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大郎说月底带着小妹和母亲去江南,这两天要收拾东西,这一去他是几年都不会回来了。
秦母不愿离开秦父,说等女儿定下亲事就回来陪秦父。
这倒是出乎了秦大郎的意料。
秦大郎一直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亲娘,而且她顶着自己娘的一张脸,很显然背后是有一股势力。
他现在加入了华家后,也打听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就比如换皮术。
他知道此女肯定是用了换皮术,所以才能这么多年顶着自己母亲的一张脸,假扮着母亲的身份留在秦家。
她到底有什么目?
一直以来,秦大郎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家只不过是乡下泥腿子,而且他的父亲少年时颠簸流离,根本没有落脚之处,是一个孤儿,更可说是一个乞儿。
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可以图谋?
这女人这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到底是不是做戏?若是做戏,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秦大郎垂下眼,隐藏心中复杂思绪,他开口道:“还请母亲和二弟妹帮我一起收拾收拾东西吧,东西挺多的,陈梅花这一走,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
秦母给了他一个白眼,“老娘腰腿,你自个儿收拾。”转身就走了。
秦二嫂心里还抱着一些不该有的期望,现在有了表现机会,很是殷勤,“大哥,我来帮忙,我最会收拾东西了!”
秦大郎眯了眯眼,点头。
“那就多谢二弟妹了。”
“大哥,和我客气什么呢!”
两人虚伪的客道,仿佛默契的选择遗忘了昨晚当然事情。
秦大郎和秦二嫂收拾东西的时候,秦大郎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
从花瓶中掉出一叠纸来。
秦二嫂看了一眼,心下一跳。
那可都是银票啊!
秦大郎忙将那叠纸塞入花瓶中,抬头看向秦二嫂,秦二嫂装出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继续收拾手里的衣物,低着头很认真的模样。
秦大郎将花瓶放入箱子最底部,锁住箱子。
秦二嫂一直偷偷瞄着他,见他把一大串钥匙藏在了枕头下。
正午,秦大郎找到秦父,“爹,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我去打些酒,买些好菜回来,你请村长他们到家里聚一聚,喝些小酒,就当送别了。”
秦父觉得大儿子是长大了,想的很周到,于是点头答应了。
晚上,村里来了不少人,村长和各族老,他们在堂屋吃饭喝酒,直到深夜。
秦二嫂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见堂屋还没有散,目光飘向秦大郎的房间。
想起那花瓶落在地上,那掉出来的一叠银票,她心热不已,心跳加快,眼神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她蹑手蹑脚悄悄地推开了秦大郎的房门,摸向枕头……
开锁声在寂静的屋中响起……
她从花瓶倒出来一叠银票,竟有七百两了。
她不敢再逗留,忙逃出秦大郎的房间,回到屋中,将二狗子拉起来,“二狗子,快些把衣衫穿好。”
母子两人连夜离开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