人有过多言语。
站在中央受其他人针对的魔天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不太清楚眼前这些人的身份和故事,不过能猜到七八分,在这个过程中,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眼前一场有趣的戏将要上演,很值得一看,他其实没打算动手,因为眼前的数人根本没有被魔天当成对手。
纵然在这些人手上吃过小亏,被对方羞辱,但魔天眼中的对手始终都是太羽、太玄、玄武、天邪道君等等这些同时代的存在。
南箐的手不断收紧,泠音的神魂也被无形的力量挤成一团,肉身血液停止流动,肌肉骨骼也受到挤压。死亡正在慢慢接近,似乎下一瞬泠音就会随着南箐收紧的手化为一地散落的埃尘。
泠音本身是强大的劫仙,纵然南箐更强,但泠音并不是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或许泠音自己选择了这种结局,南箐被焚烧成一滴鲜血是泠音一手所为,甚至还被迫亲眼看着这个过程,不过即便没有泠音去做这些事情,南箐都会经历这些。
因为天邪道君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和过程,于是它就必然发生,泠音从始至终都是工具,她的价值也只是如此。
之所以要让南箐经历这些,一是为了让之渊再不甘也必须承接邪神之位,并全力创建邪渊,因为这样之渊才有点滴反抗的可能性。而南箐为一个载体先融合魔道帝器,然后在焚烧折磨中一点点以异术改变魔道帝器的本质,让一件源于魔天,但可以和魔天平起平坐的魔道帝器来到人世。
所以魔天在先前也无法收回这件魔道帝器,这同样是南箐为什么这样强大的原因。
眼中的恐惧随着死亡逐渐接近而消失,泠音终于敢抬起头看着南箐,她语气颤抖着说道:“死了其实最好,那样我再也不怕什么了,什么也不用在乎什么了。”
人死成空,一切罪与恨皆化为虚无,不过泠音更想死在之渊剑下,毕竟她看到南箐的时候更多的是悔,面对之渊还可以说一句两不相欠。
南箐的手继续收紧,在一旁的之渊握剑的手不住颤抖,微微偏过头不看这一幕,他其实并不想看到任何一人的死亡。
可是没有办法出手阻止,他不敢做任何事情。
但他这样的选择让南箐感到失望,她很希望这时候的之渊能阻止自己,可惜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局中人万般皆迷,泠音以死求解脱,南箐不愿执杀却无法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恨,之渊无法做出选择,他的迟疑将会失去一切。
在这里真正属于局外人的是魔天和风羽妖王,面对这些与自己只有很小关系的事情,安行远终究还是无法做到不管不顾。
或许泠音真的该死,可是安行远可以感觉泠音、之渊和南箐实际都不愿意对方死,但在天邪道君的摆弄下陷入自己铸成的囚笼,无法走出去,也就无法改变天邪道君想要看到的结局。
“师姐,停手吧!”
安行远的话不重,但斩钉截铁,听到这句话后南箐看向安行远,她的手却再次收紧了一点。
“哦,称我为师姐,你也是天邪道君的弟子?你认为你有能力让我停手?”
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行远,南箐并没有显露丝毫恶意,可是安行远不敢有丝毫大意,对方隐而不发的力量太强了,甚至她可能是安行远见过的最强劫仙。
比恶龙皇和大赤魔帝还要强,当然这是安行远的感觉,他们毕竟没有真正进行生死战,这个结论未必准确。v手机端/
“不是我有没有能力让你停手,而是我们的敌人都是天邪道君,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纵然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等到天邪道君伏诛,再了结恩怨也不迟。
不论我们杀的多么血腥,在天邪道君眼中不过是精彩的表演,他看后只是会笑,我们何苦做这等不智的事,随着他的想法向前走下去?”
“你没想到吧,最终为你求情的居然不是他,有没有想哭呢?”
手松了一点,南箐对着泠音轻声说了一句。
“或许你说的没错,只是我现在就想杀人,你既然想让我放了她,不如你替她死?”推荐阅读//v.///
南箐的话并没有出乎安行远的预料,对方在丹炉中煎熬积累了太多的怨毒仇恨,话说的难听一万倍都不奇怪。
安行远还没表示,风羽妖王的目光却变得冰冷起来,她虽然看安行远不顺眼,若别人真的打算对安行远下杀手,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感受到风羽妖王的目光,于是南箐偏着头盯着风羽妖王,然后笑道:“我突然改变目标了,不如以她的命来换,你看如何?”
“抱歉,他人的性命我无权拿去做任何交换,而我与泠音的关系也没有到拿自己性命做交换的程度,若师姐一定要用他人的性命做交换,不如就用他的吧!”
手指向吃瓜看戏的魔天,原本魔天一脸笑容等待接下来的精彩,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扯了进去,他立刻就变了脸色。
安行远的随意和轻视让魔天很不爽,他不将安行远等人当成对手,但不代表不会伸手抽那些自以为是的混账的脸。
手再次松了一点,南箐笑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
“元界主宰之一的魔天化身罢了,我连圣天本体都不惧,更何况一个魔天化身。若师姐认为可以,我等合力试一试是否能杀了魔天化身,也为将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