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等人和陆凌天都是极熟络之人,说话当然没有那么多顾忌,当下把小兰如何对付妙夫人,又怎么想杀赖皮张之事说了一遍。常渝宏道:“真没想到小兰是这样的人,亏我以前还把她当作委婉谨慎的小姑娘。”
金菊.花道:“正是大家都被她骗过了,就算本姑娘出来揭发,只怕也是没人信的。渝宏你说,若当初我一见小兰就说她的坏话,你信我还是信小常渝宏尴尬道:“当然是信你了。”可是这话说得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常渝宏又是不善撒谎之人,脸都红了。
司空谅笑着道:“常兄如今只知道要奉承金姑娘,就算金姑娘说大师是个女的,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众人听得哄堂大笑,倒也冲淡了许多沉闷之气。
普玄道:“诸位屋里坐,寒舍虽然简陋,却还宽敞。”这座小楼是张道陵特意为普玄等三人而建,比之当年初来此地避难时的三间寒舍不能同日而语,且此楼又不能带走,普玄等人不住了,便还是天师道的产业,就当做建在后山之上的一处偏僻屋舍。
楼虽不大,倒也精致,客厅之中座椅俱全,众人在里面坐了,莫雩和金菊花是殷勤之人,便去烧水煮茶,为各人添置香茗。普玄道:“贫道伤了胳膊,这种粗活却要劳烦两位娇滴滴的姑娘家去做,真是有劳了。”
金菊.花道:“你别跟我客气了,等道长身子好些了,就请客喝酒,大家好好聚一聚便是。”
普玄道:“那是自然,贫道能够侥幸逃生,大家出力甚巨,破费些也是应该的,只是贫道穷得叮当响,想抖出两个不是肉长的子儿来都难。且等我和师弟还有张师侄身子好些了,一起下山摆个看面相观风水售卖鬼画符的铺儿,弄几两银子来,再请大家喝酒。”
司空谅道:“这么辛苦挣来的银子,道长还要留着娶寡妇,怎么舍得拿出来破费。”
普玄笑道:“寡妇不要啦,只大家能够好好安生的过日子,别动不动就被人抓去要砍要杀,便开心的很了。”
定观插口道:“师兄,你既说起相聚,怎么忘了一人?”
普玄道:“我忘了谁定观道:“我师兄弟四个,大师兄真德已故,你是二师兄,我排行老三,还有个四师弟持宝,一向不得相见,算起来都快十年了。”
普玄恍然道:“若非你提起,我当真疏忽了那老四了,记得当年他和你一起被那太乙教的人抓了去,把你押着来找我和师兄,却把四师弟留在了太乙教,且写了一封书信给我,说是赞同并派之举,已入了太乙教,不再是茅山弟子。我看笔迹真是四师弟手笔,失望之下已把他淡忘了。”
定观道:“四师弟绝不是这样的人,那定是被人逼迫之下,才不得不写这样一封违心之言的书信。若不见到他本人,谁知事情真假。”
普玄道:“师弟说得也有道理,可是以你我如今这样子,走路都难,还如何去寻他啊。”
赖皮张道:“这种小事哪还需要你们亲自去做,让方老弟去寻便是了,这太乙教比你茅山大不了多少,除了欺负欺负那些善男信女没有什么大本事,方老弟一去,还不乖乖把人送出来。”
陆凌天道:“我去?”陆凌天心中正想着如何去寻找央宗,实在没心思去管此事,但若是普玄和定观开口相求,那就另当别论。两位道长都对他有大恩,难得求他做一件事情,可不想让他们失望。
赖皮张道:“他们当初千辛万苦的去昆仑,还不是想求旁人相助,如今玉虚宫都没了,昆仑已经名存实亡,当然指望不上,不过以如今方老弟的本事,根本不需借助昆仑的名头,只是报上个名号,露一露手段,对方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别说是一个道人,就算是老娘也献了出来。”
普玄道:“那倒是,小天的本是我是信得过的,太乙教算什么东西,也就仗着华阳门在背后撑腰,才这般霸道。”
定观喜道:“那就劳烦仲儿走一趟,把持宝师弟救出来。”
普玄道:“什么救出来,若他真的已心甘情愿投入那太乙教,还理他作甚。”
定观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四师弟虽然胆小怕事,却非意志不坚之辈。小天,你能不能把我那持宝师弟给带来,这一来一去,应当要不了多少时候。”
见定观和普玄都那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陆凌天点头道:“此事应当不难,我便亲自走一遭吧。”
定观喜道:“好,好,仲儿还没见过我那四师弟,未免有什么误会,就让贫道写一封书信带着,等见到他时,把此信給他看,便会跟着你来了。”
小楼之中备有笔墨,定观打起精神,即刻厅之中写了一封书信,折叠好后,目泛泪光道:“四师弟与我最是相熟,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若已不在人世则一切罢了,若还活着,定要再见他一面。”茅山四道之中,真德最是一本正经,而普玄却老于世故,精明狡猾,定观则忠厚老实,若那持宝和定观最是投缘,估计和定观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胆小怕事之人。
陆凌天接信在手贴身放好,既然答应了定观,去寻这持宝道人是必然之事,好在自己也不知央宗在何处,大可一边去寻那持宝道人时,一边打听央宗的下落。
鹞鹰王道:“陆公子,此行可要老夫同去么?”
陆凌天摇头道:“老爷子就不必来去奔波了,若是一切顺利,晚辈去太乙教找一个人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