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随走后,墨肯也随着出去了,阮宁才把切成块的苹果端给严绝。
严绝接过来放在腿上,然后拿起签子插了一块,却是先给她吃。
阮宁笑笑,张嘴吃了。
见她咽下了,严绝才问:“甜么?”
阮宁一脸傲娇道:“我削的苹果,能不甜么?”
严绝自己吃了一块,面无表情的咀嚼咽下吗,也没瞧出什么来。
阮宁努嘴,老大不乐意:“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我削的苹果不好吃啊?”
严绝无奈道:“我不爱吃水果,你是知道的,要不是是你削的,我不会吃。”
这个阮宁确实是知道的,他对吃的没什么讲究,水果什么的一般没什么兴趣。
不过说起来,这厮就一个古板老男人,没有什么喜好的,能对什么感兴趣?也就对她感兴趣了。
咳咳。
她噘嘴道:“我不管,反正这是我削的苹果,你怎么都得给我全吃了,一块都不许剩。”
严绝颔首,一派纵容:“好,我都吃了。”
说着便自己一块一块的吃起来。
阮宁托着下巴在沙发扶手上支着,静静看着他。
严绝本来任由她看着的,他喜欢她这样看着他,可是他看了一会儿,他便愈发觉得不对劲儿吗,抬眸一瞧,正瞧见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他停下吃苹果,正视她,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阮宁惊了惊神,忙放下手坐直身体,下意识的就摇头否认:“啊?没……没有啊。”
听了他和那个人的对话,她是有很多事情想问的,可是她也大致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他的伤痛,就如同她之前一直不愿意提自己的那些噩梦一样,这样问他,只怕不妥。
她不想揭他伤疤的,也舍不得。
严绝扯了扯唇,微微倾身上前,顺手抚了抚她的头,微微笑着,声音醇厚低缓的道:“明明就是有,你的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
阮宁撅了噘嘴没说话。
严绝问她:“是想问我母亲和姐姐的事情么?”
阮宁犹豫了一下,才闷着头点了点头:“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怕揭到你痛处。”
严绝道:“不会,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没有不能说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不用有这样的顾虑。”
阮宁扯唇笑了笑,随后才抿嘴闷闷道:“那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啊。”
严绝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阮宁听他都这样说了,便也不顾忌了,可问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迟疑:“你妈妈和你姐姐当年是出什么事了?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姐姐又是怎么疯的?”
他一直沉默着没回答。
阮宁也不催,就静静地瞪着他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叙说:“我和姐姐还有我妈,我们三个人在我十岁之前,是被父亲藏在m国的,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去那里住几天,他不在的时候,我们的生活十分平静,就像寻常家庭一样。”
他没有直接给她解惑,而是叙说的方式说出当年的事情,显然,是太过残酷说不出口,所以才采用迂回的叙说方式。
他继续道:“父亲一度想要派人保护我们,可因为曾被监视软禁了五年,我妈厌恶极了被人看着,所以不管父亲怎么说,她都不肯接受父亲安排的保镖,父亲只能偷偷安排人在我们周围偷偷保护,可是后来还是被我妈发现了,她很生气,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我妈性格很温柔,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和父亲不依不饶。”
“父亲后来只能妥协,撤走了我们周围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出事时,我们求救无门。”
阮宁听着愈发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也不好催他。
他说到这里时,神色语气都有些不对劲了,说得很艰难,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十岁那年的四月三号,家里闯入了一群歹徒,我妈被他们***致死,还有我姐姐也……虽然她活下来了,可是自那之后她就疯了。”
阮宁不可置信。
怪不得之前他对那个事儿有阴影,原来是这样!
见他压抑了一下情绪后,还要继续说,阮宁想都没想忙皱着眉头吸了口气。
严绝要出口的话当即咽了回去,忙担心的问:“阿宁,你怎么了?不舒服?”
阮宁忙一脸难受的样子道:“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你等一下,我去一趟厕所!”
说完便站起来往里面跑去。
严绝看着她就这么跑到里面去了,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可是很快,脸上的担忧就消散了。
收回目光垂眸思忖片刻,他忽然微微的笑开来。
摇了摇头:“真是个傻瓜啊……”
等阮宁从厕所出来,她没再问起这些事情,严绝也自觉的没有再说。
因为打算都在这里陪着他了,所以阮宁看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打算回去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
严绝让墨肯送她回去的。
……
楼下停车场。
两辆黑色的车子并排停在停车场里,里面明明坐满了人,却都一直没有开走。
直到……
严随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旁边的下属提醒:“随叔,来了。”
严随立刻睁开眼,往旁边的车窗外看去,便看到病房区往停车场的入口处走来一男一女,正是阮宁和墨肯。
旁边的下属顾虑道:“随叔,墨肯跟着,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