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那位表姐则是惊叹并庆幸与苏葵的“死而复生”,余下洋洋洒洒的一大篇,都是些咬文嚼字的问候语。苏葵便没细看下去。

刚刚过罢了午时,宫里便来了人通知宫宴之事,每年都会去,今年却亲自遣人过来通知,让苏天漠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来人是鹤延寿,那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儿,能得他亲请,固然显得倍儿有面子,可是,这也就代表着。他的意思也不能同那个阿三阿四一样,随便就能给打发了。

果然,一口茶刚吞下。欲拒未拒的鹤延寿收了苏家的几百两银票,便阐明了今日前来的目的:“说起来苏秀已有好多年都没参过宫宴了吧?”

苏天漠眼神一闪,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笑着点头,想听他接下来是怎么说。

鹤延寿在心底叹了口气。人家想让自己闺女当太子妃的求都求不来,苏丞相就恰恰相反,藏着掖着 ,想见他家闺女一面那都是难上加难!

“今日我来之前呐,良妃娘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老奴要让苏秀过去一趟,陪她说一说话。想来是想苏秀想的紧了,才有此一说!”

“如此还真是娘娘抬爱小女了!”

躲在花厅屏风后的苏葵闻言撇了嘴,想她统共没见过两回。这位良妃娘娘可真是感情丰富的很!

说起这位产下了大卫第一位皇子的良妃娘娘,在皇后仙逝之后,太子和华颜双双皆是她来照料,即使今时今日,二人见面也要喊上一句母妃。早年又接管了凤印,是同母后二字就是一字之差。

乃是后-宫之中地位威望最高的一位妃子。处事得体精明,为人待人宽厚,虽是已步入韶华已逝之年,却仍是元盛帝最为宠信的女人。

鹤延寿自然是被人授了意的,且又收了苏家的银子,话也就多了一些:“良妃娘娘自然是宅心仁厚。其实老奴一直有句话想说,就不知丞相您是愿不愿意听了。”

“呵呵,鹤公公但说无妨!”

“其实苏秀如今也已快到了及笄之年,相信许多事情也都能做决定了,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可苏丞相对二秀的宠爱咱们也都看在心里。”

喝了口茶又道:“不若让二秀同殿下见上一见,要老奴说殿下是我看着长大的,仪表堂堂自是不必多言,为人处事也都是很好的,将来又是一国之君的地位,二秀的身份在咱们卫国也寻不到更尊贵的了,若是二人能合得来,那岂不是天大的福气!”

“这.”

“若是合不来,自然也是不能勉强,横竖都是没坏处的事儿,苏丞相又何必再多想呢?”

苏天漠闻言一时怔住,皇上这次竟然是主动让了步!

不再提去年的直接赐婚,而是转而让二人认识一番,虽说实质上没什么变化,都是奔着拉拢苏家的目的,可态度却是变了太多。

如今西宁的战事给皇上敲了警钟,如果真的错失了苏家这个大棋,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样的让步却丝毫没让苏天漠觉得高兴,心中的忧虑反而更深,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是找不到拒绝了理由了。

若说赐婚还可以拿身体搪塞那么一次两次,可如今,这个借口显然已经不好使了。

苏天漠微微抬了眼,便又听鹤延寿道:“此次是百官宴,不比寻常,娘娘的意思老奴已经传达,剩下的嘛,丞相便自个儿斟酌斟酌吧!”

苏天漠应了一声,见他起了身,忙道:“来人,送鹤公公!”

鹤延寿点了头,对着苏天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此事本就是小辈们间的私事,苏丞相也别急着下决定,还是先问一问二秀的好。”

毕竟,他还真的不信,这天下能有那个女子不愿嫁给太子的,正如皇上和娘娘估算的那样,只要给二人机会认识,就凭着太子那张俊脸,还不将不谙世事情窦未开的苏秀给迷的晕乎乎的,届时,苏丞相还哪里有不同意的借口?

也怪苏天漠的态度实在太坚定,这才让皇上将作战方针变为了美男计,转而在苏葵身上下功夫。

一个伟大的帝王,想出的办法自然是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测,靠谱不靠谱,总要试了才知道。

鹤延寿这边刚走,苏葵便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望着苏天漠坚定的道:“爹,我要进宫。”

是的,不能一直维持这么被动的姿态了,人家好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好歹也得给个回应不是?

苏天漠也知此次断不能拒,叹了口气道:“届时随机应变,切莫说错话给人留下什么把柄,你不知宫里不比家里,一句话一个动作,可都是被人盯着的。”

苏葵点头一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就是以为她有心攀权富贵,且不谙世事吗,她配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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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进宫毕竟不是去菜市场,所以衣着方面自然不可随随便便,被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出了门。

苏葵本还想着要不要穿它一身大红,再搞上一头金钗,以示她刻意打扮之意,但后来又想到皇上那凌厉的眼神,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且苏秀之前就是深居简出的主儿,打扮的太过招摇,前后反差这么的大,定是会让人起疑。

苏府一家到的不早不晚,到宫门前便下了马车,文官下车,武官下马,是不变的规矩,以示对皇上的尊重,除却皇子公主们,五品以上官位在身的官家也可以乘轿撵入内,五品以下则是只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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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宫。

“禀良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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