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正好场景有一点点的改变,道具组正在把房间中的一些小细节都设计的完美一点,趁着这段时间,纪予初赶紧利用自己的短暂记忆去背一下台词。
还好这一出戏的台词不多,道具组忙活的同时,纪予初已经能大概记下来自己的台词,再加上成雪前面的引导词,只要不是鱼的记忆应该都能对出来。
还是一样的场景,也还是一样的动作,就连温静兰看的那一本书都是从头到尾的,只不过页数改变了而已。
成雪依旧是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不过比之前好上很多,毕竟她没有了踹门帘和满脸青色的样子。
“内务府简直是欺人太甚!看着皇上不来咱们承乾宫便故意欺负人。”
温静兰依旧是淡定如常,因为感冒发烧所以她的小脸苍白,满是病色:“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种事情很常见,慢慢适应就好了……而且,咱们在将军府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不一样!”成雪虽然说话的语气冲,不过声音却故意放低了,“都是婉妃故意使坏!本来我领例银领的好好的,是她说什么不受宠的人宫里也用不着添置什么,硬生生的把例银给砍去了一半。”
“她有大皇子撑腰,自然敢这样。”
“不过是出身商贾之户,皇上怜惜她才给了她父亲一个九品芝麻官当一当,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了!”成雪提起婉妃就充满了恶心,毕竟她确实是从头到尾都在对着温静兰使坏。
“不过……我看那个大皇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哦?”温静兰自从入宫以来还没有看见过传说中的大皇子,只是听宫人提起过,说那个娃娃精致的不得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像是个瓷娃娃一样,惹人怜爱。
不过听着成雪的话,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温静兰来了兴趣,终于肯放下手中的书本听她好好的讲一讲。
成雪知道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于是便走到了温静兰的耳边悄悄说道:“寻常的小孩子六七岁的时候拿起一根棍子不在话下,可是我今天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分明看见他两只手都拿不起一根木头,并且说话间,奴婢注意到他的舌苔颇白,分明是主虚证寒证,而且听说大皇子不是怀胎八月生产,肯定是先天不足,所以……”
成雪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剩下的温静兰自然也懂。
看来就是一个妥妥的病秧子而已……
可是为什么后宫中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皇子对待呢?
这是温静兰疑惑不解的地方。
剧情到这里正式的结束,纪予初突然对下面的剧情有些好奇,趁着中午休息一段时间的功夫,赶紧跑回自己的休息室仔仔细细的阅读剧本。
原来最后大皇子的结局是在婉妃倒台之后硬生生的被宫女太监们欺负致死。
婉妃生前作恶太多,仗着皇上的宠爱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所以就连她的儿子也无辜受牵连。
也算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了。
沉浸在剧情的悲伤无法自拔中的纪予初恍惚之中好像听到了张姨的声音。
“我家姑娘是纪予初,就是你们剧组的演员,我给她来送午饭。”
“这位妹妹,你知道纪予初的休息室在哪里吗?我过来给她送午饭的。”
这声音听着真切,好像不是幻听。