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莫雪颜又听肖宏邪说了很多和墨颜有关的事迹,她就更加觉得她们两个的性格太相像了,心中是不由的惋惜了一把。
等回到雪月阁,已经是晚间了,离朔早就用过了晚饭,莫雪颜便又是一阵的叽叽喳喳,抱怨男神居然不等她。
“莫雪颜,你在外面玩的那么嗨,和肖宏邪聊的那么欢,怕是早就都忘了还要回来了,我难道还要饿着肚子等你,你倒是想的挺美的。”
莫雪颜吃着晚饭,离朔在一旁不远处的书案处看着公函,抬眼看了一眼莫雪颜,在莫雪颜的叽喳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莫雪颜不好意思的挠头嘿嘿一笑,她这不是聊起了墨颜,然后就给忘了时辰。
怕离朔再怼她,莫雪颜闭嘴不敢再话痨叽喳了,安静的吃了晚饭,离朔的视线又看了眼她,丹凤眼微微一眯,一抹醋意快速的划过。
而在宏运楼六楼阁屋中,肖宏邪眯眼睡在贵妃榻上,不时的转动着金笛子,春夏秋冬四个婢女捶腿的捶着腿,喂水果的喂着水果,倒酒的倒着酒。
“公子,那会儿你不会真要将冬儿送给那位雪儿姑娘吧!”冬儿将一杯酒喂给肖宏邪。
肖宏邪睁开了眼,用金笛子挑起了冬儿的小巴,邪邪一笑,“我们家冬儿这么的可爱,你家公子怎么舍得。”
冬儿便是嘿嘿一笑,“奴婢就知道,公子才不会把我们姐妹四人送人了,可公子那会儿的表情真是吓死冬儿了,还以为公子真不要冬儿了呢!”
“你这小妮子,还不给你家公子再斟一杯酒。”肖宏邪又敲了一下冬儿的脑袋,冬儿立刻麻溜的又倒了一杯。
春夏秋三人便是一笑,她们四姐妹从小就是跟着服侍伺候公子的,与公子的情意自然不是那些普通的丫鬟们能比的,公子又怎么会将她们送人。
……
用了晚饭后,莫雪颜稍微的活动消食了一下,便去休息了,明日要早起赶路,晚上自然要好好的睡一觉。
翌日早间,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睚城,前面的马车是肖宏邪的,很是华丽非常,车夫驾车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两辆马车便拉开了距离。
莫雪颜既然出现在睚城,墨茜还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肖宏邪自然就猜到离朔肯定是在的,而接亲队伍已经抵达了雪都,那么好生意的机会便是谁先赶到,谁就掌握了先机。
“男神,我们是不是也该加快一点速度啊!小红鞋他们的马车都不见踪影了。”莫雪颜掀开着车窗帘探出着头,不久前还在视线中的马车已经没了影子。
“不急,便是肖宏邪先赶到,也是无用了,雪都那边传来消息,和亲公主因久不适应离国的气候,重病之下已卧榻不起,离皇下旨将她安排在了倾颜宫,所有事宜全部取消。”
离朔后靠着软枕眯着眼睛,低低的缓声说着,昨晚处理了半个晚上的奏章,他现在很累。
“什么?”莫雪颜是一愣,立刻扭头看向了离朔,见他很困的样子,到嘴的问话顿住了,离朔却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又缓缓的说道:
“离皇如此做法,我猜想十之八九是为了迷惑齐铭御,让他觉得和亲公主如他所算那般得到了离皇的关注,这是其一,至于其二,
一路之上和亲公主对外所传都是水土不服而病着,却是平安的抵达了雪都,而且还住进了离皇后宫,怕是不如你所猜想的那般,离朔是要慢慢耗死和亲公主,
而是离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册封和亲公主北月颜为妃,他所做的让北月颜生病的那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不册封北月颜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离朔说的是条条在理,莫雪颜摸了下巴认可的点了头,“男神,你说的也是有道理啊!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这说明离皇是根本的不管我了,哈哈,那我去了雪都也就不用担心了。”
离皇既然对外传出和亲公主已经住进了倾颜宫,那么就是她在雪都悲催的和那离皇撞上了,他们两人也只是自己心知肚明,不会彼此说出来的。
至于她的这张脸,便是有见过那个‘莫雪颜’容颜的人,那也没事了,既然可以出现一个相似非常的容颜,那多一个又有什么事儿。
越想,莫雪颜越是眉开眼笑了,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马车中没了莫雪颜的声音,安静非常了,离朔不适应的睁了一下眼,见莫雪颜笑的这般开心,勾唇宠溺一笑,再次闭了眼,这次是睡着了。
马车缓缓的在官道上行走着,早已与肖宏邪他们拉开了老远。
冬日的晴空,冬日的飘雪,天气总是在这两况之间,走了半月有余,马车停在了一处破烂的庙宇中。
从睚城去往雪都,中间再无州县,只有间隔的驿站,错过了,便只能露宿野外,今日飘起了鹅毛大雪,官道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如此大雪之下,正好遇到一间已经无人祭拜而破烂不堪的庙宇,离朔便决定停留一下,等雪停天晴了,再走。
这间庙宇是一间土地庙,外面已经长满了枯草,因为雪的覆盖,只能看到露出的少许,里面也是枯草丛生,石柱上是坑坑洼洼的,挂的黄色祷绸也是一条长一条短的随意破烂低垂着。
中间的一座土地公石像,早已是缺胳膊断腿了,前面的一个暗黄色长形木桌也是边角断裂,刷漆掉落,厚厚一层沉灰,上面摆放的香炉中只有一些时久的香灰。
莫雪颜和离朔刚走进来,莫雪颜挥手在鼻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